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瘦一點,我的衣服能穿。都是前段時間才買的,沒穿過。”
習慣的吊起鳳目,白玉堂發現自己十分熱衷於調笑即將成為同伴的某人,“展昭,你要好好記得我的恩情!”
“多謝。”展昭略有幾分苦笑。
等展昭洗完澡,出來尋找白玉堂未果,回到樹屋休息,最後要找的人自己回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按理來說不應該將他一個人扔在這裏,但是奧麗薇亞突然收到光盤的消息,所以白玉堂和她離開駐地前去打聽,等回程的時候,司機白某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的房間裏還有一個客人。
“白,你今天有事情嗎?開車很趕哦。”奧麗薇亞關上窗戶,防止自己的栗色大卷發被吹亂發型。
“奧麗薇亞,我做了一件錯事:我把今天的客人一個人留在駐地了。”說是錯事,卻聽不出什麼歉意。
“這可不是紳士的行為。”拉丁血統的女人皺了一下眉,問道:“那麼午餐呢?”
白玉堂微微攏起眉峰,說道:“他大概連午餐都沒吃,你知道,我房裏一般都沒準備食物。他的個性應該不會未經主人同意去別人家。”
很難得看到這個青年,因為別人而有其他的情緒,奧麗薇亞忍不住微笑,對那個客人感到好奇。
“奧麗薇亞,我……”似乎覺得今天對她的刺激還不夠,白玉堂的表情參雜進一些疑惑與興奮——盡管微不可覺。
“什麼?”身為心理醫生,奧麗薇亞很配合的露出溫柔的微笑,擺出傾聽者的姿態。
待吉普車拐了一個彎,白玉堂才開口,語氣聽不出和平常有什麼異常,“沒有多餘的房間,我讓他睡在我哪裏。”
雖然因為對方自製力實在高超,無法借由麵部表情的變化來觀察內心活動,但光是話裏的意思就夠心理醫生驚訝:要知道眼前的這位,可是有著中等程度的精神性潔癖。
“白,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心理醫生的語氣非常輕柔且緩慢,有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我說過!別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奧麗薇亞。”白玉堂從後視鏡裏瞥了她一眼,目光微帶厭惡。
“抱歉,你知道這是職業習慣。”語氣重新變得輕快,奧麗薇亞表示歉意,“那麼,願意和我說說嗎?你的那位客人。”
“很……幹淨……”青年用回答表明了接受歉意,停頓了一下,又確定道:“是的,很幹淨的一個人。”
這裏的‘幹淨’當然不是指形象的幹淨——雖然也包括——更多是指第一感覺。心理醫生很理解的點點頭。
“我想,我喜歡他。”開車的青年終於說出今天讓心理醫生發出□□的話,同時帶著淡淡的笑容,“如果可以,我願意和他成為朋友,也為此而心存期待。”
“我好嫉妒,你們才見麵你就喜歡他。”奧麗薇亞露出少女一樣的憤恨表情。也確實讓她嫉妒,誰要眼前的白玉堂喜歡人的等級非常簡單:厭惡-可有可無-好感(可以接近的)-喜歡(願意親近)-以及傳說中的‘愛’。
一個才見麵的客人,就得到這家夥的‘喜歡’,這和自己經過幾年時間才得到認同的‘喜歡’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過她也很理智的分析出現在的情況:對對方保持著好感,願意去親近,卻還不夠在乎,不然不會將客人一個人遺忘在駐地。——但是對這位神秘客人的好奇,已經足夠她催促司機開始加速——青年隻是笑了笑踩下油門。
將車停在車庫,白玉堂回到樹屋,打開門一眼就看見睡在床上的展昭。對方輕輕皺著眉,似乎睡得不夠安穩,不知道是不是陽光的關係,他的臉色有點白。
這三天來應該沒有好好休息吧。這樣的思緒漂進腦海,屋子的主人退了出去,將安靜留給客人,去看看同伴今天的晚餐準備什麼菜色。
這個時候的展昭並不知道,這個決定對白玉堂來說代表了什麼。僅僅是出於好感而做出決定的白玉堂也不知道,這個一時的決定,會在未來改變很多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