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雙手拖著腮,眼眸微垂。似乎師父已經開始疏離阿喜了呢。在阿喜的印象裏,隻要阿喜一撒嬌,師父便笑著把她攬在懷裏輕拍阿喜的背安撫她,師父總是穿著深藍色棉布長衫,上麵有特別好聞的味道,是那種暖暖的,還有淡淡的藥香,是能安撫人心的味道,摸上去還軟軟的,柔柔的。
而師父經常在半夜摸到身邊軟軟的一團,因為粘人功力日益見長,扔不走也丟不掉,索性也就放縱小狐狸了。她就這樣短手短腳的抱住那又香有暖的身體一直到天亮。惹得白大哥直笑她是童養媳。
她以為師父是不知道她何時潛入的,以為師父不知怎樣趕走她。
後來她發現師父的門有了鎖,即使進去也會被狠狠丟出來,一次兩次三次,甚至白日裏也開始不搭理她。
想到這兒,阿喜這心裏難過極了不知不覺,夜幕降臨,阿喜點了個蠟燭在自己身邊,看著那一跳一跳的火光,她覺得自己的眼皮快要撐不住了,咬破的唇已經無法把她從困倦中拉出,但願,那把鎖能鎖住自己才好。
這樣想著,想著,便微眯了眼,倒在了桌子上。
再睜開雙眸,她那烏黑的眼已逐漸變成藍瞳,裏麵竟然透著幾分狠戾,烏黑的長發也變的雪白,把那原本淨素的小臉襯的有些可怖,說來也怪,明明是一張臉,此刻像是另外一個人一般充滿邪氣。
那張嫣紅的唇微微上揚,輕蔑的扔掉手中的布偶,低聲念了個訣,身後赫然出現了一隻雪白的狐狸尾巴。
明明是妖,為何掩飾。
阿喜,不,這應該是另一個女子罷,女子轉了個身,微微一笑。一百歲了呢,無命戰神,你的阿喜已經一百歲了,可我拜你所賜還不及她的一半修為,我取她一心智,一魂一魄,也不為過是吧。
拍拍裙角,微閉了眼,最裏念念有詞,便輕而易舉的穿牆而出了。
嘖,那鎖,根本就是個擺設。
看來,這真是妖了,還是隻狐妖。
這隻狐妖看來心情大好,沿著小路向遠處的瀑布走去,邊走還邊唱著跑著調的歌,赫然就是一稚嫩的小姑娘,大尾巴搖啊搖啊的,掃開前麵的雜草與樹木枝丫,原本不羈的臉上竟出現幾分俏皮。
“大白貓!”狐妖忽然停住腳步,朝著樹林深處喚著。回音響徹山林並未有人回答。遠遠的卻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她疾步朝著聲源走去。
狐妖站在高大的瀑布前顯得格外的嬌小,濺起的水花沾濕她的裙角,並不在意的閉上眼默默的念著奇怪的咒語,隻見瀑布中射出幾道亮眼的白光衝進她體內,卻未見她動上分毫。周圍有淺淺的流光圍繞,由淺變深。
忽然素白的小臉變得十分痛苦,似有利刃正切開她的身體一般,狠狠的揪住胸口的衣襟想讓自己的痛苦減些,但那隻是徒勞,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疼痛襲來。
“唔。”她淺淺的呻吟著,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眼神迷茫。忽然她撲通一聲倒下,蒼白的唇動了動,完全沒了剛剛神氣的樣子。
每次吸取靈氣都要這般痛苦,如同受刑一般。無助的抱住自己的身體,有一股熱流在自己體內橫衝直撞,連心髒,都微微好似在抽搐。心?我是妖,何來心?是阿喜的心吧,無命,你為了阿喜,竟給她種心,是喜歡上了麼,是害怕這喜歡都是假的麼,葉戰,你還真是傻呢。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逐漸減輕,她才放下手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緩緩睜開眼睛吐了口氣,坐起身仿佛什麼都未發生似的又挑起嘴唇邪邪的笑著。隻是那唇,蒼白了許多。
看著周圍已被她吸光靈氣的動物屍體,虛弱的抬了抬手想施個法清理,卻在也沒力氣。
費力的伸手脫下鞋襪把腳伸進清涼的水裏,大尾巴在水中慢慢劃著水,她的小臉嫣紅,粉唇微啟,藍眸中是一直不變的戲虐,卻是美的驚人。
捧了水拍打在臉上,總算清醒了不少。
——小狐狸分割線
白景:葉戰你把我打傷了!
葉戰(冷臉):請叫我無命戰神,謝謝
白景:給你細皮嫩肉小狐狸
葉戰(笑臉):好啦那我們一起做遊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