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回出租房收拾東西,把零碎的東西提前整理好。
現在住的這間房,廚房和衛生間就隔了一道門,陽台壓根沒有,房間不算大,這應該就是大部分剛出校門的人的住宿狀態。
我在這住了一年,既沒有因為自己的住宿環境而失落,也沒有因為安逸而止步不前,我想攢錢在武漢這座大城市買套房子,好接父母過來住,還想買輛價格實惠的車,更想找個稱心如意的女朋友,雖然我知道要做到這些事實上很難!
人總要有些念想,才能堅定的生活下去,不是嗎?
“嘟嘟...”手機收到短信的提示音響起。
拿起手機一看,是同事楊青爵發來的短信,內容很簡單:隨炎,來飲酒作樂酒吧喝酒。
“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不了酒。”我回複他。
“每天下班就呆在家裏,你不嫌悶得慌啊,出來,就算不喝酒也能聊會兒,人要學會給自己找樂子知道不。”他很快回了信息。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感覺他說話不對勁。
“沒事就不能找樂子了?別墨跡了,快過來。”
楊青爵是公司裏跟我關係不錯的一個同事,人家既然發短信叫了,不去也不好,拿起手機下樓。
打車來到飲酒作樂酒吧,一進門,喧鬧吵雜的聲音立即灌進耳朵,我有些不適應。
這酒吧我來過一次,那時候才進公司沒多久,也是楊青爵叫我來的,不過一起來的還有公司其他幾個同事。
依稀記得上次我們一起喝酒的位置,找過去果然看到了正在灌酒的楊青爵,桌上擺滿了啤酒,沒想到的是這裏還有一個同事,趙春華。
趙春華看到了我,半點不驚訝,點了下頭,沒說話。
我在楊青爵旁邊坐下來,問他:“在公司怎麼不叫我來?”
“公司怎麼能說喝酒這個事呢,影響不好,再說本來也沒想今天叫你來喝酒。”楊青爵拍了下我的肩膀,滿身酒氣的對我說。
我看向對麵坐著的趙春華,問她:“就你們兩個人,沒叫其他同事?”
趙春華喝了口啤酒,一臉不以為然的說:“我來酒吧喝酒看到他在,就過來坐了。”
原來他們是在酒吧湊巧碰到。
“來,隨炎,喝一杯。”楊青爵拿起一瓶啤酒遞給我,要我跟他喝。
從他暗淡迷惘的眼神裏我看到了難受!
“要我喝,可以,但你得先把心裏裝著的不痛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連灌三口酒,楊青爵痛苦的說道:“我兩年的異地戀結束,那女人她不要我了!”他雙手緊緊握住啤酒瓶,似乎想通過這個動作留住持續了兩年的戀情,又似乎是想借此壓住內心的痛苦不讓它溢出來。
我沒談過戀愛,並不懂得分手的痛苦,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沒過一會兒,楊青爵起身去了洗手間。
等他起身,我才看到他腳下的位置放了七八個啤酒瓶。
“你怎麼不勸勸,他喝了這麼多酒!”我有些責怪的問對麵的趙春華。
“因為沒用。”
我以為她會習慣性的擠兌我,卻不想人家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
興許是她此時的態度比較好,我又問她:“你一個人怎麼來酒吧喝酒?這裏這麼亂!”
趙春華似笑非笑的反問:“哎喲,您這是關心我?”
我無言以對,跟她的關係說不上惡劣,但和融洽也是相去甚遠,不要說關心對方,就是坐下來好好溝通都不曾有過。
“本姑娘常來這酒吧喝酒,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下班了就悶在家裏,光棍那麼久是你活該。”趙春華又開始發揮本色,擠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