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胡雪飛,你不是GAY嗎?你怎麼跟她這種素質的人搞在一起?”安月氣憤道。
“我不是也跟你那個嗎?酒後糊塗啊。哎。”胡雪飛心想,反正我也沒說清楚,全都是你自己猜的,我也不算說謊啫。
“我來跟她攤牌。”安月要過去跟鍾子琪理論。胡雪飛一看情況不妙,馬上截住道。“今天是籌款晚宴,大家和和氣氣的,先放下兒女私情,以後再談吧,好不好?”
“以後再談?恐怕是你不舍得人家吧。”安月嘲諷道。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識大體呢?”胡雪飛見安月嘴上不饒人,轉念一下,決定反其道而行之,故作生氣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有多少難民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卻為一點小事吃醋,這麼不識大體,怎麼做我的女人?”
安月一怔,倒還真被胡雪飛唬住,竟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理虧,於是低頭道“好了,算我錯了。看在災民份上,我就不管了。但是我遲早要和她攤牌。”
胡雪飛見陰謀得逞,當然打蛇隨棍上道“嗯,這麼才對嘛。放心好了,我會找個時間跟她說清楚。畢竟我有負人家嘛,對不對。乖,先回去就座。”
胡雪飛把安月送走後,馬上奔到更衣室,去看鍾子琪準備得怎麼樣。一腳?兩船可真是項技術活,胡雪飛不明白為什麼男人竟然會喜歡包二奶,兩頭家兩邊跑。
不一會兒,鍾子琪從更衣室出來,粉紅色的寬袍大衣,同樣手握扇子,配著粉粉的紅唇,左顧右盼的,顯得份外嬌豔欲滴。胡雪飛不由得懵一下。
“傻瓜,看什麼?”鍾子琪拿扇子敲了胡雪飛的頭一下,神情甚是得意。
“你男裝扮相挺俊美的。”胡雪飛欣賞道。
“是麼,山伯兄?”鍾子琪“啪”一聲展開扇子,故意壓低聲音道。“原來搞了半天,你喜歡製服誘惑啊?”
“我隻是小小讚你一下,別太得寸進尺,英台賢弟。”胡雪飛把她的扇子掰過一邊。
“你們兩個準備好了沒?”許百生這時急急跑到後台,問兩人道。
“WE ARE
READY!”胡雪飛打了個OK的手勢,許百生點點頭又急急忙忙跑回去。
“A,你說祝英台其實會不會是穿越回去的人?”鍾子琪站在胡雪飛旁俏俏地道。
“啊?”胡雪飛轉頭望向鍾子琪。
“就像你一樣,祝英台其實是穿越回去,陰差陽錯之下還變了性別,所以呢,在相處這麼長的日子裏也沒人發現她是女性的身份。她和梁山伯之間的關係既是同性戀,又是異性戀,說也說不清。最後呢,梁山伯不是因為愛人被搶傷心而死,而是被祝英台穿越變性的事實給氣死。而祝英台為了不和梁山伯分開,和梁山伯同葬於一個墓。其實這個墓就是穿越機器的入口,通過穿越技術,將靈魂注入蝴蝶之中,並穿越回到老子的時代。”
胡雪飛差點一口水沒噴出來。“你當小說家比當廚師要有前途多了。這樣也給你想得出來。”
“世事難料,誰想到你會穿越回來,並變了性呢?誰想到,我們還能在穿越的時空中再次相遇呢?這就叫緣份。我和你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個鬼啊。你是同性戀嘛,你喜歡我幹嘛呢?安月啊,安月不錯的。”
“我覺得這就是命中注定。你不有接受同性戀嘛,所以上天讓你變成男的和我相遇。而我呢,又永遠把你當成是女的。大家各得其所,不是很好嗎?”
“你這樣也行啊?”
“我說行就行。”鍾子琪揚眉道。
胡雪飛沒她這麼好氣,決定不說話。這時,許百生在台上朗聲道:“各位,今晚玩得可歡喜?歌也聽了,舞也跳了,最後呢,我們送上一段黃梅調小品---梁祝之十八相送。有請我們的胡雪飛和鍾子琪。
許百生話音剛落,樂聲也隨之響起,在觀眾雷動的掌聲下,鍾子琪在胡雪飛身後重重踢了一腳,把他踢到台前,觀眾笑聲頓時響起。
鍾子琪大步向前,一手挽著胡雪飛的胳膊(胡雪飛望著鍾子琪的手,瞪了她一眼)唱道:
書房門前一枝梅,枝上鳥兒對打對。
喜鵲滿枝喳喳叫,向你梁兄報喜來。
胡雪飛袖子一揮,順勢掙脫鍾子琪的手,把扇子拐了個彎唱道:
弟兄二人下山來,門前喜鵲成雙對。
從來喜鵲報喜訊,恭喜賢弟一路平安把家歸。
鍾子琪把扇子往下一指,假裝指著台下的魚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