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再提起那天到張大媽家過年的事,荊軻將剛喝道嘴裏的涼茶“噗”的一聲噴了對麵的茶客一臉,高漸離則是嘴角抽搐麵容極度扭曲憤慨不已的說“這是才是我斷袖之路的根本原因!”
年三十兒的晚上很熱鬧,按照規矩,是要守歲的。
窗外的鞭炮聲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張家大媽的熱情出乎意料的高,給荊軻斟了一杯又一杯自釀的麥酒。荊軻雖然已是十六七歲的年齡,但終歸是不勝酒力的,五碗酒下肚,終於“咚”的一聲栽倒在桌子上。
看著先前還眼睛抽筋似地衝著自己臉上的粉“噗噗”的往下掉的張小姐轉眼已經把那雙媲美豬蹄的“玉手”搭在軟綿綿趴在桌上的荊軻身上,高漸離沒由來的就是覺得不爽。但介於荊軻五年如一日“要有禮貌拿人手段吃人嘴軟”的教育,於是滿腔不爽變作一腔莫名的怒火,燒的他分外難受——尤其是荊軻紅著臉,眼神迷茫的模樣!
一杯又一杯,高漸離極度不爽的低頭喝著悶酒。
“媽,荊公子好像醉了,我先送他回房了……”那討厭的張小姐臉上擺滿“媽你趕緊答應我這就去把生米煮成熟飯”的表情。
可惡!
越來越多的憤怒在他的胸腔聚集,搖搖晃晃的起身,幾乎蠻橫的從那個張小姐的“魔爪”下將醉醺醺的荊軻一把搶過來,幾乎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叨?擾?了,我?和?‘哥?哥’先?回?去?了”
不爽,看著張小姐那副“欲語還休”的表情,看著整個靠在自己身上的荊軻一雙醉眼朦朦朧朧的望著那小姐——更加不爽了!
但當那溫柔的氣息擦過耳側,撩起他耳畔垂下的細發並伴著荊軻一聲若有若無的“漸離……”時,高漸離突然覺得連張小姐那張“驚為天人”的臉也突然變得順眼起來。
但同時,他也終於很悲催的發現,自己的下麵——硬了。
狼狽的架起荊軻,幾乎是落荒而逃般的衝回自己和荊軻就在隔壁的小屋,隔著那座土牆,還隱約聽見張大媽“哎呦,這怎麼就走了?今兒不是說好了一起守歲的嘛……”的叨叨聲。
高漸離一腳踹開自家大門,也沒時間心疼門的維修費用了。眾所周知,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此刻他的下麵正精神抖擻的支著小帳篷,他能夠保證自己沒有立刻和荊軻爬到床上去就很不容易了。可惜始作俑者還毫不領情,呼出的氣息夾著酒香不停的刺激著他脆弱的可憐的小神經。
該死的荊軻!高漸離已經出離憤怒了,他是悲憤!他活著麼大連個女人的手的都沒摸過,上床什麼的更是扯淡!什麼?你說他怎麼不去青樓找個姑娘學學?天殺的!他倒是敢去!荊軻從小就教育他要有責任感去逛青樓是沒素質的表現雲雲,再加上荊軻從小對香水撲粉什麼的香氣過敏,青樓那些姑娘……無香不歡!他可不想被荊軻再扔門口吹一夜冷風!
於是乎,高漸離隻能可憐兮兮的把荊軻扔上床,也顧不得心疼荊軻了——現在他蛋疼!
次日早。
“漸離,早啊。”荊軻揉著宿醉後痛的要死的頭,隨意的衝開門出來的高漸離打著招呼,本來有些渙散的眼神在看到高漸離眼睛下兩個深深的黑眼圈時,終於對焦成功,“漸離!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怎麼眼圈黑成這樣?”
[都是你!]高漸離用眼神控訴著。
要不是昨天荊軻把火一撩就悶頭睡了,他至於欲哭無淚的衝一晚上涼水澡麼!
“啊——阿嚏!”響亮的噴嚏聲提醒著我們可憐的高漸離童鞋——火可不是那麼好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