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相親大會(3 / 3)

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隻看著父王看著我時的那種專注,就好象他的眼前從來就隻有我一個一樣;我就知道,漠之一族的天下,會是我的。

在我五十歲的那年,父王給我帶來了和我年紀相仿的舒家三兄弟。並要他們在我麵前發誓:這一生就隻為我一個人而活。

說實話,父王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他和我說:要麼你掌控這個天下,要麼讓這個天下掌控你。前者可以令你前無古人,光耀四海,甚至是一統天下。而後者,你將無聲無息地生,無聲無息地死,一如螻蟻般卑微。最多是遺臭萬年。

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擇哪一種?

父王還和我說過:不謀一域者,不足以謀天下;不謀一時者,不足以謀萬世。要想將這個天下牢牢地握在自己手裏,你就必須是做一件事,用十分功。

而凡事要想決勝於千裏之外,就必須做到未雨綢繆。

父王和我說:一生的愛,就隻能給一個女人。所以不能任意給,不能隨便給。就算給的時候,也不能讓她知道,因為愛,對於掌控天下的人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劫數,一步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說這些的時候,父王的眼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想來就算有了現如今的王後,就算是那個女人又幫他生了三個兒子,他的心,也還在我那逝去的母後身上吧!

而這一生的愛,是不是真的隻能給一個人?如果說我的愛要給的那個人,她將會是誰?有誰才配、才能承受我的這份真情?

父王還和我分析天下的局勢。他說:能和我漠之一族相提並論的,就隻有玄、淩兩族。放下風頭最盛的玄之一族不說,淩之一族才是我們千百年來的勁敵。那是一個堅韌的、百折不回的、可以煉做繞指柔的、一旦強悍起來,卻可以對天拔劍的種族。是祈望天下太平,但如果說有敵來犯,卻可以不顧一切的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的一族。嗬,那就是一頭沉睡著的雄獅;但是又是你不必處心積慮設防的種族。因為迄今為止,在淩之一族的曆史上,還沒有主動掠奪過其他族類的過去。

不過父王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我知道,在父王的眼裏,那千年宿敵也就是一句話而已。

沒在他誌在必得的東西,又或者說是對等的利益。他是斷斷不會做那些報仇之類的無聊事的。

父王和我說:目下漠之一族的對手,就隻有玄幽;那個在生靈界裏,號稱不敗的玄之一族的玄幽。你要想一夜成名,那就要挑戰天下最強的。那個可以稱作是對手的。

父王還說:有一個太平天下,是所有的人都想的。但如若真的是天下太平了,那麼做為一個王者,本身的威脅就會更大!因為隱藏在太平天下的危機,是往往看不到的,也是致命的。就比如說,你的手下個個都有錢招兵買馬來對付你。那你還不忙壞了?

所以說,這個天下要亂,但是又不能太亂。要時時在你的掌控之中,有時,去挑釁一下最強的,有時,又去幫一下最弱的。總之這個天下的平衡要掌握在自己手裏,一旦這個主動權予以了別人。那麼你就同時將你自己的一切,都拱手給了人家。那將是身為一個王者最致命的。

父王還和我說。。。。。。。

長大以後,我才發現父王說的,那藏書閣的書裏,都有。隻不過由父王的嘴裏說出來,令我領悟了許多更深的東西。

如果說,你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又曾經受過這樣的教導的話,你要、你會成為哪一種人?

再後來,父王就不管我了,不管我怎麼胡鬧,怎麼闖禍。

就算是當眾揪了七大尊主的胡須,父王也隻是樂嗬嗬地笑著:“這將會是我漠之一族最偉大的王者啊,前無古人!如果說他願意的話,這整個生靈界都會是他的。”

你有沒有看過那些伏在你麵前的,戰戰兢兢的等待你來決定他一切的、那個自稱是下人的東西?

你有沒有試過,在你一路行過,兩邊都是那低頭垂目,看都不敢看你。心裏不知在想什麼,而嘴裏卻畢恭畢敬的叫著你太子殿下的人。

而對於沒有一點挑戰性的東西,我隻感到累。於是,我就讓舒浩和舒駿去幫我搜集各種各樣的情報來看。淩族的、玄族的、還有一切可以找得到的,甚至是關於人情風土的資料來看。

父王說的對,要想掌控整個天下,那麼,你就要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按照漠之一族的千年規定:未滿一十八歲的太子,是不可以離開本族土地的領土的。但這個規定對於我來說卻完全無效。一十五歲的我,就已踏遍了整個生靈界的每一個角落。

到一十六歲的那年,我就對父王說,我要挑戰對於玄之一族的玄幽。

父王第一次對我說了個“不”字。看著我錯愕的眼神,父王耐心地說道:隻有力量和心計是不夠的,要有足夠的了解。要有那種對敵人了解甚過於自己的把握。才能開口說挑戰兩個字。

我點頭,於是又用了兩年的時間,深入玄部。對玄之玄幽做了全麵的,知無不細的深入了解。當我一十八歲的那一年,父王問我怎麼樣了,我就隨口答了句:還行吧!

於是父王的眼裏,第一次有了盛讚的光。隻說了一句:你將會無敵於天下!

可要接受太子考驗的程序是複雜而漫長的。而在對於外族的戰場上,占在一席之地則是最後一個環節。於是我耐心地等待,也是因為有我很小的時候,父王就和我說過:沒有足夠的耐心的人,充其量就隻是一個無用的莽夫而已!

我的父王,那個漠族的王者。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想見他一麵都難的父王,所給予我的,是無盡的關愛和教導。

隻要我願意,我甚至可以在他休息的時候闖進去揪他的頭發。還有在他和七大領主談論族中大事時,任意的闖入。就隻為拉他去看,我剛擺好的漠族地形圖。

而實際上,從一百二十歲開始。不論有什麼決策性的東西,都已有了我的參與。

有了充分的準備,隻用了兩個月不到的時間。我就將那個號稱不敗的玄幽,驅趕出屬地三百裏。因為那是我和父王約好的,就三百裏,不能多一裏,也不能少一寸。

順便提一下,我去到玄族,以求了解玄幽的那二年裏,我認識了玄隱還有他的妹妹玄珠。

對於那個說什麼對我一見鍾情的、插著滿頭珠翠的、一看到我就嬌聲嬌氣的玄珠,對於從來都不缺女人的我來說,從來就隻有厭惡和漠視。

這就是女人?你越不理她,她就越認為你好的女人?就因為說一聲喜歡,就可以對著你翹首弄姿的女人?如果說全天的的女人,都和她一樣的話。那我寧願不要。

聽到我的這一番話,父王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漠天,那是你命中的劫數還未到!

兩百二十歲的那一年,父王要我去找一把劍和一個女人。

隻有用那把劍殺了那個女人,我前生的詛咒才會被打破,才能解脫。他說那是我命中的劫數,是我必須麵對的。

當時,我隻是撇撇嘴,不以為然。殺人對於我來說,就象是喝涼水一樣容易。自從五十歲開始的訓練場上,你都不知道我每天要殺多少人。更遑論此後的戰事了!

但隻是一瞬,我看到父王的眼裏有隱隱的淚光。

從沒有看到過父王流淚的我,從那時起就在心裏猜測: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從而更堅定了我的決心。因為從小到大,我就從來沒讓他失望過。那麼這一次,亦不會例外!

臨行前,已經身為三大護法之首的舒瀾,前來幫我扶佔:說我此行將會麵臨劫難,而且會遇到將和我糾纏一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