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維一直都暗戀她這麼多年了。不過一直沒有表白。他隻是從她的口裏知道:她把自己看的很優秀。隻不過,強烈的悲觀情緒還籠罩著他呢。似乎。除了他之外全天下都是優秀的男人。似乎除了他不能帶給她幸福外。其他的男人都可以給她幸福。但是為什麼會有這種矛盾的心理呢。他把她一直妄想的如此的純潔神聖。他不敢對她有一點超出感情之外的非分隻想。他還隻是想飛速的逃離她。遠離她。不過看到她的背影聽到她的聲音。或者哪裏有一點她的消息。都會很敏感的傳到他的耳朵裏。那就當做一種無所謂吧。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要知道所有的東西。都僅僅是一個人的妄想。這種妄想症簡直是太嚴重了。於是他開始背誦起金剛經上的楔子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必惹塵埃。然後他開始一遍遍的重複這句話。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種表象。所有的愛戀都是一種意淫的思想。所有的夢想都是虛幻,所有的愁苦都是自己。
要越過雷區也必須經得起思想的挑戰。他要對她表白,他做好了對他的言語最壞最好的打算。萬一不成功,他堅守了幾年的堡壘可能連空想的餘地沒有了。到時候,他還要可憐兮兮的告訴他。我已經暗戀你,好幾年了。這幾年裏你的聲音,你的麵貌,你在我眼裏的所有的印象都像我第一次見你的那種感覺一樣。他把所有的婚姻賭注都放到她身上了。有時候我隻是單獨的想和她在一起甚至沒有想過。要兩個人結婚走到一起。那麼就對自己最愛的人做一個無償的付出吧。即使她不愛他,他也可以盡力的去愛她。他會給她最大的自由。可以容她三心二意。可以容她撒嬌。放寬她自由的界限。看他是多麼仁慈啊。簡直是在作踐和貶低自己。真是想著自己是沒人愛的人了。或者連自己對自己的狀態都變得討厭起來呢。有句話說,每個人既想高於別人。卻又匍匐在別人腳下。他不想高於任何人。他隻想踩在別人的腳下走。原來人靠賤存活。以不要臉得天下。太過於專注自己未免活的太累。他要降低自己的身價不在那麼高傲的活著了。可是前不久他聽到她有了男朋友,他的目標信仰一下子沒了。工作沒有起色加上平時吸煙的緣故身體消磨的更加的厲害了。留給他的餘生已經完全沒有了希望。他的肺不好。雖然隻是全身中的一個器官。不過能體會到,他的肺正在慢慢的變黑。他的煙癮又那麼大,他總是飛速的吸煙。然後整口的吞咽下去。他的肺隻不過是時常感覺到寒冷。或許是他的胃也或許是他的胸腔。總是感覺欠缺點什麼。空虛空虛太空虛。偶爾感到惡心。對自己身體肮髒還有厭惡隻是因為吸進了那麼多的廢物。汙穢進去了就再也清洗不掉了。身體的東西。不像衣服。隨手扔進洗衣機裏便可以搞定。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難伺候了。還要給他理發,給他洗衣服。包括整個身體都要按時的清洗。可是除了工作吃飯睡覺以外繼續做著空虛的事情。那麼因為身體某一部分的死亡就判定自己死亡吧。還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什麼追求的東西了。沒有心情逛商場,沒有任何的業餘愛好。任何電視的娛樂節目都變成一種厭惡。空虛,隻能代表,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代表生活還有欠缺。因為有欠缺不能滿足。所以就選擇去放縱或者用最殘忍的方法懲罰自己。可是理智又是那麼的清醒。清醒的無奈。
當他沉悶了半年以後,他就和一個女孩同居了。那個女孩剛高中畢業。他們相差二十多歲呢。她還年輕,可是她的青春才不是被他毀的。是被他家裏折磨的。她離家出走後就到他這了。她剛到他家的時候,她的右臉紅腫的非常的厲害。她是被他的哥哥打的。當時,哥哥因為他成績不好,所以用力的打他。並威脅他讓她複讀。但是她是多麼討要上學。她一直不是老師喜歡的孩子。逃課。上網。她根本就沒指望考上什麼大學。以前以為自己可以寫點什麼小說。所以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寫小說上麵了。可是這種妄想毀滅了多少人的青春啊。畢竟任何一個處世哲學都不會教導你把所有的報複都放到一個上麵。畢竟每個人的天分不同。高中她一直囚禁了三年。看了好多的書,每天不停地進圖書館,但是一直以來她的文字還是沒有任何的造詣。所以,我們要喜歡一個事情如果我們隻是喜歡我們喜歡的東西,而我們喜歡的東西和我們無緣那的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所以她說,她終於寫的廢了。幹脆徹底的放棄了。她的哥哥對她說,你要為你的以後著想。必須去複讀。“去他媽的吧。我根本就沒有想活過一輩子。”當時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