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熱……”
梁以沫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慵懶地伸出手來,摸到床邊的開關上,來回“哢嚓哢嚓”地按了好幾下。見室內仍舊一片漆黑,她才意識到是這出租屋裏停電了。
屋內門窗緊閉,老舊的壁掛式空調因為斷電而發出“嗤嗤”的罷工聲。
汗流浹背,濕透了的薄裙粘著肌膚,渾身不適,這屋裏又悶得喘不過氣來。
“啊——熱死我了!”
梁以沫實在是受不了了,忙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陽台的玻璃推拉門前,抬手揮開窗簾。
“唰”地一聲,厚重的窗簾被她推向兩邊的同時,一道頎長的黑色人影驟然闖入她的視野。
梁以沫頓時目瞪口呆。
她的思緒出現短暫的停滯,那道黑影不知何時已經強行推開了陽台的玻璃推拉門。
是人是鬼?
它踉踉蹌蹌地走進來,一隻大手猝不及防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從這隻大手上傳來的冰冷觸感,讓梁以沫不寒而栗。
她屏氣凝神,不敢輕舉妄動。
“到床上去!”
低沉暗啞的冷斥,在她耳畔響起。
身子不可抑製地顫抖,因為害怕,梁以沫甚至忘記了自己的雙腿還能挪動。
對方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煩,輕而易舉地撈起她的身體,直接扔到床上。
“啊——痛——”因為是木板床,被硬生生地摔在上麵,梁以沫的背後傳來一陣疼痛。
她還在這痛苦中掙紮,而那人卻在三下五除二地脫衣服。
緊接著,一個冰冷的軀體,密密麻麻地朝她壓了下來。
對方竟然是個男人!
梁以沫心有餘悸,雙手抵著對方那結實的胸膛,本能地反抗,推挪。
豈料,他的長腿敏捷地壓住她正在掙紮的雙腿,臂彎上緊繃的肌肉隨之將她緊摟得快要窒息。
這樣的事情來得太突然,終究是因為恐懼與無助,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嗚——嗚——”
她的熱淚染濕了他冰冷的大手,他顯得有些吃痛,卻盡量放低語速,溫和地安撫:“我……不會碰你……隻要……你別動、別出聲……”
梁以沫愣了愣,哭聲戛然而止。
餘光裏,玻璃推拉門外的陽台上,又出現了幾個人影。
他們好像是吊著威亞下來的,手中還拿著像鐮刀一樣的武器。
這一刻,梁以沫看傻了眼。
真希望有人告訴她,這其實是在拍電影!
但很顯然,這並不是在拍電影!
“啊!”見那幾個人影似乎有打算進來的舉動,梁以沫緊張地叫出了聲。
壓在她身上的人,驚了一下,忙將冰冷的手指插入了她的發絲間,然後按壓著她的後腦勺,低頭毫無征兆地噙住了她的雙唇。
刹那間,梁以沫的腦海裏一片空白。
此時此刻,她隻能從他幹燥的薄唇上摩挲到一絲涼意,隱隱地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但從她身上傳來的檸檬香……
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誘惑。
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青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