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木匣正是當初戈送給李清婉的小藥匣。
李清婉從藥匣裏拿出一個墨色的藥丸,於一和於十五很有眼色的扒開鄭池淵的嘴,方便李清婉把藥丸喂進去。
那丸藥看著平平無奇,隻是一進到鄭池淵的嘴裏就自動化了開,化成了墨色的汁液順著他的喉管滑了下去。
眾人見這藥丸竟然是入口即化,對藥效更是期待了起來。
李清婉把藥匣重新放到袖子裏,再看鄭池淵時,隻見他的麵色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竟似紅漆漆過一般。
“李公子,怎麼會這樣?”於十五道。
李清婉也是心焦的很,當初戈叔把藥丸給她的時候,隻說藥丸的療效,並沒有說服用過後會有哪些征狀,眼下見鄭池淵麵色異常的潮紅,也不知是不是正常的反應。
“此藥乃一世外高人所贈,是治療內傷的上上佳品……”反正藥也已經服下了,有沒有療效也隻能看看再說了。見眾人焦急的模樣,李清婉出言安慰道。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剛剛還處於昏迷狀態的鄭池淵突然重重的咳了起來。
“咳……咳……”
“有反應了有反應了,東家定然是要醒了!”於三高興的大喊出聲。
誰知,於三的聲音剛落,鄭池淵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幸好李清婉沒有蹲在他的正對麵,否則定要噴她一身。
“鄭公子,鄭公子,你醒醒,你醒醒啊……”李清婉伸手輕拍鄭池淵的後背,一邊急急的呼喚。
鄭池淵仿似聽到了她的聲音,低垂的手緩緩伸出來,嘴裏還低低的喊著,“阿灼……阿灼……不要走,不要走……阿灼……”
“東家醒了,東家醒了……”離鄭池淵不遠的於一聽到鄭池淵的低喃激動的叫嚷起來,一些圍在外圍並沒有聽到鄭池淵低喃的武士聽了於一的話也都喜出望外,麵上露出了喜色。
隻是李清婉的心卻提了起來,鄭池淵似乎並沒有清醒,說出的話也似夢囈一般。
於十五也同李清婉想的一樣,他抬頭看向李清婉,眼裏滿滿的都是焦急和擔心。李清婉對著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稍安毋躁。然後轉頭對邊上的幾個人道:“於一於二,你二人驅馬先行,去尋一個醫術高明些的大夫。於三於四你們幾人先把鄭公子抬上馬車,鄭公子恐怕受不得顛簸,咱們驅車慢行。”
於氏兄弟聽了李清婉的吩咐,毫不遲疑的行動起來。於一於二翻身上馬很快消失在官道上。於三於四以及於十五幾人小心翼翼的把鄭池淵抬上馬車。
把鄭池淵安置好,於三於四很自覺的下了馬車,於八則吩咐眾兄弟收拾好一幹物什,煮好的朝食已經涼了下來,眾人也沒有心思食用,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驅車前行。
馬車上隻剩下意識還不甚清醒的鄭池淵以及於十五和李清婉。
馬車行的很慢,馬車並沒有做特別的減震設計,卻行的分外平穩。於十五思索了良久,才開口對李清婉道:“李公子,我們東家的傷,你有多大的把握?”
他說的很含蓄,沒有直接問李清婉你到底能不能看好我們東家。
李清婉又哪裏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她也知道於十五是擔心他們東家,隻溫和的回道:“我懂的醫理並不比你多多少,隻我有一丸神藥罷了。鄭公子是否能夠痊愈,要等醫術高明的大夫看了才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