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徹驚詫,不過楊詳並沒有讓他驚詫太久,他認真的分析了葉依這篇也就相當於小學生水平的白話詩,最後說了一句,“女人喜歡一個比自己有本事的男人,而不是一個隻會阿諛奉承的人。”
李徹聽之,從善如流。
次日中午,一相熟學子魏可來宿舍說:“臨近棲霞山駐進一營,叫定武營,營中一隊官趙申勻乃是我父舊部。前日在西湖畔偶遇,突發奇想,我入了咱們統一學社軍務組,如果能入禁軍裏看看這不正好的學習機會嗎。我就讓他安排一下讓我等幾人進營觀摩,他已允下。上午他送條子到書院說午後可帶二三人去。”
楊詳聽了,覺得這是好事,軍務組總不能隻抱著一本書,那不就是紙上談兵嗎。就說道:“這可以啊,你小子有心了。”
魏可羞澀的嗨嗨一笑,他可極少做好事被人誇獎的。
“社長,這次隻能帶二三人,你、李徹與我相熟,你又是社長當然請你同去了。”
楊詳有些心動,猶豫了一會,問道:“這禁軍營盤能隨便進嗎?”
魏可得意的說:“平時當然是不行,但這營禁軍新入,營指揮未到,那趙申勻就是營中最大的官了。”
楊詳想想這幾日讀書真的很辛苦,一張一弛才是正道,就說:“李徹下午是沒空了,我與你同去。”
魏可看一眼李徹,心想他在這書院中能有什麼事,不過也沒問,就對楊詳道:“那好,棲霞山有一段路,此時就走。”
李徹大叫:“可惜了,可惜了,怎麼事湊一塊。”
楊詳跟著魏可出門,往棲霞而去。
走小半個時辰,二人來到棲霞山軍營外,魏可讓門口兵丁通報趙申勻。不一會,隻見一人,頭掩灰巾,齒白唇紅兩眉入鬢,若不是身披胄甲,真看不出是個武官。
魏可自是一番介紹,趙申勻從包袱拿出兩套兵服,說道:“把這衣服穿上,掩人耳目。”
楊詳一想就明白,畢竟軍營不比其它地方,就算趙申勻帶著,兩個書生在軍營裏逛蕩也太顯眼了。
穿上這身軍服,楊詳挺身正立對趙申勻了個軍禮。
趙申勻見楊詳知禮,滿意的笑笑說:“不錯不錯,很有幾分樣子,就是瘦弱了點。”
入了營盤,趙申勻讓二人一旁觀看自去操練軍士。禁軍都是從各地廂軍調上來的,不過地方廂軍顯然都沒經過很好訓練,行軍陣式亂八七遭,刀砍槍刺軟綿無力,實在看不出軍伍的威武。
楊詳看了一會就覺得無趣,又是正午時分,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直讓人犯困。
“這操練實在沒什麼好看,我四處走走,太困了。”楊詳靠近李魏可說道。
魏可不明白,這操練多熱鬧多興奮,怎麼會困呢。可想想也是,楊詳是童生甲班,又是學社裏科考組的,定是誌於求學,而自己父親的武職,補蔭也是武職,這應該就是讀書人與武夫的區別吧。他點點頭,指著一處營房說道:“你別走遠了,等下我找你。”
楊詳離了操練場,走到營房,四處走了走,見其營房一旁有間小院,就走進去。正中一間大房間,他探頭一瞧,房間裏很簡單,床、桌椅、一架衣櫃,但是楊詳聞了聞怎麼有淡淡的香味,難道趙申勻在軍營藏嬌了?
想想不太可能,自己進來還喬裝打扮了一番,女的怎麼可能進來。反正現在也沒人自己又困,楊詳就進屋一把躺到床上,香味更濃了,很好聞,但楊詳懶的去想,一會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