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八王爺,以後即使是無意也不要再親她了。鳳舞公主,是我的專屬玩物。”
……
“柳輕非,你這是什麼意思?”夏洛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拿著手帕的手就這麼停在了八王爺的俊臉上,眉峰突皺。
茶霧掩蓋了柳輕非的表情,隻能微微瞧見他那豔紅的薄唇,魅惑眾生般上揚,“從今往後,鳳舞公主便會輔助你徹底毀去上官家的商業勢力。”頓了頓,他放下茶杯,薄霧散去,“不僅如此,小洛洛,你不是一直想查清你家老頭的死因麼。”
話語直白,一箭中心。
“啪”的一聲,夏洛一個使力,手中的瓷杯應聲而碎。碎片渣滓插進了他的手中,滲出的點點血水伴著香茗滴落於桌麵上。
“不許,再稱呼我小洛洛。”
八王爺呆了一陣,才驀地驚呼了出聲:“洛兄,你……你的手流血了!”
說罷他慌忙地站起身來,走到屏風後頭到處尋找金瘡藥。而桌前的兩個卓爾不凡的男子卻仍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個淡然微笑,魅惑眾生,一個橫眉怒對,咬牙切齒。
好一陣功夫,八王爺才細心地為夏洛挑出了手上殘留的瓷杯碎片,認真上過金瘡藥後為他纏上了白布條。
望著布條上熟悉的朱雀圖案,夏洛淡淡地問了一句:“明德,你撕了你的外袍?”
“嗯。”輕聲回了一句,八王爺麵上竟隱隱出現了兩道可疑的紅暈,“適才我隻找到金瘡藥,尋不著布條,所以就用剪刀剪了一塊。”
果然。夏洛下意識地又瞧了八王爺幾眼。直到八王爺終於完成了那偉大的包紮工作,夏洛才一臉複雜表情地望著自己的手,“呆子,你從前有為別人包紮過麼?”
“咦,沒有。為何這般問?”八王爺懵然的望著那隻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
抬起未受傷的右手,夏洛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個暴栗,“你以為你在包紮豬蹄麼?不久手心紮近幾根碎片,你犯得著把我的手指都包在裏頭?!”
“我錯了!”吃痛地抱著自己的腦袋,八王爺一臉委屈地露出求饒的表情。
饒有興致地望著兩人的互動,柳輕非“嗬嗬”地笑了兩聲,適才聽到八王爺親了零一口的煩擾頓時消失殆盡。
“言歸正傳。我收到魅影傳來的消息,恒山礦床一事進展順利,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臉掛淡笑,柳輕非抬手撐住了自己的下頜,右手慵懶地晃了晃手中的瓷杯,話似隨意。
英眸瞄了那個妖魅的男子一眼,夏洛無所謂地把那隻被纏得嚴嚴實實的左手置於桌上,右手則隨意地置於腿上,也沒有要拆去手上布條的意思。“多虧你派來的那個小子,的確很機靈,模仿富商的兒子十分出色,怎麼也瞧不出他原先竟是個小乞兒。”
如若不是那個小乞兒出色的演技,上官峰又怎會輕易的相信那個富商竟會用那樣的價格就賣掉礦山。說起來,那小子的鬼哭狼嚎的功力的非凡的演技真不是其他人能學來,如果換成了其他人,未必能學到他痛失生母的痛苦悲情,想來他應也是個苦命孩子。
“小乞兒名喚安生。”柳輕非麵上的笑意更濃,“當初我就覺得他應能幫你做些什麼,他是一個機靈的孩子,不是麼。”
夏洛並未回應柳輕非的話,“隻要上官峰相信了,那便可成。這一次,他還把上官明月帶上了,應是要把商業大權轉給自己唯一的子嗣。也多得上官明月的衝動,這次他們買下的這座空山,可為我們換來京城附近幾座主要城池除金鋪外的全部商鋪的地契。”
“哦?你不是向他要求銀票一類的麼?那可是能為你積攢不少的財產不是。”
夏洛冷哼了一聲,“金銀財寶算什麼,我要的是上官家在商界沒有立足之地。”
“嗬嗬嗬,”柳輕非淡笑兩聲後便站了起身,忽然起步往門口的方向走去,“那麼,鳳舞公主日後將會是小洛洛你的得力助手。”
“你要去哪裏?”八王爺見他開門就準備離去,驀地站了起身,輕聲問了一句。
“鳳舞公主醒了,你們隨我一起見見她罷。”
不一會,遣開了守在房門外的侍衛,柳輕非幾人輕輕走至零的窗前,三雙美目一瞬不瞬地望著床上那個靜靜躺著的絕色佳人。雖說麵上有幾處擦傷,但仍不影響她那份獨有的清泠氣質。
“你不是說她醒了麼?”再次見著零,八王爺仍覺有幾分尷尬,適才入房的時候多次用餘光瞄向夏洛,再瞧見他麵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後才稍稍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