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青春女子的神秘世界如何打造?(1)(3 / 3)

總之日本女性最為看重的肌膚和發型,在舞妓、藝妓身上都有敏感的反應。

舞妓、藝妓厚達10厘米的木屐,也是一大看點。為什麼要穿木屐?僅僅是為了增加身體的高度?不全是。由於木屐較高,舞妓、藝妓穿上後,為了保持身體的平衡,步伐會變得非常小。慢慢地,零星碎步狀,看上去不就很優雅,有韻致嗎?此外,邁步時木屐敲擊青石板的清脆“塔塔”聲,不是更蹁躚迷人嗎?特別是舞妓,她的桐木木屐日語叫“おこぼ”,底麵形狀與藝妓的桐木木屐不同,到穿習慣為止,步伐要更慢才行。

當然,如果在大街上分辨舞妓和藝妓,還有一些其他的視角。如和服顏色鮮豔的是舞妓,比較莊重的是藝妓;袖服長的是舞妓,短的是藝妓;發飾華麗,基本都有花簾的是舞妓;很少帶發飾,但都會有一個大梳子的是藝妓。這其中的一個美學原理就是:舞妓要豔麗,因為她剛出世,需要讓客人記住。藝妓要素雅,因為她已老道,需要讓客人喜歡。一個記住,一個喜歡,就是舞妓和藝妓區別的全部。

據說要成為一名出色的舞妓和藝妓,除了外表和技術到家之外,在情性上還要修煉得心靜如水,即無雜念也無野心,純而又純,使見了她們的客人也變得純潔、善良。

這正如清朝駐日公使黃遵憲,在一首題名為《藝妓》的詩中所言:

手抱三弦上畫樓,低聲拜手謝纏頭。

朝朝歌舞春風裏,隻說歡娛不說愁。

(四) 小木屋藝妓室的政治模式

20世紀20年代是日本舞妓、藝妓的黃金時代。當時日本的文人如夏目漱石、穀崎潤一郎、吉井勇、長田幹彥、司馬遼太郎等人,畫家如堂本印象、橫山大觀、山口華洋等人,企業家如索尼的創始人稻盛和夫、本田的創始人本田宗一郎等人,都是藝妓館的常客。甚至連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湯川秀樹也光顧過京都的藝妓館,喝了兩盅日本酒後就大談宇宙的物質存在,聽得藝妓們一頭霧水。

藝妓們有時會代替客人飲酒,然後深深地向客人鞠上一躬,露出塗著一層厚厚的白色脂粉的脖頸。藝妓與普通身著和服的日本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後者的和服後領很高,把脖頸遮得嚴嚴實實。而藝妓們的和服脖領卻開得很大,並且有意地向後傾斜,故脖頸全部外露。據說,藝妓白白的脖頸是最能撩撥日本男人的地方。日本男人會為此想入非非,相當興奮。如吉淳行之介的小說《娼婦的房間》,就寫及“二十五歲的我”的視線中,年輕的藝妓從衣領處“剝出的肩肉”。

藝妓在日本地位的重要性是從19世紀中葉的明治天皇開始的。當時各地武士正在醞釀著推翻幕府將軍的軍人獨裁,為了掩人耳目,他們的計劃就在藝妓室裏商定,且大多數是在京都。後來武士們革命成功了,成了新的政治領袖,他們便帶著自己心愛的藝妓紛紛前往東京。當時的伊藤博文、木戶孝允、滕浦大郎、斌訪有友的妻子都是藝妓出身。更有在倒幕運動中有不少藝妓挺身而出幫助勤王誌士。如藝妓君尾,嫁給追捕維新人士的幕府高官島田左近,借機刺探幕府的機密,幫助許多維新派人士逃脫幕府的追殺。後來,根據她的情報,維新派武士成功地刺殺了島田。足見“榻榻米”上的藝妓們的特殊作用和地位。

這種采用“小木屋藝妓室”解決問題的傳統方式一直沿襲至今日的日本政壇,執政的自民黨官員們,大都喜歡或習慣於在美女陪伴的藝妓館商討白天所不能解決的問題,如吉田茂在藝妓木屋裏商討過戰後日本複興計劃;田中角榮在藝妓木屋裏密議過日中恢複邦交的問題。最有代表性的是10多年前下台的首相森喜朗,在一年不到的任期裏到訪藝妓館就有54次,密談的內容包括如何應對國民罵他不問國事而專念高爾夫球。為了支付內閣要員閑逛藝妓館的高額支出,日本政府還專門成立了一個秘密基金會,想使其開支正當化。20世紀70年代,風靡一時的小說《金環蝕》的作者石川達三,把藝妓館比作日本政治的後台、日本經濟的廚房。說政治家們在這裏靜靜地從酒杯中咂著酒,在這裏“拆解著各種秘密,在建立私人同盟。日本由煙花柳巷的赤阪和新橋統治著。”真可謂把政治家和藝妓們的互動關係描寫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