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瀲柔邁步及至秦宇軒房外,將房門開了一個小口,探頭一望,便見秦宇軒赤.裸著上身,身朝外側,看得顧瀲柔麵頰泛紅,悄立門口,良久方啟口輕喚道:“秦大哥,該起床了!”說罷,便聽秦宇軒輕嗯一聲,隨手拿過錦被蓋在身上,一麵打著哈氣,一麵翻了一個身,又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顧瀲柔見秦宇軒仍未起身,便不打擾,伸手將房門掩蔽,轉身離開,直奔隔壁蕭青芙的宅院而去。顧瀲柔之所以在午時用膳時間往蕭青芙的宅院而去,是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和蕭青芙一起用膳,至於這飯菜一般都是蕭青芙的丫鬟小嬋所做,偶爾是蕭青芙來做,顧瀲柔當幫手。秦宇軒買的宅院和蕭青芙的宅院一樣,都不是奢華之地,除卻廚房便也隻有三間房間,加個稍大一點大廳,蕭青芙的三間房剛好分配給她自己、小嬋和姬無名,便是連茅房都是重新搭建的。至於秦宇軒的三間房一間是秦宇軒所用,一間是顧瀲柔所用,還有一間則空置在那。
蕭青芙本想為了方便將兩個宅院打通,在中間弄一座門,不過後來因為發生一連串的事情,便將此事擱置了,不然顧瀲柔也不用那麼麻煩繞一大圈方能前往蕭青芙府上。
顧瀲柔剛一進門,便見小嬋迎麵而來,欠身道:“見過顧小姐!”
顧瀲柔一麵邁步入內,一麵啟口問道:“小嬋,芙姐姐呢?”
小嬋邁步緊跟其後,答道:“小姐還在房裏睡著呢,也不知昨夜又去何處胡鬧了,如今都已午時了竟還在熟睡,怎麼叫都叫不醒!”說著不由心想:“小姐從來不會如此,莫不是生病了?”想畢,忙推門而入,徑向床榻而去,隻見蕭青芙側身而躺,睡得甚熟,輕喚幾聲:“小姐,小姐!”
一語甫畢,見蕭青芙仍舊閉目熟睡,便轉身離開,還未邁步兩步,顧瀲柔走了過來,問道:“怎麼,芙姐姐還是不醒?”說著向床上一看,旋即又道:“這樣可不行,昨天芙姐姐就叮囑過我,今天一定要早點叫她起床去開店,還說什麼不能‘三天捕魚兩天曬網’,不然客人都走光了!”說畢,蓮步輕啟,徑向床榻而去,上前推她道:“芙姐姐,太陽曬屁股了……”
話語一落,見蕭青芙仍舊未能醒來,顧瀲柔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著火了,著火了!”小嬋聽了,“嗤”的一笑道:“顧小姐,你跟得小姐多了,都學起她的這些古靈精怪的東西!”顧瀲柔捂嘴笑道:“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說著,正欲再次啟口大聲叫喚時,隻見蕭青芙猛得彈了起來,驚叫道:“啊……救命啊……有色狼!”蕭青芙的蘇醒根本和顧瀲柔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被點的昏睡穴時間剛過,所以蕭青芙方蘇醒過來,隻是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幾個時辰,還以為自己正被那人壓著。
驚叫之聲不僅將顧瀲柔和小嬋二人嚇得膽戰心驚,便是連隔壁院落的秦宇軒都已聽到,隻見他猛地醒來,下床疾奔,隨手拿起衣服,一麵穿,一麵跑。
叫聲未落,隻見蕭青芙將錦被一扯,裹在身上,忙低頭一看,看到自己睡醒的衣物仍舊完好無缺的穿戴在身,心方稍定。過了良久,方抬眸掃視一周,除了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外,並未發現那采花大盜的身影,方舒了一口氣,隨即軟癱在床角,先是無聲哽咽,隨後掩麵而泣,終是哭得不能自己。
顧瀲柔與小嬋見狀,忙問道:“芙姐姐(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怎麼了?”一語未落,隻見秦宇軒跑將過來,停在床前,問道:“芙兒,發生何事?”
一語未落,隻見蕭青芙撲向秦宇軒的懷裏,嬌軀顫抖不已,淚如雨下,哭聲甚是淒涼,過了良久,方緩緩啟口,道:“軒哥哥,芙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宇軒聽了,甚是著急,忙問:“芙兒,究竟發生何事?你快告訴軒哥哥……”說著,抬手一麵輕拭蕭青芙麵頰的淚水,一麵伸手輕撫她的玉被,柔聲道:“別哭了,芙兒,你哭得軒哥哥心都亂了!”一語未落,便見顧瀲柔與小嬋轉身退了出去,小嬋則是前去準備洗漱水、毛巾和青鹽還有蕭青芙自製的牙刷,未幾便已端著這些東西走了過來,正欲推門而入,隻聽顧瀲柔說道:“等一會再進去!”說畢,便和小嬋一樣,候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