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馨蘭苑門口,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聲大喝“混蛋——”,接著便是乒乒乓乓打鬥的聲音。
“怎麼回事?”太平君一愣,急忙加快地腳步,幾乎是小跑著衝到了房間裏。管家和桂喜對望一眼,也是極為驚詫。
推開門,隱隱約約看見兩個人影兒扭打在一起。那兩人看到來了人,也急忙分開,朝門口望去。
趁著這空當兒,管家點亮蠟燭。
看清來人是當今皇上,關新急忙跪倒,“臣關新叩見皇上!”
重千睿愣了愣,也撲上前跪倒:“兒臣叩見父皇。”
太平君目光越過地上狼狽的兩人,落在了床上,千晴蜷著身子睡在上麵,被子被掀倒地上。
太平君幾步跨上前去,拾起被子給千晴重新蓋上,然後才回過頭來,目光銳利地掃過看看兩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平君壓抑著怒氣問道。
“父皇,聽兒臣解釋。六弟今晚喝醉了,兒臣不放心回來看看,沒想到看到這個賊人正要對六弟行不軌,所以兒臣與他打了起來。”還沒等關新開口,重千睿搶先說道。
“胡說,明明是你偷偷溜進來想要非禮小……六殿下,還惡人先告狀。”關新怒發衝冠地說道。
“非禮晴兒?”太平君眼中風暴驟起,“你們好大地膽子!”
“父皇明鑒,兒臣真的是無辜的。”重千睿低下頭,藏在袖子裏地手抖得利害,MD!竟然被重千羽那隻老狐狸給耍了。
“你是誰?禦林軍統領關亮是你什麼人?”不理會重千睿,太平君向關新問道。
“啟稟皇上,臣名叫關新,是二皇子殿下府上的侍衛,禦林軍統領關亮是臣的孿生哥哥。”關新擲地有聲的答道,一臉正氣淩然。
反觀重千睿,一番話雖然真假難辨,但額頭上已然冷汗涔涔,太平君隻一眼便明白了。
心中湧起滔天巨浪,太平君恨不能狠狠揍重千睿一頓。
硬是撇過頭,太平君看看睡得不□□穩的千晴,心中一陣陣淒涼:玉兒,為何我們的兒子如此多災多難啊!
和著被子將千晴抱在懷裏,太平君發現,回京將近一年,千晴不僅能有長肉,竟然還輕了一些,心中更是難受。
“皇三子重千睿回府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不許踏出府門一步。關新隨朕入宮,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六皇子的貼身侍衛了。”
太平君丟下一句話,便抱著千晴走了。關新急忙跟上,隻留下重千睿麵如死灰的癱在地上。
太平君雖然沒有下定論,最後一句話去卻表明了他的態度,重千睿心中隻有兩個字: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重千羽便被人從溫柔鄉中挖了起來。雖然心中早有準備,重千羽臉上還是裝出莫名其妙的樣子,看著藍玉一張嚴整的臉,道:“藍公公這麼急著要找本宮有什麼事兒啊?”
“皇上召見大殿下,請吧。”藍玉不多話,領著重千羽便入了宮。
到了宮裏,太平君已然在禦書房等著了。重千羽進門敏感的發現,伺候太平君的小太監桂喜不見了。
“父皇召見兒臣有何事?”行過君臣之禮,重千羽故作不知的問道。
“重千羽,你好啊!手段實在高明,好一招借刀殺人。”太平君冷冷的說道,平日和煦的臉仿佛也起了風暴,冰霜交加。
“父皇可是在為三弟和六弟的事情生氣?兒臣照顧不周,讓六弟受了驚嚇,願意接受懲罰。,但父皇明鑒,兒臣也是今天早上回府的路上聽管家講的,之情並不知情。”重千羽伏下身告罪。
太平君冷笑兩聲,道:“你是什麼也沒做,隻不過負責在幕後算計是不是?桂喜那個奴才已經全招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真是厲害啊,不僅重千睿和晴兒,連朕也被你算計進去了。”
重千羽見事已敗露,索性不再裝無辜,整了整表情,重千羽說道:“父皇,兒臣這樣做也是為了六弟好。”
“你害晴兒差點被那個混賬侮辱,還說是為晴兒好?”太平君氣得手發抖,這小子真會強詞奪理。
“父皇有所不知,三弟很早就對晴兒起了不倫之心,兒臣發現警告過他幾次,但他都不知悔改。兒臣也勸過六弟,想讓六弟對父皇坦言,可六弟心性善良,不忍失了兄弟和氣。而此時若從兒臣嘴裏說出,沒有憑據不說,還會讓父皇誤認為兒臣挑撥離間。無奈之下,兒臣隻好出此下策。其實,三弟隻有有一絲兄弟之情、羞恥之心便不會中了兒臣的圈套,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是兒臣想要看到的結果。”重千羽頓了頓,見太平君的臉色緩了些,才說道:“父皇,六弟單純善良,又不能保護自己,現在有父皇護著,三弟還略有顧忌。一旦父皇百年之後,六弟就危險了。”
太平軍似是被重千羽說中了心事,沉思了半晌,揮揮手讓重千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