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反擊(1 / 2)

秋天的天氣已經不像夏夜裏麵亮的那麼早,隨著天氣的變化,自然而然的侯府的早飯時間也變得有些子晚了,畢竟天還沒有大亮。

隻是今日,侯府的冬暖堂,和平日裏麵有很大的不同。每日溫暖都是第一個到冬暖堂的,有時候也會去的晚一些,隻是大家並不會說些什麼,畢竟溫暖都是在早飯上來之前趕到的。今日卻不同了,直到那飯桌上麵的飯都擺滿了,溫暖依舊沒有趕來。

李蘭語氣不佳的喚下人去傳溫暖過來,想著溫暖並沒有給她說一聲便不過來,隻是罰了她一夜而已,怎得就變得連早飯都不來用了,脾氣這般大?

隻是下人去了又來,卻說溫暖不在夏涼堂,據說是還跪在祠堂裏麵。

李蘭隻是罰了溫暖一夜,怎得就變成了還跪在祠堂裏麵?李蘭有些氣惱,想著這不過是溫暖跟她在耍脾氣,便不悅的讓大家開動,不用在等溫暖。

隻是這早飯用過之後,今兒是廟會節的第三天,第三天要的就是合家歡樂。怎麼說侯府裏麵也是要擺個戲台子的,然後全家一塊兒聚在一起的,溫暖這般耍脾氣不來,便好似李蘭故意刁難溫暖。李蘭也覺得溫暖早上不來用飯卻不通穿一聲就是又失了禮數,便也想著抓到溫暖的小把柄,在好好教育她一番。

她邁著步子走進祠堂,溫暖果然筆直的跪在祠堂裏麵,目不轉睛的盯著溫堅的靈位,表情肅穆的有些可怕。

“暖娘兒。你今兒早上為何不來用早飯?”李蘭走到溫暖的麵前。

“二夫人,請你不要站在溫暖的麵前,溫暖現在是在受罰。我跪於父親,是在懺悔自己所犯下的錯誤,你這般站在我麵前,是對父親的不尊不敬。”溫暖的表情是生冷的,說出來的話也是生冷的。活活快趕上了那陳璟清。

“我這是在問你話。”李蘭怎麼能讓溫暖就這樣教訓了去?

“我也回答了您,我在向父親檢討。二夫人,您也是個知禮數的人,您背對著站在父親的靈位前麵,您那麼收禮數,這會兒也不是來受罰的,卻這般站在已故夫君和正方的靈位前頭。這兒很多祖先看著呢。”溫暖故意壓低聲音給李蘭壓力。畢竟這古有禮儀之說,尤其是對神明,對祖先的敬重。卻也有陰陽之隔,說到底,還是有些子會讓人背後發冷的。

就算是李蘭,被人家搬出來祖先來。心裏雖然不悅,卻依然挨個敬香,等到一圈之後,才又朝著溫暖走了過來。

溫暖依舊跪在那裏,餘光看見李蘭就要朝著溫暖再次走過來,立馬開口道:“父親,溫暖一直謹記你給溫暖說過的每一句話。自你去世之後,溫暖就不得不必須長大,溫暖沒有母親的疼愛,現在也沒有了父親的寵愛。隻有玉哥還對溫暖百般愛護。父親曾經告訴溫暖,玉哥便就是我的親生兄長,溫暖要跟他做到手足相親相敬。溫暖一直謹記於心,玉哥在溫暖心裏雖然及不上父親偉岸,卻也是不可代替。不知道為什麼二夫人一定要把玉哥從侯府裏麵往外麵趕,溫暖有好多心裏話想要跟父親說,溫暖好難受。”

溫暖低下頭去,越說到最後就越發的委屈,她的話成功的讓李蘭停下了腳步,這話就是在祖先麵前告李蘭的狀,溫暖是沒有背對著李蘭告狀的,就是當著李蘭的麵控訴她對溫暖不好。李蘭這會兒更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走到溫暖的身邊道:“暖娘兒,起來,回你的夏涼堂去。”

溫暖依舊低著頭,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李蘭的聲音,選擇了無視李蘭。

“暖娘兒,是不是主母的話你都不聽了?你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你自己犯了錯,還在祠堂裏麵哭哭啼啼,別侮辱了先祖的耳朵。”李蘭見溫暖不說話,便接著道。

“我犯了錯,我認錯,我昨天夜裏一夜都在這裏向父親認錯。可是二夫人您呢?難道侯府的主母就可以那樣說侯府的主子嗎?您是長輩,我們都知道自己犯了錯應該知錯就改,您對玉哥的言語侮辱呢?您難道不怕父親顯靈來找你麼!玉哥是父親承認的兒子!”溫暖說到激動之處,臉上紅得很。

一說到顯靈,李蘭才是真的害怕了,畢竟神鬼之說誰能不怕,何況溫堅還是她李蘭害死的?李蘭緊皺著眉頭,隻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冷,想要離開祠堂,卻也是已經到了這裏,實在放不下那個麵子。隻能同溫暖說道:“暖娘兒還小,有些事並不明白我是為你好。我能理解暖娘兒不明白我為人母的心思,但是你昨天夜裏跪了一夜,這會兒快點回去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