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博士走去,冰倩急忙交待門崗尾隨著方可曾,務必看住他安全回到住處,最後還沒忘記囑咐一句說是院長安排的。這樣,冰倩才讓出租車轉頭往回走,送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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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冰倩因為有事,讓兒子去奶奶家吃飯。雖然婚離了,可孩子還是與韋家有著割不斷的關係,韋民的父母一直與冰倩保持著親切關係,更多地關心著他們母子。雖然楊冰倩盡量少跟韋民的父母來往,可他們依然堅決地不認兒子,並揚言斷絕父子關係,說韋民就是娶個天仙一樣的女人他們也不承認是兒媳婦,隻認楊冰倩這一個。冰倩嘴裏沒說什麼,表麵還如從前一樣待二老,可她心裏明白,韋民的爸爸其實是恨透了那個女人。他一直耿耿於懷地認為,不是妖女(他一直在冰倩麵前這樣稱呼金燦燦)插足,他一定會當上正校長。
第二天冰倩正在和爺爺說如何讓中國的癌症病人,也能像外國人一樣多挽留時間,並能真正意義上提高生活質量。這時有人按門鈴,保姆去開的門。
楊冰倩原以為又是哪個老病人來求醫的,沒想到一抬頭,看見和保姆一起進來的竟是方可曾。她不便多問,隻得站起來說了聲,你好,又轉頭對爺爺說:“爺爺,這是我們醫院新調來的方可曾博士。”
“楊老,久聞大名,我剛來幾天,今天專程來拜見您。”說著話忙伸出雙手,見老人禮貌地要從特製高沙發上站起來迎接他,急上前一步手下輕輕使勁按住,並緊緊地握住手說:“不敢勞駕您起來,空手而來不成敬意啊。”
“客氣了,請坐。”楊老沒再起身,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說。
“你們好像在談論什麼吧,感覺是一個很重要的討論?”方可曾看到桌子上的淩亂的處方,尋問地看冰倩。
“沒什麼,也就是我在整理爺爺救治不同肝癌病人的方子,說國內肝癌病人,普遍來講沒有國外的肝癌病人能夠合理延長生命期。”冰倩隻得如實說,通過昨天的事,她對這位初來乍到的博士似乎有一點點好感,特別是他那極磁性的男中音,雖然說出的是很標準的京味普通話,沒有絲毫自己家鄉的口音,卻也讓她仿佛找到一絲久違的親切和親近,似曾相識一樣。
“這個事,其實咱們國家應該說是世界治療肝癌最權威的,隻上海二軍大的肝膽醫院一個單位,就比外國幾個國家加起來救治的臨床病人多,無論是做手術還是保守治療。可是,中國的肝癌病人延長生命度確實遠遠低於國外,是我們的藥不好嗎,+NO!”
冰倩聽了這個NO,不由偷看了爺爺一眼,聰明的方可曾也感覺自己失口,忙不好意的說:“對不起。”
“喝茶,信陽毛尖,沒有咖啡呀洋博士先生。”冰倩故意這樣打趣地說。
方可曾的臉有些微紅,見老爺子深藏不露,看冰倩也沒表示什麼,隻得又接著說:“我們是發展中國家,鄧老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接下來就發生了差距很大的兩極分化,窮人看到富人那麼富有,都紛紛做起了一夜變成暴富的美夢,於是整個社會就呈現出普遍的浮躁氣候,無論是醫學界還是社會上的各行各業,大家都是這樣子。可是,醫學是來不得半點虛假的,然而,再看看大街小巷裏,那漫天遍野害人廣告,各自都吹上了天,包治百病無所不能,真正的假冒偽劣和沒經過一點科學鑒定的自治藥物,就說能藥到病除,更為奇怪的是一些保健藥也打著能治癌症的幌子,竟然在中央電視台大作廣告,如此這樣的情境,難免社會上的不懂醫的人家會相信。我們的病人有幾個懂得醫學知識或能夠理性了解這些情況呢,多數是病急亂投醫,聽說哪兒好,誰吹的大,就不惜一切,有的人家甚至盲目到了傾家蕩產,到頭來,不但沒治好病反而是貽誤了良好的治療期,更會有雪上加霜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