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富甲一方(3 / 3)

楚雲寒並未理會白芷草的話,而是啟口冷冷道:“朕想知道,為何蕭青芙會墜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芷草知道該來的遲早要來,既然避無可避,就隻能麵對,正欲啟口,卻聽白若男搶先說道:“回皇上,事情是這樣的,那一日屬下率領十幾個門下弟子前往秦府之外監視,原本是相安無事,可是秦府之外又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看他們的衣著應該是燕帝淩玨的暗衛,他們原本也隻是在府外監視,可不知怎麼,突然破門而入,皇上有令,要屬下全力協助蕭青芙,於是屬下便製造混亂,打亂暗衛帶走蕭青芙,更在混亂中帶走了蕭青芙,原本一切都在算計之上,可是突然出現一個人,武功不再芷草之下,一路狂追,直到追到城北懸崖邊上,那人更是出手偷襲芷草,就在芷草與那人打鬥間,蕭青芙不慎跌落懸崖……事情都是這樣!”

楚雲寒雖有心將蕭青芙納入後宮,可也不會因為她壞了大事,既然她跌落懸崖既成事實,楚雲寒也不會因此去責怪白芷草與白若男,畢竟控製楚雲亭的迷魂散還要靠白芷草卻配製,至於白若男,更是忠心耿耿的效力於他,為他統領著‘慈航靜齋’。時光如梭,光陰似箭,一眨眼已是八月初三,蕭青芙與沐容琛二人在洞中不知不覺過了二十天。二人食不果腹,僅靠水潭中的大白魚填肚,隻是這水潭中的魚越來越少,剛開始二人還可以一日三餐,如今卻已是一日一餐,都未必能在水潭中捕到大白魚,就隻能靠水潭中的清水度日。

這二十天來,二人並不是沒想到離開,可是這山洞處在懸壁之上,抬眸上望,高不可攀,俯視而下,萬丈懸崖,深不見底,當真是上下不得,而此時的大白魚已被二人食盡,若是再離不開山洞,隻怕二人已是時日無多。

自那日一夜繾綣後,蕭青芙便刻意遠離沐容琛,不是後悔將自己交給他,是害怕,害怕會帶給沐容琛不幸,若不是因為她,沐容琛也不必被困在這山洞裏,若是自己與他再過多的接觸,怕會給沐容琛帶來更大的災難,於是她選擇了遠離,二十天來很少說話,都是一人默默的坐在一角,又或是在山洞中獨自遊走。

可是這一切在沐容琛看來,是那一夜他的衝動,他的情不自禁傷害到了蕭青芙,所以蕭青芙才會如此遠離她,沐容琛甚是自責,更在心裏認為,蕭青芙是後悔了那一夜的繾綣,後悔了將她交給自己,每天除了天黑入睡之際他方回到山洞之內,其他的時間都在山洞之外靜坐著冥思,又或是往返於山洞,希望能找到出路。

今日天一早,沐容琛就起身來到水潭邊,幹淨利索的褪下身上的衣服,一躍入水,激起偌大的水花,沐容琛欲潛入潭底,希望能找到大白魚的身影。因為他們已經有兩天沒吃過東西,隻喝了一點水,兩天對他來說沒什麼,畢竟行軍打仗的時候的苦比起現在來,那是大巫見小巫,可是對於蕭青芙來說,卻極是難受,她本來胃就不是很好,如今兩天未吃,胃早就抽筋抗議,整個人蜷成一團,嬌軀顫抖,螓首冒汗。

沐容琛徑向水底潛去,瀑布落下的衝擊力讓他遊的甚是艱難,這一次不是他第一次入水,對於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雖然遊起來艱難,可他還是得心應手,很快就潛得深了一些,這時,已感覺不到瀑布的衝擊,遊泳的速度也有加快,不一會,他已遊至潭底,可是潭底清澈無比,別說是魚了,就是連一點水草都未曾看見。

這一次是沐容琛第一次遊到潭底,前幾次雖說也想遊到潭底,可每次都因為各種原因放棄,第一次因為瀑布的衝擊力太大,他還未遊開,就已失敗,而當他度過了瀑布這個難題後,又遇到了新的難題,就是他的憋氣不能長時間,不能長時間的待在水中,於是潭底之行又是失敗告終,更沒有抓到他要的大白魚,就這樣,兩人餓了兩天。

沐容琛不想他們墜崖沒死,卻被困在這山洞活活餓死,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若是這二十天裏他與蕭青芙是恩愛無疑,也許他能接受上天這樣的安排,可是偏偏這二十天裏蕭青芙對他不理不睬,簡直當他不存在,沐容琛很想親口問清楚蕭青芙,她是不是已經不愛他了,是不是對於那一夜發生的時候後悔了,所以他不能死。

這一次他就憑著這個信念竟然讓他遊到了潭底,甚至體力尚支,能在潭底繞一圈,隻是可惜,雖然遊到了潭底,卻還是未能發現大白魚的身影,這讓沐容琛甚是絕望,當他尋遍了山洞找不到離開之法時,他還未曾絕望,畢竟水潭裏還有魚,身邊還有蕭青芙,就算她對自己冷淡,可隻要活著,他就有信心改變蕭青芙,可是眼看水裏的魚越來越少,在這山洞之內再也找不出第二樣食物能維持他的生命,他的希望便越來越少,而這一次潛入潭底竟也未見大白魚,他便知他與蕭青芙已行至末路。

沐容琛帶著失望出了水潭,他不知該如何麵對蕭青芙,可又必須將水潭裏已無任何東西告訴蕭青芙,於是他擦幹身體,穿上衣服,便低頭朝山洞內走去。

往日,沐容琛都覺得這條道路甚長,可是這一次,卻偏偏怨恨為何這條路如此的短暫,可路就這麼長,不管他願不願意,終將行至洞內。被困了二十來日,別說是魚被他們吃完了,就是這山洞裏的樹枝都快被他們燒光了,如今一到下午日落西山,山洞內就是一片黝黑,入了夜,更是寒風瑟瑟,甚是寒冷。好在,此時還隻是上午巳時末刻,太陽高照,山洞內還算明亮。

方一入洞,沐容琛就已看到蕭青芙靠在石壁上,蜷成一團,頭枕在膝上,雙手放在肚子上,來回的撫揉,沐容琛便知蕭青芙定是餓極了,胃疼得難受,可他卻如此無能,連一點食物都尋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青芙受苦。

兩天沒進食,隻喝了一點水確實是很難受,可是對於蕭青芙來說卻還是能接受,畢竟她曾看了某博上的各種急速減肥的方法,便從中找了一個聽起來甚是荒謬的方法,那便是先餓上三天三夜,若是餓了就靠喝水支撐,就這樣她活生生了餓了三天。

此時的她是有點胃疼,可她之所以如此蜷成一團不全是因為餓,可是痛經,對就是該死的痛經,即便是她穿越了,還是魂穿,可這個該死的痛經還是像冤鬼纏身一樣纏著她,每每來了大姨媽都是痛不欲生。這一次更可惡,原本兩天就夠煩了,這一覺醒來,其他沒變,倒是這個該死的痛經又一月一次的準時出現,加入折磨的隊伍,讓人疼得直冒冷汗。

自從穿越後,每次來大姨媽,蕭青芙已沒了衛生巾的溫柔體貼,隻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布條,可是這一次,就是連簡單的布條都沒有,隻能任由它側漏,不,不是側漏,而是如流水般傾瀉而出,浸透了裙子,若就隻是這樣也就算了,可偏偏痛經來襲,痛得猛烈。蕭青芙已察覺到沐容琛走了過來,可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抬起頭來,她已被這痛經折磨的不能自己。

沐容琛站在洞口看著蕭青芙,隻見她嬌軀蜷縮顫抖,不由心想:“難道芙兒生病了?若隻是胃疼,不該如此!”如此一想,急忙奔至蕭青芙的麵前,蹲了下來,甚是著急的道:“芙兒,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蕭青芙強忍著疼意抬頭說道:“我沒……沒事……”聲音很是微弱,且臉色蒼白,額頭滲出汗水,宛如珍珠般滴將下來。

沐容琛見狀如此,甚是擔憂,忙伸手朝蕭青芙的額頭探去,手還未觸及,隻見蕭青芙將頭撇開,冷聲道:“我沒事!”卻是氣息不足,讓人聽了不覺冷淡,反而越添病態之感。

沐容琛並未因此而不理蕭青芙,反而更加的擔憂,不由凝眸定睛的看著蕭青芙,正欲啟口,一抹殷紅印入眼簾,嚇得沐容琛心懸不已,急切道:“芙兒,你怎麼流了血了?哪裏受傷了嗎?快讓我看看!”說著,伸手欲扶起蕭青芙細看。

若是往日,沐容琛見狀如此必定會想到蕭青芙是來了月事,可現在他卻是關心則亂,哪裏會往那方麵想去。

蕭青芙聽了,不甚尷尬,隻見她漲紅著臉,朱唇輕啟,囁嚅道:“我……我真的沒事,隻是痛經而已!”說著,甚是害羞的低下頭,全然不知自己的話,沐容琛根本聽不懂。

沐容琛見蕭青芙突然漲紅著臉,還以為她傷勢嚴重起來,又不知痛經二字是何意,忙問:“芙兒,何為痛經?”

蕭青芙沒想到沐容琛會有此一問,隻見她麵頰越發泛紅,雖是害羞,卻還是解釋道:“痛經就是女人每個月來月事的時候肚子疼!”

蕭青芙乃是千年後的現代女性,對於月經一事已不像古人那樣忌諱,甚至是羞於啟口,她之所以會有些害羞,皆因經血湧出濕透了裙子,側漏對於每個女人來說,都會不自覺的羞澀。

沐容琛一聽此言,已明白過來,他並未像其他男子那樣一聽到月事就避之則吉,而是仍舊蹲在蕭青芙的麵前,柔聲關切道:“是不是很疼啊?是不是很難受?”說著,低眸又看了蕭青芙身下的那一抹殷紅,“怎麼辦?芙兒,你已經兩天沒吃過東西了,如今還流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