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廣機場,海市最大的國際機場,每天人流量逾百萬。

2056.2.2早上八點澳洲到海市的客機準時降落。

打扮精致的空姐們提醒乘客注意攜帶行李。

年輕男子插著雙手,獨自走出飛機,身後傳來略有急切的喊聲:“先生!先生!等等,你的包!”

年輕男子轉身取下墨鏡露出一張帥氣而溫和的臉龐。

空姐氣喘籲籲的拄著彎曲的雙腿,後背不小心露出優美的曲線,用手撩了下額頭幾根散亂的發絲,微笑著遞過挎包:“先生你的包,在飛機上忘拿了。”

年輕男子接過包,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伸手道“我叫安辛,二十二歲,很高興認識你!”

黃小玟對眼下的情況,有些不知所錯,不過良好的培訓還是讓她馬上做出了反應:“黃小玟,二十歲,實習空姐,也很高興認識你!”

安辛的嘴角的弧度逐漸擴大,破壞了原本的和諧與親切,卻有種自然的灑脫:“你是‘安辛’認識的第二個朋友,初次見麵,這是禮物哦!”

暗紅的木盒雕刻精美,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還沒見到禮物,就知道貴重非凡。

黃小玟心下厭惡,這些自以為有幾個錢的男人,當所有人女人都是沒有自尊的傻瓜嗎,這個月裏她已拒絕了三四個懷著這樣“善意”的男乘客的禮物。

當下語氣冷淡的拒絕道:“先生,公司規定是不能收受乘客禮物的,而且我有男朋友了。”在遇到這個男人之前,黃小玟的這句話客氣而隱晦,一直效果拔群。

一個措手不及的擁抱,聲音溫和中有股孩子氣的雀躍:“沒關係,黃小玟是安辛的第二個朋友,隻是朋友間的饋贈,善良該得到褒獎。”

候機大廳人來人往,偶爾有幾個旅客側目也隻當他們是無數對舊別重逢情侶之一,投以善意的微笑和祝福。

陽光折射進這個還遺留著冬季酷寒的城市,玻璃窗裏印出勞碌泵波的芸芸眾生。

有一瞬間,黃小玟震驚的進退維穀,不知道該放任還是叱喝。

回過神,男子已經走到門口,正笑著向她揮手告別,黃小玟目瞪口呆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厚臉皮的男人!

直到換好衣服的同事,邀請她一起逛街,她才發現手裏還拿著那個精致的木盒。

“這是欲擒故縱嗎?好像並不那麼討厭,或許每個女孩都對這種帶著傳奇性質的偶遇,天生缺乏免疫力。”黃小玟,微笑著向川流不息的門口揮手,嚇的朋友一驚一乍,以為黃小玟神經發生了錯亂,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後,話題又回歸到了女生感興趣的私密話題。

“可能很多年後,自己已經記不得那個人的長相、聲音、名字,但隻要看到這個盒子,心裏也會暗暗竊喜,這是人生美好回憶的一部分。”黃小玟如是想。

走出門口的安辛是看不見身後揮手的女孩的,司機師傅說著一口,帶著吳儂韻味的本地方言,並以此自豪。

當聽到安辛的目的地是海市著名的財經大學後,才收起傲氣換成一副肅然起敬的表情“先生是大學的學生嗎?”

“不是的,是去看望一個多年未見得朋友。”

“那也很了不起,要知道海市財經大學可是全國有名,就算是在世界上也是排的上號的.....”話題又轉回對海市的讚美,看來身為本地人的司機大叔,對自己海市居民的身份十分的認同和自豪。

40分鍾不算短的路程,在健談的司機大叔的話語中飛快流逝,臨下車,意猶未盡的司機大叔,還遞給安辛一張名片,囑咐安辛,海市人流巨大、一遇雨天,兩三個小時打不到的也是常事,可以打電話給他,市區之內一小時包到,看來司機大叔對這個還未知道姓名的溫和青年很有好感。

初春的海市依舊十分的寒冷,寒假歸來的學生早已領略過附近的風光,又逢開學前幾天沒課,大多躲在宿舍溫暖的被窩裏,享受自己的小世界。

海市財經大學,女生宿舍的宿管大媽久經對麵男生宿舍裏的大學生的各種死纏爛打、不擇手段的串門行為的考驗,對所有不請自來,10歲以上40歲以下的男性生物,天生帶有敵視眼光。

不過眼前這個笑容溫和而純淨的青年確實十分容易博得別人的好感,宿管大媽破天荒的給青年倒了杯水,然後拿起電話:“是55級七班的謝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