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聞言,心中再次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子,還真他姥姥的是個妖孽,竟然精明至此。
但就此俯首,還是心有不甘,於是狀作譏諷道:“我呸,說的什麼大話,還那巫法,這方世界都隻有你一個人會,你有本事把你修煉的破巫法,隨便念兩句出來給本王聽聽,看本王知不知道”?
無名功法,是冉小郎從上一世帶來的,這一方世界到底有沒有流傳,妖王是否聽說過,他還真的沒底,但話趕話,說到這兒,也沒有必要認慫。
爺死不倒架。
知道又怎麼樣,小爺不放你出來,你妖王再牛比,跟小爺倔,也得等小爺嗝屁著涼了,才有可能投胎做人。
冉小郎冷哼一聲,聲疾色厲道:“狗妖,我雖然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既然你想聽,我就念兩句,給你開開眼,省得你整日裏坐井觀天,狗眼看人”。
聽了冉小郎的話,妖王簡直要氣瘋了,堂堂妖王,什麼時候受到過如此奚落挖苦,但是知道下一刻要講出的話,會有多麼重要,隻好強行忍耐。
睨了妖王一眼,冉小郎張嘴,就欲將無名功法首兩句,念誦出來。
“咿”
隻是剛張嘴,冉小郎又發出一聲驚呼,愣在哪裏。
原本在他腦子裏,記得清清楚楚的無名法訣,這會兒張嘴要念誦的時候,竟然詭異的一句都想不起來了,仿佛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功法一般。
這是個什麼情況,怎麼這麼詭異?
將意識收回體.內,冥神一想,無名功法明明在記在腦子裏,一字一句,一清二楚。
再次出現在妖王身前,冉小郎試著張嘴念誦,功法的內容,瞬間又忘的一幹二淨。
想了想,冉小郎神識一閃,出現在血珠中,麵前攤開一張獸皮,手指沾染了一點兒不知道什麼玩意的紅液體,伸出手指向獸皮上寫去。
驀然,無名功法的內容再次一點兒想不起來。
收回手指,銘神一想,功法又記得了。
要寫,再次忘記。
嘶
冉小郎倒吸一口涼氣,再遲鈍,也知道這無名功法的不凡了。
這景象,竟然和傳說中,道祖鴻鈞傳法時,所說的法不傳六耳,近似了。
無名功法受到了天地法則的保護,根本就是隻能會者自會,無法傳授外泄。
看見冉小郎點滴動作,妖王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果然,冉小郎再次出現在他麵前,再次開口時,妖王心中最不願看見的事情,發生了。
冉小郎沒有絲毫隱瞞,如實對妖王說道:“狗妖,說了也不知道你信不信,那功法,似乎受到了什麼力量的保護限製,每當我要念誦出口,或是想要寫下來時,就會忘得一幹二淨”。
聞言,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瞬間爬上妖王心頭,神情變的頹唐,在冉小郎麵前再不遮掩。
雖然他不是在窺視冉小郎的功法,但這個結果,卻是最壞,卻又是意料中的結果。
上古之前的大能,在傳授弟子門人功法時,慣用這種保密伎倆。
真是蛋疼的設定呀,妖王無聲苦吟。
一字不差的喟歎,同樣出現在冉小郎腦子裏。
但交易還得繼續,不能看妖王現在頹廢了,可憐巴巴,模樣怪可憐的,就心慈手軟,要趁虛而入,對待敵人頑固分子就要宜將剩勇追窮寇。
“狗神,節哀,看開點,看來這功法,全天下真的隻有我一個人會了”。
“現在是你表現誠意的時候啦,也許你隨便傳我十條八條神通,我一高興,什麼時候沒準就放你出去了,你就重見天日重新做妖了”冉小郎心有戚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