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看到元無邪一臉驚愕,羅睺扯起嘴角,“至於阿衡為什麼不知道,並不是你瞞得特別好,一是有心人在替你遮掩,比如我。二則,或許阿衡自己也不想知道。教中不少人都替你不平,因對婆雅的死有疏忽之責而被免去一切教內職務,在我們看來著實處罰太重了,那是因為我們都認定你與婆雅的死無關。可若是你與婆雅的死有關呢?”
從清風那裏得到的消息,婆雅死前給阿衡留下了“小心元”三個字。咋一聽到這個他驚得說不出話來。整個修羅教,除了元無邪,還有誰能跟“元”扯上瓜葛?如此一來,縱使他仍不相信元無邪與婆雅的死有關,卻也不如先前那般為其不平了。而知道這件事之後,他忽然意識到,阿衡對元無邪,並不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不在乎。
不,不止是在乎,甚至是袒護。否則,隻要“小心元”三字傳回教裏,元無邪就是百口莫辯,若依著教規,謀害同門,不僅是同門,婆雅王更是教中護法,這樣的罪名,元無邪萬死難辭其咎,焉能還有命在?
阿衡剝了元無邪的一切職務,是要把他擺在遠離修羅教利益中心的位置。元無邪不再能掌控修羅教的機密、調用修羅教的教眾,就不會再惹教中某些人的嫉恨,也不會再被居心叵測的人惦記、甚至無意中為人利用而不自知。
阿衡對元無邪,大抵也有猜忌,可她就算再猜忌再疑心,寧願被眾人誤解,也不肯透露實情。她對元無邪的感情,隻怕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重。
如果她無意於元無邪,羅睺不會有今晚這番說辭。她對元無邪的在意,讓羅睺不忍她再受到元無邪的任何傷害。聰慧賽諸葛的女子,別人看到的是路旁的風景,她卻過早看到了路的盡頭,一目已到結局。永吉道人說過,這樣聰穎的女子,一生難得喜樂,難得善終。
元無邪似笑非笑,“幾日不見,連你也懷疑起我了?你以為,我若要殺婆雅會蠢得在自己的地方下手?”
羅睺隻是笑了笑,“這件事,阿衡已經給了定論,我沒有異議。我隻希望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做任何傷害阿衡的事,否則咱們下次見麵,不一定能這樣心平氣和。你想享齊人之福就趁早遠離阿衡,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不想言論你對瑞國公主玩的那些把戲,月影也不會永遠進不了你的西山私宅。”
說完站起身,拂了拂衣襟,“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此刻,皇宮東北角的名崇殿內,正是燈火通明,觥籌交錯。
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行色匆匆的來到海德生身邊,打了千附耳稟報幾句。海德生麵色丕變,打發了他出去。轉身趁著給皇帝斟酒的時機,壓低了嗓音簡略的把小太監的話照說了一遍。禦案前的車非軒正與瑞國使臣言笑的笑臉上,笑意稍稍停頓了一瞬,隨即附和著一個使臣的妙語連珠開懷大笑的滿飲杯中酒。
亥時三刻,宴請瑞國使臣的晚宴因大運國皇帝熏醉而提前結束。車非軒被扶上禦攆,徑直往皇後的坤和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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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非軒同誌先小小露個臉,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