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百生撐著個大肚子,笑吟吟地走上台來,雙手往下壓了壓,讓大家靜一靜。
“大家現在都挺熱的,是時候來點清涼一點的表演,讓大家平伏一下心情。接下來呢,是我們的杜老板,杜君研演唱的古曲《寫夢》。”許百生說完,少爺兩眼一亮,隻見杜君研這時換了一件長長的青色紗衣,提著一口古箏,緩緩地走到一張台前。
杜君研將琴緩緩地放在台上,手一撫,少爺隻覺他甚為瀟灑,其肌色的白淨與青衣相輝映。少爺提著酒在手中,目不轉睛地直勾勾盯著杜君研,渾然忘我。
後台,安月一手拉著胡雪飛來到紅色的綢布間,將胡雪飛一把推在到牆壁上,勾著他的脖子熱吻起來。兩人嘴唇短暫卻急促地激吻著,安月將手放到胡雪飛地腰間,將他的襯衣抽出來,雙手觸摸到他的肌膚。
“這裏做會不會太危險了?”胡雪飛問道,完全忘了自己或許是女人的身份。
“越是危險才越有趣。”安月吟道,嘴上的功夫卻未停過。
“安月,你這個人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胡雪飛狡滑地笑道。正熱吻間,一陣清悠的歌聲陡地傳來,軟軟的,輕輕的,若有若無的,有點拔思香蕉的味道。胡雪飛一怔,不由得停下來。
台前,杜君研用秀長的手指靈動地撥動著古箏,輕輕地吟唱道:
啊月娘對麵看
親像彼個人哪
啊~叫著我
紅顏染紅妝
啊心情照新鏡
扶窗探舊情啊
看無你的形影
當初彼條歌
啊一人唱一半
如今阮的夢哪
誰人來做伴
情緣你來賒
啊相思阮來寄
情批每一字啊
攏是寂寞的我
年年盼年春
啊夜夜怨夜半
茫茫彼場夢哪
哎喲是牽掛
舊情一直掀
啊青春一直撕
情批欠人名啊
愛恨隻有亂寫
少爺一邊虛打著拍子,一邊靜聽杜君研的歌聲。完全沉醉在其中。胡雪飛撩開紅綢布,偷偷地欣賞著杜君研的表演。把安月丟在一角,氣得她七竅生煙。台下的人全部停下碗筷,全靜下來聽他的演唱。杜君研眯著眼,完全沉醉在歌曲的意境中,手上琴聲的顫音,越來越勾人心弦。直到他表演結束許久後,眾人才回過神來,給以雷動的掌聲。
“啊,那個杜君研,一個大男人,怎麼唱這麼悠怨的歌?”小靈子摸著頭道。
“你懂什麼。現在像他這種細膩,感情的男子真得很難得了。”少爺說道,嘴角不由得掀起來。
“想不到她的歌唱得這麼好。”胡雪飛笑道。這時,他感到自己的耳朵突然被人?起來。“哎,哎,哎,痛,好痛。”
“你這死人頭,躲在這裏,要不要和我表演啊?”鍾子琪拿著把菜刀罵道。
胡雪飛盯著她帶有寒光的菜刀,說道“美女,刀劍無眼,小心啊。”
“說,你要不要和我表演?”鍾子琪眯著眼道。
“拿著刀逼人和你表演,真可憐。”一旁的安月冷笑道。
“哼,你這個排骨精,信不信我拿菜刀把你斬開幾塊煲湯?”鍾子琪哼了她一下,回過頭來對胡雪飛說道“怎麼樣?”
“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幾時說過不呢?”胡雪飛陪笑道。
“快去換衣服。”鍾子琪架著刀,一把扔過一套衣服。胡雪飛乖乖地接過衣服,害羞地走開。
“8婆。”安月對著鍾子琪做了個口型道。
“排骨精。”鍾子琪提著眉道。
不一會兒,胡雪飛穿著件繡花的寬袍子,手中把玩著扇子,得瑟地走出來。“怎麼樣,還算瀟灑英俊吧。”
“算你啦。”鍾子琪笑道。“我去換衣服去。”沒走幾步,她突然回過身來,提著胡雪飛的袖子道“你可別想著逃跑,否則我把你的秘密爆出來。”
“你這麼美,我哪舍得走。”胡雪飛笑道。
“口花花。”鍾子琪用手指按了胡雪飛的額頭一下,心情甚好地跑去更衣室。
“喂,胡雪飛,我問你,你和她究竟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秘密讓她拿著?”這次輪到安月提著他的衣領。
“都說是秘密了,哪能告訴你。我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就體諒一下我了。”
“你該不會跟她…?”安月眯著眼狐疑道。
胡雪飛一怔,突然醒悟安月說的意思,故作懊悔道“都怪我年少無知,一時大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