風斯全身酸疼的端坐在床上,緊咬牙關,他知道此時的練功是最重要的,萬萬不可鬆懈,所以任憑身體如何吃力也要硬挺著,剛才白玄黃對他的毆打其實都不重,處處都有護身真氣幫他擋著,吃虧的是他的真氣在先前為白玄黃的療傷中損耗太大,否則也不會一直處於下風。
真氣運轉數周,以驚人的意誌抗拒著身體的疲倦,終於在一周又一周的真氣運轉中,身體的疲勞感開始消失,真氣正慢慢恢複了平時的水準,突然真氣微有感應,睜眼一看。
鳳絲雲穿著粉紅色的睡袍,隱現曼妙玲瓏的體態,原來披肩的長發盤起,一綹頭發從鬢角垂下,微微見濕,估計是剛出浴不久,顯得清新脫俗,俏臉上一雙明眸瞪的大大的正緊張的看著他,見風斯突然睜開眼,不由得一紅,忙轉過頭去。
風斯訝然道:“找我有事?”
他本不想再帶鳳絲雲過來,但鳳絲雲堅持要跟來照顧風斯,說要為剛才的事情道歉。
鳳絲雲忙道:“沒事沒事,我隻是想看看你恢複得如何了。”
風斯點頭道:“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隻要再休息休息就好。”
鳳絲雲不由的又把別開的頭轉了回來,一臉驚訝的道:“我剛才看你好像被打的很嚴重……”一頓,道:“咦,怎麼會這樣?”下意識的就用手摸了過去。
風斯臉上剛才被打的塊塊烏青現在竟然已經逐漸褪去,此時隻留下淡淡的痕跡,嘴角邊的血痕更是早已不見。
風斯莫名其妙的被她摸著臉,問道:“小姐,你在做什麼?有什麼髒東西嗎?”
鳳絲雲俏臉猛地一紅,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忙把手縮了回來,但臉上卻同時瞪了風斯一眼,道:“你管我做什麼!”
風斯苦笑,這丫頭怎麼脾氣一點沒改,剛才一來還算溫柔了一下,現在又開始對我大呼小叫了。
鳳絲雲見他苦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惡劣,嘴皮微動,欲言又止。
風斯見她不說話,也懶得開口,閉目養神。
突然鳳絲雲道:“喂!你記得以後還是要小心他,他還是會來報複的。”
風斯睜眼道:“他再來的話誰死誰活也就不一定了。”
鳳絲雲歎氣道:“這倒是,你的實力超出了我的意料,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他背後的家族勢力。”
風斯訝然道:“他是什麼家族的?”
鳳絲雲道:“邦都白家。他是白家的表親,與白詠,白憶同輩的。”
風斯一怔,白憶好像就是那天跟自己打的那個,當時好像是說他是什麼白家的二公子,看來這個白詠就是大公子了,不由好奇的問道:“白家是什麼背景?”
鳳絲雲一呆,疑問的看了看風斯,道:“你不知道嗎?白越知道嗎?”
風斯搖頭,鳳絲雲瞪了他一眼,道:“真不知你是怎麼在地球上活這麼多年的,他們都不知道的。”
一頓,道:“白越是當今聯邦大會的主席,也是聯邦內部除了所亞德之外的另外一大勢力,他的父親是與伯拉迪大人並肩作戰的好友,且白越這麼多年來在聯邦大會廉潔奉公,手下聚集了一大批菁英,也享有極大聲譽,所以連所亞德也不敢隨便動他。”
風斯點點頭,道:“原來是這層關係,怪不得他那麼傲氣呢。”
鳳絲雲一怔,問道:“你說的誰?”
風斯忙道:“沒什麼,我隨便說說的。”一頓,道:“多謝你的關心,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他應該更恨你才是。”
鳳絲雲眸中突然蒙上迷霧,道:“你剛才怪不怪我把他放走?”
風斯聳肩道:“他是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可以忍受,我當然也無所謂了。”
鳳絲雲搖頭道:“你一定以為我對他餘情未了,其實根本不是……”一頓,道:“一開始我覺得他長得很俊,所以有了好感才接近他的,誰知他總想著……想著親近我,我不肯,但他也沒逼我,對我依舊很好。所以剛才我知道他……”說到這裏,一歎氣,道:“我感覺對不起他。”
風斯心中暗想,女人的想法真是奇怪,前一刻可以很恨一個人,下一刻又可以同情,道:“你也看出來他……”
鳳絲雲螓首輕點,道:“我就一直在奇怪他為什麼隻是不停的折磨我,而沒有……”說到這裏,臉色頓時羞紅。
風斯心想那個白玄黃一看就知平時是一個風liu自賞的人,這下子不能人道,估計要痛苦死了,淩依語這招實在太狠了,估計鳳絲雲能輕鬆把白玄黃帶走也是淩依語故意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淩依語與其表麵的毫無心機就完全不同了。
歎了一口氣,道:“鳳小姐,你今天累壞了吧,去休息吧。”
鳳絲雲看著風斯,猶疑了一下,欲言又止,終於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風斯呼了一口氣,終於走了,剛才鳳絲雲看著自己幾次欲言又止,不知為什麼竟有點怕她說出什麼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