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意誌和任性而為(1 / 2)

當我們臣服於貪婪、虛榮、野心、欲望之時,通過堅強的意誌,我們會不擇手段,按照我們各人的天性,用直接或間接的方式來取得我們所想要的。

任性而為的人性格多變

人們總是以自己的方式來達到目的,有的人用粗暴掠奪的方式,有的人算計經營,有的人遮掩逃避,有的人堅忍不拔。堅忍不拔的人通常被認為有堅強的意誌。我們不探討算計經營和遮掩逃避的行為方式,把他們排除在外。實際上,這四類人的行為方式都有意誌支撐。當我們臣服於貪婪、虛榮、野心、欲望之時,通過堅強的意誌,我們會不擇手段,按照我們各人的天性,用直接或間接的方式來取得我們所想要的。中世紀有個強盜,膽大包天,他的行事方式是粗暴的——他和他的同夥被認為有很強的意誌。這樣的人不計其數,如司各特所著的《坤丁》中的“野豬”阿登斯,勃艮第的查理士,另一個是我們魯莽的獅心國王。這些“英雄們”僅有堅強的意誌而沒有好的品格,就不能稱其為英雄。這些好的品格是慷慨、給予,並且總有跟隨者“服從我的領袖”。用陰謀詭計行事的人並非總能贏得人心。莎士比亞筆下的約翰王和《名利場》中的蓓凱?夏芬沒有贏得人心,而以掃比雅各(《聖經》中的人物)更能贏得人心。在這些例子中,我們能對比出人的意誌和任性而為之間的不同。這個不同之處並不是我們起初認為的那樣,即並不在於達到目的所采用的手段不同,即,不擇手段或光明正大地追求。這個差別是深層次的。

任性的人隻有一個目的

任性的人處於欲望的控製之下。以掃一定要喝紅豆湯,一定需要打獵、結婚等等,做自己欲望之下想做的事情。於是,在“一定需要”的幌子下,產生了賭棍、醉鬼、懶漢、獵奇者、醉生夢死的人。這些人隻做一件事,要麼賭、要麼醉,他們總有自己的辦法達到他們的目的,但這些辦法是捉摸不定的,把他們引向歧路。一旦他們發現了令他們滿意的東西——虛榮、嗜食、夥伴、野心等——他們會鋌而走險。任性的人不能也不願控製他的本性,欲望難以填滿。貝瑞先生所寫的《多愁善感的湯米》是任性的人的絕好教材。湯米總是能發現“法兒”達到他的目的,他的目標經常很完美。但湯米天生是個虛偽者,他做了許多好事,有點小聰明,但做所有的事都是由於愛慕虛榮。他給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他總是有自己的“法兒”,最後,他的生活崩潰了,因為他被虛榮心所轄製,而沒有意誌戰勝它。雅各也靠自己的方法,自己的小聰明、小伎倆,但每一個小伎倆都帶來了主的責打,盡管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自己。最後,他所有即時的欲望馴服了,建立了神所應許的國度。他使用的方法有好有壞,“在我的生命中有邪惡”,同樣也有神的管教,但他最終靠意誌戰勝任性行為,走出自我。研究已故的俾斯麥的一生令人饒有興趣,他顯示了任性和意誌的兩個階段。起初,他隻是浪蕩、任性的年輕人,憑己意行事,他“願意”使自己出眾,他“願意”使自己聞名於議院中,他的確做到了,但僅此而已,整個國家的人都認為他任性(指即時的欲望)而行。漸漸地,他擁有了意誌,偉大的政治家應有的意誌,在意誌的管轄下,個人的欲望都馴服下來或消失了。我們沒有他在溫靈頓時任性的記錄,他有鐵的意誌,把自己的欲望、屬下管理得井井有條,博得了“鐵血首相”的名聲,最終有所成就。

光輝的事業不需要意誌的訓練

沒有意誌的訓練,也能做出震驚世界的事。拿破侖,作為一個不祥的征兆,降生在歐洲,他的個性,如勇氣、天分、愛慕虛榮、野心勃勃,得到了充分的發展,但是他是為著個人的目的,因而不是一個高尚的人。他的意誌總是為著自己,他有著孩子般的大度,孩子般的任性,壞脾氣,喜怒無常,他怎能承受從俄國撤軍的羞愧?用成功作為衡量生活的標準是危險的,主的旨意才是人生的準繩。許多人憑借天性,憑借欲望的力量而不是意誌力成為富翁或名人;但另一些有意誌的人卻默默無聞,他們不為個人謀私利,他們是世界的財富。我們區分了富裕與成功的生活,有些人僅僅是富裕,如商人、工廠主、店主,他們常是暴發戶,實際上,他們並不是靠意誌發財;另一些人,有責任心,不為自己而活,這些人配得上稱讚。司各特所著小說《紅鎧甲》中的主人公,缺乏吸引別人的品性,但由於他的意誌力,他贏得了讀者的同情。他有一種力量,能使自己超越自己,為了目標而生活。我們可以從這幾個事例中深入地了解司各特。這位偉大的作家對人物的辨析很敏銳。對於曆史事件的描述,其準確性很高,僅有極少的錯誤,他熟稔地篩選曆史史料,成功地描述了“可憐的彼得?皮普斯”。我先前提過他刻畫的兩個人物形象,威廉姆和查爾斯。在《坤丁》中,刻毒可惡的路易十一的形象躍然紙上。我們能從這些人物身上看到意誌與任性的不同表現。從《十字軍從征記》這本書中,能看到任性與意誌的區別。每一位王子都是任性而為,追求個人的目的。沙拉丁有一顆高尚仁厚的心,他有意誌力,不僅僅考慮到自己。除了司各特和莎士比亞的作品,我幾乎想不到更好的能進行道德教育的教材。為了簡便,我把司各特放在了前麵,他們兩人都認為意誌使人成人。關於莎士比亞,總有一天,在大學中會有“莎士比亞係”,不是為了哲學研究,而是為了研究新近才聞名的“性格學”,通過性格來研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