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濤江老爺子讓我轉交給您的推薦信。”
老人神情一肅,整了整衣衫,方才用雙手取走我手中的信封。
我稍稍打量了一下裏屋,房子看著有些年月了,水泥牆麵上坑坑窪窪,想是年月過久以致掉落了不少,大廳倒是寬敞,桌椅也算齊全。
“喂,帥哥,你們來找這老不正經的是為了什麼?”站在何釗益老人身後給他揉肩的性感女郎開口問話,語氣平淡,說不上友好也聽不出來惡意。
站在老人另一邊的女子亦看著我,相對女郎來說,她整個人顯得柔和些許。
“我來是想求何老師傅教我兩個徒弟武術。”我如實以告。
“嗬,有意思,給自己徒弟找師父。”女郎笑了笑,玩味的看著我和兩個徒弟。
另一位女子抿了抿嘴,道:“你不是他們師父嗎,為何不自己教?”
“我不會武術。”我搖了搖頭,內心第一次有些為自己不會武術感到羞愧。
兩女沒再說話。
從何釗益接過信封之後,我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剛打開信的時候他是皺著眉頭的,慢慢的眼睛卻越來越亮,後來,他蒼老的麵龐上甚至透著一絲興奮。
老人收好信封,臉色恢複正常,平靜的說道:“你們的來意我知道了,拜師不是不可以,但我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頭,練功從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吃得了苦是練習武術首要的必備品性,再者就是要有毅力,因為武術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練習。”
賀西川和蘇寒梅同時表示不怕吃苦,隻怕沒人傳授武藝。
“你們說說為何要練武?”何釗益老人再問,目光明亮,注視著二人。
賀西川挺直脊背,沉聲說道:“雪恥,保護親人。”
蘇寒梅微微一笑,以從容的語氣平緩的開口:“跟得上意中人的腳步,與他有話題可說,兩人都能接觸同一個群體的人,這些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場中另外兩位女子眸光閃動,看了女徒弟一眼,頗有幾分意外。
寒梅這丫頭,當眾跟西川表白呢這是...汗...
何釗益點點頭,招手讓兩徒弟去他身前,待兩人過去後,依次捏過二人的手臂、肘關節、肩膀、腰部、腿彎等幾個部位,舉動讓人不解。
我奇道:“何師傅,難道還真有根骨一說嗎?”
老爺子爽朗一笑:“水可結冰也能華汽,路能過人亦可通車,根骨之說未必成立,但因材施教卻是切切實實。”
我聽得迷糊,疑惑道:“男女不都可以練武嗎,有何不同?”
李釗益笑嗬嗬的講解:“有人練太極拳能強身健體,也有人可以憑此修身養性,但對某些人來說練太極拳或許就沒什麼作用。男女身體構造不盡相同,想達到同樣的效果,方式便不太一樣,當然,這些是從自身來講,不曾參照外物。”
“還是不太懂。”我撓了撓頭,頗感尷尬。
“果真如老江所說,你對武術很陌生。”老人釋然一笑,再度講解,“兩孩子都是學生吧,咱就拿文理科作比方,男學生多數理科成績好,女學生則大多文科成績棒,總之天生擅長的不一樣。”
艾瑪,瞧老人家一把年紀,沒想到他還懂得文理科這些啊!
我聽懂了個大概,就沒再追問,轉而問起老人是否願意教授兩個徒弟武藝。
何釗益還沒說話,性感女郎卻先開了口:“帥哥,三思啊,這老不正經的外表看著慈眉善目,內心狠著呢,盡喜歡找些肮髒難熬的活計折磨人;教的那些個東西更不用說了,簡直是對身體的摧殘,你千萬想清楚,可別把自己徒弟往火坑裏推!”
女郎到底是不是何釗益徒弟啊,有這麼黑自己師父的嗎??
“師妹,你怎能如此抹黑師父!”門口傳來一個嗬斥的聲音,隨後並列走進兩個男子,正是先前跟女郎同來的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