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支教老師牽掛孩子 皇都領導認可報道(1 / 3)

下班路過前台,郝欣菱遞給他一封信:“人家又來信了,好清秀的字!晚上好好讀!”趙亮伸手去接,郝欣菱手一鬆,信件掉到桌子上,趙亮一趔趄,差點摔倒,郝欣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趙亮拿起信來看,原來是易桐花來信,便對郝欣菱瞪了一眼:“她是支教老師,你知道的撒,她想到報社來做手拉手種太陽這個公益項目。”郝欣菱也不回答,隻是俏皮地看著他,意味深長的樣子。他頓時覺得解釋是多餘的,尷尬地逃離。

剛回家,就接到梁芷的電話,詢問梁天柱的情況。趙亮方才想起,忘記給梁芷回話了。他一連聲說了好幾個對不起,就將自己打探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和她說了。同時,他告訴梁芷,報社發生了大事,自己這天晚上準備不睡覺,要寫一個報告,搞清楚事件的經過,幫陳中喊冤。他準備將材料整理好了後,去找皇都來的調查組長江無波告狀。

不料,梁芷聽了,傷心得哭出來,衝動地指責道:“我等了你那麼長的時間,到現在還沒有睡覺,等著你的回音訊。你卻把我的事情忘在腦後,去管別人的事情,你真的是讓我傷心。”說罷,使勁掛了電話。

趙亮慌了,想回撥過去,可是自己的手機沒有開通國際長途,隻得作罷,在屋裏無奈地轉了幾圈,頓時覺得天涯海角,情長紙短,海天茫茫,人極卑微,想了很久,搖搖頭,姑且將粱芷放在一旁,拿出易桐花的信件,細細閱讀。

易桐花的字,纖細柔弱中,頗有筆力,顯得出易桐花性格中的倔強與豪邁:“趙亮老師,謝謝你帶來的好消息,十分向往大鳥市的生活。本來年後,我的支教時間就到了,可是,野山關小學的一個老師,在送學生回家的時候,摔傷了腿,無法堅持上課,我不得不給他代課。所以,我隻能這學期結束以後,再來大鳥市。說實話,我現在心情十分矛盾,既向往新的生活,又舍不得現在的孩子們。我在教育孩子的過程中,自己也得到了教育。他們善良天真樸實,對於這個社會,充滿善意。山裏人以他們的淳樸和熱情,洗滌了我的靈魂。在大學的時候,我經常迷失自己,不知道生活的意義。經過這兩年的支教,我找到了迷失的自我,人隻能通過奉獻於別人,才能夠證明自我的價值。我認為就是要在相互的眼中,才能站起來。在自我的小圈子裏麵,隻會越轉越窄。如果我以後有機會到大鳥市來做手拉手種太陽活動後,還是不會丟下野山關學校的孩子們。我要長期幫助他們,幫他們實現自己的夢想。”

經過這兩年的支教,我找到了迷失的自我,人隻能通過奉獻於別人,才能夠證明自我的價值。我認為就是要在相互的眼中,才能站起來。在自我的小圈子裏麵,隻會越轉越窄。趙亮反複閱讀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次日一大早,趙亮便起床,直奔長天樓大酒店,正好遇到白來值班,悄悄地問白來:“BJ來的江無波住在哪個房間?”

白來一聽,嚇了一跳,悄悄說:“小聲點,他們一來,就有神秘的人在大廳監視,看他們接觸什麼人?估計電話也被監視了。你找他幹什麼?別惹麻煩呀。”

趙亮便小聲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請他幫忙。”

白來說:“酒店也發了通知,不準陌生人和他們接觸,不準泄露他們的房號,據說是要保密。你到總台是打聽不到他的房間號的。幸好江教授的行李是我送的,知道他在哪個房間。你先到李大根的房間去,我一會叫做衛生的服務員,送張紙條給他,請他去找你。江教授有興趣,就會到李大根的房間找你。”

趙亮聽了,感激不盡,辭別白來,到了李大根的房間,想想還是自己親自寫個紙條,將前因後果基本說清楚,又下來交給白來。白來趁著拉行李上樓的機會,將紙條送給了江無波。

江無波如約來到李大根的房間,一點都看不出,他已經70多歲了。隻見他滿頭黑發,聲如洪鍾,進門就大聲說:“哈哈,誰是趙亮記者?我們也正要找他呢!”

趙亮嚇了一大跳,趕緊將他迎接進來,關上門,才請江無波坐下。

江無波和李大根打了招呼,坐下來點上一支煙,對著趙亮說:“你能把收容遣返站的賬本搞出來,不容易呀。不過,他們不認賬,辯解說沒有這個賬本。”

趙亮氣憤地說:“他們敢否認嗎?要不要公開錄像帶?”

江無波緩慢地說:“有沒有這個賬本,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收容遣返條例,是個過時的法規,一定要廢止。我呼籲了多年,這次看了你的報道,感覺到機會來了。上麵的領導也認為條件基本成熟。這幾天,我們調查了一下老百姓,進一步證實,這個條例在實踐中不會起到好作用,相反,成為扼殺人權,滋生腐敗的工具。好的法律。是規範限製權力的,而惡法,是膨脹權力的。”

江無波的概括,一下子就點到問題的實質,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問題,被江無波輕輕一撥,就想通了。趙亮覺得他和謝長倌一樣親切,就開門見山地說:“江教授,我是來求您幫忙的。”江無波問:“什麼事情?”

趙亮將前一晚趕寫的信交給江無波說:“我們的總編輯是個好人,是真正的新聞人,他牽頭做的大鳥生活報,已經成為全國發行量最大的都市類報紙。這次,他本來已經是停職之後,剛剛恢複上班,卻冒著巨大的危險,大膽地發出了這組報道。本來是利國利民的好事情,卻不料,日報的一把手聽說你們來了,嚇得以為你們來是要追究他們的責任,就先把陳中下了課,強行要他生病休息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