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弦般的宿命(12)(1 / 3)

“你說你,啥時候和人家結仇了都不知道。你要知道是誰,我直接找幾個東北哥們兒給你出氣,我這幫哥們兒老狠了,打架嗷逼猛,打完一跑路,啥事沒有。”王經緯手裏夾著煙,在空中比劃來比劃去的。

“嘿,把煙掐了。”一個護士從王經緯麵前走過時說。

“長得還挺漂亮。”王經緯緊跟著一句。

“千萬別骨折,打上石膏什麼都幹不了了。”劉也托著自己的胳膊說。

“你還想幹啥啊?”王經緯說。

“劉也,誰是劉也?”一個醫生從屋子裏出來。

“他是劉也。”王經緯忙說。

“咋樣,大夫?有啥事不?”王經緯進屋忙問。

“折了,這,還有這裏。掌骨還有小臂。”大夫指著片子說。

“啊呀,我靠,那咋整啊,要打石膏?能不打不?”王經緯又問。

“當然不行,這還不算一般的骨折,屬於比較嚴重的,必須打石膏恢複。打架弄的吧?”大夫緊接著問。

“讓人打了。”劉也托著胳膊,臉上明顯表現出疼痛的表情。

“唉,你們年輕人啊,走,打石膏去。”大夫說。

“唉,現在的年輕人啊,骨頭都老脆弱了,看來以後還要多補鈣啊,吃了蓋中蓋……”王經緯跟著說。

白色的石膏包住了劉也的整個手掌和小臂,無法動彈。

汽車從醫院沿著馬路駛向王經緯的家,車的風擋玻璃倒映著一盞盞路燈。劉也始終不解,到底是什麼人要置他於死地,他反複回想著這幫人的模樣。

“想啥呢?”王經緯眼睛看著前方說。

“沒想啥。”劉也看著窗外。

這時王經緯打開了他汽車裏的音響,依然是那首臭大街的Take Me to Your Heart,從一半響起。

“這麼長時間,沒換過CD?”劉也問。

“這歌賊有味兒,老好聽了,賊有感覺。咋了?你不愛聽?不愛聽我就關了放迪曲?”王經緯說著伸手去按按鈕。

“算了,聽吧,挺好的。”劉也說。

“你隻聽過一兩次,聽多了,就有感覺了。”王經緯替這歌拉著歌迷。

“我家樓下美容美發,已經連著放了一兩個月了,我每天聽,應該已經算是有感覺了吧。”劉也開玩笑說。結果王經緯居然信以為真,他把音量調大,大聲地跟著唱了起來,有不會唱的地方,就用張學友原唱的國語版的《吻別》歌詞來代替。幾遍聽完,汽車已經不知不覺地開入了他家的地下停車場。

“哎,你知不知道,最近大學生組織的一個遊行?據說鬧得還挺大的。”劉也突然問。

“不知道,啥遊行?反日的?沒聽說。”王經緯停車熄火。

“你平常不看電視?”劉也問。

“看那玩意兒幹啥?再說,看也不看新聞,每天叨逼叨得都差不多,看點兒連續劇啥的還行。最近,看了那個《亮劍》,還挺有意思,還有《馬大帥3》,範偉在裏麵老逗了。”王經緯邊說邊比劃。

“你比劃什麼?小心我胳膊。”王經緯的樣子逗笑了劉也。

“誰比劃了?我沒比劃啊!回家給你看《馬大帥3》DVD,老逗樂了。”王經緯說。

“最近就住我家吧,別回家了。”王經緯又補充道。

“謝謝啊。”劉也說。

“謝啥玩意兒啊,咱兄弟,說那麼多幹啥玩意兒,走,上樓。”王經緯下車給劉也拉開車門。

“嗬嗬,真當我殘疾了?!”劉也掛著一隻胳膊,下了車,搭著王經緯的肩膀向電梯走去。

Saki早上起床,映入眼簾的是床頭的一大束鮮花,花的後麵是功典的臉,他在認真地把花插在精致的花瓶裏,Saki眨著眼睛看著功典。

“醒了?”功典邊插花邊問。

“嗯,謝謝你,又給我買來新鮮的花。”Saki的身體明顯好轉起來,氣色也好了很多。

“你喜歡就好,我知道你喜歡花,看見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等春天來了,我帶你看櫻花去。”功典邊說著,邊用剪刀剪去葉子上多餘的枝。

“謝謝你。”Saki笑著說。

“不要總說謝嘛,這不算什麼的。其實,我做這些,也都算不了什麼,畢竟因為我,你才會這樣的。”功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嗯?其實,其實不怨你。”Saki說。

“你不難過嗎?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功典有些好奇地問。

“剛聽到的時候確實有些難過,甚至有些傷心。可是,後來仔細一想,就好多了,因為,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對我說過的話,我們是有約定的。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他很善良。可能你看到的那些,其實是誤會呢,嗬嗬。”Saki有些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大串話。

“唉,不管怎麼樣,還是由於我,你才這樣的。還有,還有那些可恨的人,要是沒有他們,現在這一切也都應該不會發生。”功典有些氣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