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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雖然要裝作興高采烈的樣子有點難度,我還是擠出了點笑容:“哦,好啊。”

見他不太滿意的皺皺眉,我想了想又補上句:“那個,我好象看過篇小說就叫《愛爾蘭咖啡》,一直想試試呢。”

事實上,那是我初戀女友肖冬梅逼著我看的,她當時深深為其間據說優雅含蓄的愛情故事所感動。

然後,我在被熏陶完得出的結論是:一、我要打發時間會找24小時快餐店,5塊錢一碗餛飩的最好;二、我要喝咖啡會泡雀巢咖啡,在我的味蕾判斷下和店家三四十元一杯的黑色液體也差不多。

總之當時肖冬梅聽完,怔怔看了我半天,然後一言不發背身而去,之後對此事絕口不提。我還一直以為,她在我的點撥之下豁然開朗了。

所以說我以為,趙挺應該和她在趣味上有某種程度的交集,才拚命搜刮出這話題來營造氣氛。

哪曉得趙挺從鼻子裏出了個音,一派不屑的道:“這紙上寫的東西,能和我親手調製的極品相比麼?”

這人……我索性不語,省得又把馬屁拍到馬腳上。

他不知從那變出一隻杯子,倒了威士忌進去,“那書上寫得不是最棒的製作方法,這酒不是烤熱了就行,而是要直接引火進杯中燒一下味道才對。”

他說著點了煤氣灶,傾斜了杯口湊上火苗,很快杯中液體上燃起一圈抖動著的青藍色火苗。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將火苗吹息。然後將煮好的咖啡倒入,再在上麵鋪上厚厚一層打沫的奶油。

“請。”他將杯子遞來,“小心燙。”

在他的含笑注目下,我一點一點飲咽著。

“味道怎麼樣?”

“嗯……”我努力思索著,應該如何評價這杯比普通咖啡多了股咳嗽藥水味的溶液呢?這個問題著實有難度,“那個……味道很……特殊,不錯不錯。”

“噗!”我話音才落他就噴笑出聲:“你皺著眉頭憋著嘴角說‘不錯’的樣子實在太有趣了。”

怒!

等回過神,手中的杯子已經被我幾大口喝完了。這個……我似乎還真是天生喝可樂的命。

趙挺接過已涓滴不剩的杯子,輕歎搖頭道:“所謂對牛彈琴,本就是操琴者的癡妄心作怪,怪不得牛兒愚笨。唉……”

我思索了會,總覺得他說的似乎不是什麼好話的樣子。

“知道麼,這是我在國外進修時一個同事教我調的。”他不知不覺,已經坐到了我身側,一邊塞了罐啤酒到我手中。

我喜滋滋喝起比較有大眾親和力的啤酒,趙挺不理我自顧自說著他的話:“那時候,他說,這摻了酒的咖啡,就是他自己。不管加了多少酒,咖啡還是咖啡。人生也這樣,玩什麼都行,千萬別陷進去忘了原來自己是什麼樣。當時我聽了,就覺得他和我真是投契。”

我似懂非懂的望著他。每個人的感悟不盡相同,要全盤理解本就不可能。我隻能在心底慢慢咀嚼著他這些話的意思。一邊感覺他漸漸靠緊我的頸窩,一手攬住我腰,絲毫不留任何推拒的空隙。

“可周成你知道麼,”他在我耳際細細道來:“結果我三年後就認識了你,想保住一顆真心不陷下去,根本是做夢。周成……我想了你整整五年了。”

糟、糟糕,剛才不少酒精下肚正醺醺然著,又被他這一番甜言蜜語哄得心頭亂跳,已開始把持不住。

我終於明白過來——今天真有點危險了,不、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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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K!

等後天的大餐吧,哇卡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