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綰端了白米粥進來,推開門卻見毓翎起了身立於窗前,滿臉著急與關心道:“皇上怎麼起了,不是剛醒麼?”
毓翎聞得她關心的話語,轉過身,嘴角勾起溫和的笑意,“朕沒事,身已經大好,相信明日便可上早朝。”
她見得他的笑意時,忽然感覺那笑意是多麼做作,多麼虛情假意,整了整心情,騙自己隻是眼花,笑道:“那皇上先把這白米粥喝了吧!”
毓翎接過白米粥便喝了起來,若綰靜退於身後。
傍晚黃昏,紅霞將藍藍的天空點綴得如一匹美麗的雲錦,夕陽灑在這座碧輝煌,雕梁畫柱的皇宮。毓翎換上龍袍,讓若綰隨了他上城樓。
踏至城樓上時,往下一望才發現皇宮早已被人團團包圍,帶頭的正是德賢王毓瑾!
他見到毓翎,仰首道:“毓翎,你快快投降,本王現下已攻進城,如果你不投降那便別怪我不顧兄弟之情。”好大的口氣,好冷傲的氣質與那日在家宴見到的德賢王判若兩人。
毓翎勾起嘴角笑道:“瑾弟,不知你有何能耐將江山從朕的手裏搶走,十五年前你不能讓父皇立你為太時,你就已經輸了,十五年前你得不到這個江山,十五年後,哪怕你用盡心思,在朕的身邊安排數十人,也照樣得不到這個江山。”
“你從來都是這麼自信,但你往往卻輸在這份自信上,因為你太過高傲,隻仰首看前麵也不看後麵,後麵早會有人捅你一刀!”德賢王不甘示弱,看著毓翎露出一副早有準備的笑意。
毓翎不怒,嘴角的笑意讓人感到冷意,他伸出接過箭秋遞上的煙火,點燃向天上一放。數十萬大軍從德賢王的身後圍攻。
他笑道:“毓瑾,你看看你的身後,再看看上麵,那麼你便會後悔相信了柒染與上官馥雅這兩個賤婦!”
柒染!上官馥雅!他知道了她倆是德賢王的人,那玉柔呢?
想到這裏身體被人攬進懷內,隨著懷抱後退了幾步,抬眼卻見無數位弓箭手上前對準了德賢王的大軍。他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惜若,在想什麼?想得這般入神,小心這箭是無眼,在這時可千萬不要走神啊!”
毓翎的話令她的身體一僵,他在告誡她!別在他的麵前耍花樣!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這般聰明,這般狠毒!
聯想到這裏,忽而想起昨晚玉柔的宮轎斷裂,難道也是他所為,他讓玉柔早產身不能動彈,而自己被他留在了眼皮底下。那麼上官司馥雅與柒染便是這場宮變的主要導火者嗎?
她在他的懷裏感覺身體冷得讓人發抖,從未有過的害怕襲上心頭,眼瞥向毓泓,他靜立於旁邊,雙目裏沒有任何感情。這個計劃,他也是知曉的吧!
城樓下傳來陣陣砍殺聲,刀劍相撞聲,城樓上的弓箭手一枝箭接一枝箭放出去。忽然,毓翎放開她,接過箭秋遞來的弓箭走上前,箭對準了德賢王“嗖”的一聲,箭插進了德賢王的右腿裏,另一枝箭插進了他的左腿裏,德賢王倒在地。大軍見到德賢王倒下,都停下手來,毓翎道:“如果選擇投降,那麼放下你們手的兵器,朕既往不咎,保你們一條性命。”
德賢王仰首雙眼惡狠狠地看向毓翎道:“你的心計居然是如此之深,你早已料到了會造反,也早已知道了上官司馥雅與柒染是我的人!”
“心計能與瑾弟相比較嗎?朕不過是治理朕的江山,而你卻用盡心機將朕身邊的貞妃娘娘收為已用,將柒染這個青樓女送進皇宮裏來!”毓翎聽得他的話惱了,對著德賢王咆哮起來。
包圍這座皇宮的士兵都放下了手的兵器,列成數排,表示投降,毓翎派人抓住了德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