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起來,若綰緊跟在毓翎的身後,前麵的人她感覺不是以前的毓翎,而是一個冷到讓你發顫,君王氣質壓迫你不能喘氣的人!
走入一間名為“天牢”的地方,裏麵黑漆漆一片,偶爾有幾處打有火把,若綰時不時瞥一眼身後的毓泓。
突然眼前亮了起來,牢頭將門打開,恭敬道:“皇上,娘娘,王爺請!”
出現在眼前的正是那位素靜,高雅的貞妃娘娘與那位妖豔如花的染貴人,兩人見到毓翎的到來,並沒有任何表情,轉過頭看一眼,便閉上雙眼繼續睡覺。
毓翎看著貞妃與染貴人的樣,並沒有生氣,一臉平靜道:“朕來,是想告訴你們,你們衷心的主已經被朕俘虜了!而且你們也就沒有了出路!”
“在李德帶了我們兩人進來後,我們就便已知我們沒有出路!”貞妃睜開眼,看著毓翎,語氣裏沒有一點感情,盡是平靜。往日在他麵前的恭敬在此刻都化為烏有!
毓翎的手捏著貞妃的下巴,讓她直視他,“朕隻想問一句,他能給你什麼朕不能給你的東西?”
貞妃不對抗,淡淡道:“你們都一樣,給我們的都是你所剩下的!那是施舍,那不是給予!而且,毓翎你從來都是冷眼觀看後宮女人的爭鬥,你不會因為任何一個妃嬪的來而高興,任何一個妃嬪的走而悲傷,在你的眼裏隻有朝廷與齊霖若!”
“你既然這麼明白,那麼你就應該離開這裏!”
貞妃聽了毓翎的話,冷笑道:“離開?哼!你覺得你給了我們機會離開嗎?”
“朕從來都不會給任何人一個機會,那麼明日便是你們的死期!”毓翎說罷,便撫袖而去。
若綰看著她,眼裏露出一絲憐惜,而貞妃看著她道:“你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在這件事,你是勝者,但是你會有一天也落得如此下場。”
她看著貞妃:“我從來都不會認為自己是勝者,我隻想問一句,你在太液宮告訴我的,並不是真相對嗎?”語氣裏聽不出來帶了什麼情感。
“我知道是不是真相都與你很重要!但是那不是真相,你早已查到,為何再來問一遍!”貞妃轉過身躺在地上的稻草裏,不看她一眼。
若綰什麼都沒有說,便離開了大牢,在踏出牢門時,貞妃的聲音傳來,“我希望你做勝者,取代齊霖若的位置,這個後宮的人都是他的手下敗將,我希望你能勝他!”
她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敲進了她的心裏,每個妃嬪離開,她們便總是會說那句話,取代齊霖若!
夜深了,毓翎讓若綰隨了去乾清殿休息。
那夜她躺在他的懷裏,覺得很是冷,因為他的懷抱不再令她沉淪,也不再給她溫暖。這件事,她徹底的看到了他君王的一麵;他真正的一麵;他最無情的一麵;他對後宮是沒有一點感情!
“惜若,你怕朕嗎?”耳畔傳來他的低語。
一個字一個字的落進她的耳裏,落進她的心裏,似想要蕩起漣漪。
“怕!”
“曾經霖若也是這般回答朕,朕十五歲登基,這十二年走得風風雨雨,朕如不能學會偽裝,忍讓。那麼這個皇帝早就被那些大臣推下去!”他直視她,雙眼裏有一絲悲傷。
“惜若明白,所以惜若想翎不要那麼勞累自己,惜若很願意像皇後那般服侍你,隻想做得及皇後萬分之一的好!”她輕吻上他的唇安慰他。
“你做得已有霖若的一半,你有她的婉約柔美,安靜恬然,善解人意。”他吻上她,將她摟得更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感覺到她在他的身邊,正躺於他的枕邊。
兩顆心若是隔得很遠,那他們的身體隔得再近也是枉然!因為心上的距離永遠都是超過了身體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