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來道個晚安,好眠哦,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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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巴掌大的小匣子穩穩地放在掌心上,有淡淡地血腥味從匣子裏撒發出來。
匣子的密封性很好,血腥味道很淡,若是不湊近來聞的話,根本就聞不到。
無塵公子並沒有糾結別人的東西應不應該打開看這個問題,他覺得事有蹊蹺,怎地就在趙大人的床榻下麵發現了這個古怪的匣子?這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有血腥味?
想著,無塵公子的細致修長的手指在銅鎖上輕輕一捏,銅鎖“啪”地一聲便打開了。
裏麵裝了一隻瓷白的瓶子,血腥味便是從這支瓷瓶裏發出來的。
掀開上麵塞的緊緊地蓋子,血腥味頓時彌散了開來,無塵公子湊近一瞧,心中大駭,麵色也更加冷凝了幾分。
隻見瓷白的瓶子裏裝了大半瓶鮮紅的血液,而在血液中,竟然還有一隻白胖的蟲子,那蟲子的嘴還一動一動的,顯然是在吸食血液……
無塵看著這條蠱蟲,好看的眼眸變得十分的森冷!
用銀針把蠱蟲挑進空茶盞裏,然後倒進了一些茶水,很快,原本還白白胖胖的蠱蟲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
這蠱蟲,竟然與戟當初中的蠱蟲一樣。
無塵公子又把瓷白的瓶子湊到鼻間,好好的聞了聞,除了血腥味之外,裏麵似乎還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他一時聞不出是什麼味道。
幹脆用銀針沾了些血液,然後把銀針刺進自己的胳膊上。
針孔周圍很快便黑紫了一大片,不疼,卻很麻!
原來血液裏麵有毒!
這是誰的血?為什麼會出現在趙大人的床榻下麵?這蠱蟲與趙大人的傷情有什麼關係?
一係列問題浮現在腦海。卻不見無塵公子慌亂。
他又把蠱蟲重新放進瓷瓶裏,裝回木匣,放回原處。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做完這些,他還來不及把剩餘的散落在地上的銀針撿起來。就聽到趙夫人在門外說道:“無塵公子,我夫君怎麼樣了?我能不能進去看看夫君?”
趙夫人的聲音裏帶了哭腔,這聲音讓無塵公子煩不勝煩。
“進來吧”,無塵公子一邊撿拾剩下的幾根銀針一邊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趙夫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看到無塵公子蹲在地上拾銀針,趙夫人更加慌亂。趕緊跑過來毛手毛腳地幫著無塵公子撿銀針。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麻煩無塵公子呢?您喚一聲便會有小丫頭進來給您收拾了。”趙夫人把自己撿起的銀針遞給無塵公子。
無塵公子犀利地目光從趙夫人的麵頰上掃過,很快便收了起來。
接過趙夫人的銀針,還不忘說了聲“多謝”。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趙夫人的時候,她明明大方得體。十分穩重,怎麼現下會如此的慌亂?
趙夫人坐在床榻上,素白的手輕輕地撫著趙常德的臉,因為長時間昏迷不醒,不能進食。趙常德的臉已經瘦削的不成樣子,簡直就是皮包骨,從前那剛毅的樣子竟然一點兒都不剩了。
無塵公子沒有對旁人說話,趙大人就算是最後醒了過來,他的身體也已經被掏空。莫說是功夫保不住了,隻怕比普通人都不如了。
“趙夫人,我給趙大人施了針,情況好了很多,隻要按我給的方子服藥,再輔以我的針法,不出三日,趙大人便可醒來。”無塵公子對趙夫人說道。
趙夫人低垂著頭,專注地看著趙常德,無塵公子並不能看清她的表情。
趙夫人好似是驚喜過了頭,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抬起頭激動地對無塵公子道:“多謝無塵公子,多謝無塵公子,隻要我們大人能醒過來,就是讓我下輩子給公子做牛做馬也是好的啊。”
說完之後,又嚶嚶地哭了起來,眼淚劈裏啪啦地打在趙常德幹癟的臉上。
無塵公子沒有勸慰趙夫人,告辭離開了趙府。
回到將軍府之後,無塵便叫來了戟。
戟因為丟了李清婉的事,整個人的虛火都旺盛了起來,嘴上已經起了好幾個燎泡,嗓子也啞了。
“公子,可是有了李清的消息?”戟見到無塵公子便急急地問道。
無塵搖了搖頭,“戟,你回去吃些好的,好好養一養精神,我有重要的事情讓你去做”。
無塵公子的表情十分冷肅,戟不敢有疑議,趕緊下去吃飯睡覺養精神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戟都是在趙大人家主屋的屋頂上度過的。
前兩天晚上還好,一切如常,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直到第三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趙夫人把房間裏伺候的丫頭婆子都打發了出去,從床榻底下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木匣,又從木匣中取出一隻瓷瓶。
用兩根細棍把蠱蟲從瓷瓶中夾出來,然後,然後放到趙大人的腳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