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一意的與姑爺過日子,她招誰惹誰了,小丹的命都快沒了,你還這樣說她,有本事你去找傳謠言的人算賬去,去找皇太孫算賬去,你對小丹吼什麼吼?”葉氏也氣的忘了儀態,當著下人的麵哭了起來。
“你!”艾天佑被氣的臉色青紫,“慈母多敗兒!”
他大步往外走去,“我這就入宮請皇上主持公道!”
壓根忘了他已經是一介平民,皇上豈是他說見就見的。
“大忙幫不上一點,都添什麼亂啊!”丹丹急忙對清水道:“快讓江總管攔住老爺。”
葉氏拉著丹丹的手哭道:“小丹,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你怎麼就攤上這種事呢……青桐那孩子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呢……還有那皇太孫,怎麼能,怎麼能對你生出那種心思來呢……你說姑爺回來聽到這種事,可怎麼辦呢……”
邊哭邊說,邊說邊哭,想到什麼一股腦的都哭了出來,葉氏真的是六神無主了,急的隻會哭。
丹丹閉目由著葉氏哭了一會兒,葉氏不發散出來,心中會一直難過,待葉氏的聲音止住了,她才歎道:“娘,清者自清,皇上不是糊塗人,你姑爺是那不分青紅皂白的蠢蛋人嗎?”
葉氏瞅著她沒心沒肺、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由的又悲從中來,“傻丫頭,這是你的名聲啊,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傳出這種事來……”即便女方再潔身自好,這種事也是與品性有汙,日後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戳脊梁骨啊,天長日久,姑爺心裏能舒坦了……
丹丹握住葉氏的手,“娘,沒事兒,你不記得嗎,女兒自入京,幹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一條事兒是好名聲的,你姑爺不照樣對我死心塌地的,這回明眼人就知道這事兒荒誕至極,不過是有人見不得皇太孫勢大,誣陷他呢,恰巧青桐與女兒交好,關切女兒的身子,才派了王太醫來,又生了些誤會,才傳成這樣……”
“真的是這樣嗎?”葉氏半信半疑。
丹丹翻個白眼,“娘,連你都不信女兒,也怨不得謠言越傳越盛。”
葉氏急忙道:“娘不是這個意思,娘自是信小丹的,可是姑爺會信嗎?”說來說去還是擔心江瑾瑜知道後的反應。
待安撫了葉氏,穩住了艾天佑,將二老勸回了府,丹丹已是耐性全無,她騰的坐了起來,冷著臉道:“查出來是誰放出風聲的了嗎?”
王太醫一走,她就將藥吐了出來,原也想著借機裝作病情加重,嚇一嚇王太醫和葉青桐,省的以為她好拿捏,不曾想,她還沒動作,已經有人快她一步,招兒更毒更狠,直接將她和皇太孫、葉青桐全綁到一起了。這一招可真毒,桃色緋聞,一石三鳥,若是算上江瑾瑜,那可就是四鳥了!
不管有沒有這事兒,以後這四人的關係是注定暗裏尷尬,明裏更尷尬了,就是不知皇上什麼態度,如何處理這件事了!可以肯定,葉青桐的名聲算是被毀了,不知太孫妃的位子能不能保得住。
當然,皇上內心裏怕是更厭惡的是她吧,皇上越是器重皇太孫和江瑾瑜,便會越厭惡她,在皇上心裏,不會認定她無辜,隻會遷怒她紅顏禍水,不守婦德,一舉毀了他們兩個人。
皇上不會一旨令下,賞賜她一鴆毒酒,三尺白綾吧?丹丹想著,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福媽媽青著臉道:“是煙蘿身邊的小丫鬟紅珠說出去的,已經將人押來了。”
清水恨道:“必是煙蘿那蹄子指使她汙蔑太太的,應該把煙蘿和瓊枝一起押來嚴審。”
丹丹沉思了片刻,“煙蘿是皇太孫的人,這般做對她沒有好處。”
府上看似清靜縝密,其實早已魚龍混雜,江豐海後來買入的那批丫鬟仆婦,可真謂間諜大雜燴,皇太孫的人,炎親王府的人,皇後娘娘的人,太子妃的人……甚至還有她的親舅舅右相的人。
在丹丹看來,任何人都有做這事的動機,唯獨不可能是皇太孫和右相的人。
可是,不待嚴審,紅珠已經什麼都交代了,很幹脆的承認是受了煙蘿的指使。
福媽媽道:“將煙蘿先押來問問吧?”雖然覺得不可能是煙蘿,可是從蛛絲馬跡中抽絲剝繭也是好的,說不得就能查出點什麼,借機除去煙蘿也是好的。
丹丹點點頭,福媽媽立刻帶了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去了。
她閉目沉思了片刻,親自見了一個銀甲衛,出了這謠傳後,連祥第一時間給她透漏了一個消息,這四個銀甲衛不僅僅是宮中侍衛,都有隱秘的代號,其中一人叫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