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是一種理解,他品嚐收獲的喜悅,盡管有時他悲傷不已。完全了解一個人意味著你知道了他的感覺,讀懂了他的思想,這的確就像是擁有了一個新的世界,獲得了別人生命的力量;這就好像一個人的心房不斷擴大,開始理解更廣闊的生活。
對一人同情與同情所有人同情是我們胸懷中的一個侍從,他遭受著不公平的待遇。他有多愁善感的性格,為悲傷的人哭泣,安慰受苦受難的靈魂。這是他的全部工作。同情是一種理解,他品嚐收獲的喜悅,盡管有時他悲傷不已。完全了解一個人意味著你知道了他的感覺,讀懂了他的思想,這的確就像是擁有了一個新的世界,獲得了別人生命的力量;這就好像一個人的心房不斷擴大,開始理解更廣闊的生活。有時,我們把我們的同情心幾乎傾注於一個人身上,排除了所有其他人,這種同情心就變得很自私了,因為同情心是針對所有人的。把具有良好意願的同情心用於壞的目的,真是暴殄天物。我們知道,一個人所具備的品質是打開其他人的鑰匙。我們發現,言語可以傷害人,眼神可以打倒人,讓我們為人處事更加柔和細致些吧。我們是無法知道我們有多大的力量傷害別人的。一個人聽到高尚的思想會激動得臉色發白,聽到英雄事跡會感動得流淚,這些思想和事跡具有感染力,因而,我們不能目空一切和不求甚解。如果音樂、詩歌、藝術帶給我們快樂,讓我們不要遲疑,也把這些快樂帶給別人。盡管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曆,但我們與別人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因而,別人也能體察我們的快樂。有同情心的演說家能喚起普通大眾的慷慨大方、文雅、勇氣、忠誠。他的演講總是能激蕩人心。他的同情心、他的理解力能洞察芸芸眾生那豐富的心靈。就像阿黑爾(莎士比亞《暴風雨》中的一個人物)從有毒的樹上被救一樣,一個個美麗的心靈會由於同情心而脫穎而出。
被舉起的杠杆
同情是一雙有洞察力的眼睛,是一個被舉起的杠杆,是一副有支撐力的臂膀。偉大的思想家、詩人、藝術家、實踐家和英雄們對世界的貢獻,在於他們激起了我們的感覺,即我們的同情心。我們常說,一首詩,一個有高尚行為的故事觸動了我們。我們願意像詩中、像故事中描寫的那樣思考並行動。立刻,我們的思想境界得到了提升,得到了升華,這是別人的同情所帶給我們的,無論這個“別人”是近在咫尺還是遠在天邊。如果我們有好的東西可以給予,就讓我們拿出來吧,別人必然會回報我們。如果我們不同情別人,認為我們周圍的人是如此渺小,他們的思想毫無價值,行事小氣,做不了大事,那麼我們就會自食惡果。盡管我們沒有意識到,但我們的確可能對別人的卑賤大施同情心,從而加深了他們的卑賤,同時我們也封閉了自己,使自己過著狹隘的生活。
能力從我們身上流出
這是同情心更大的職責。同情心具有為人所見的能力,能使思想升華,為人類精神提供養料。同情心不應該看不見人們的痛苦、焦慮、一連串的災難。我們必須設身處地,從受苦人的角度看他們所遭受的苦難,體驗他們的感受。至少,我們必須有受過苦的感覺,否則我們不會為受苦的人付出。能力指的是我們的勇氣、時間、力量與生命。我們有能力幫助別人,撫慰別人。
虛假的同情心
虛假的同情心在那些付出就要回報的人身上尤為明顯。這種同情心還頗得人緣。持這種同情心的人能看到別人的痛苦,但看得不深。他煽動受苦受難的人以自我為中心,就像一個笨護士照顧孩子,當孩子的頭碰到桌子時,她會責怪說“壞桌子”,並打桌子。虛假的同情心責備受苦的原因,消沉受苦者的意誌,悲天憫人,顧影自憐。自憐也許是一個人最大的不幸,如果同情心引起自憐,而不是自勵,那是敗壞的同情心。這種虛假的同情心與沒有同情心幾乎一樣糟糕,都是鐵石心腸,如果其危害小一些,隻是因為它很容易被識破。
機智
“機智”差不多是同情心的另一種表達方式。這兩個詞都用觸覺、視覺理解別人。機智能洞察出是哪種言語、哪種語氣較重,哪個姿勢冒犯人,哪句話得罪人。它能敏銳覺察到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它勝似語言。機智通常是良好教養的結果,最真實的機智是同情心的表現,他能深刻地洞悉別人。也許,機智是同情心的一個較低層次,兩者在追求上誌同道合,都有傾聽的耳朵。一個善於傾聽、尊重他人的人有最大的同情心,他鼓勵、保護訴說人,增加他們的自尊心,無論他們做過什麼,說過什麼,受過何種苦難。這是一種真正的幫助。
同情心的敵人
我們無法更詳盡地談論同情心的職責,但是我們必須了解同情心的敵人。最致命的、最大的敵人是以自我為中心。他的眼睛隻看著自己,隻看見自己的權利,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渴望,自己的要求,自己的能力或自己的弱點,自己的成功或自己的失敗,自己的價值或自己的無能。在這裏麵,同情心沒有任何空間,就像一杯盛滿酒的杯子,無任何空間。自我中心的消極表現是冷漠,其積極的表現是輕浮的虛榮心、厭惡和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