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上皆拿了不少東西,一個提著七八瓶酒,一個抓著多種肉食。
“師妹,你真是被慣壞了,在客人麵前竟對師父出言不遜。”提酒的男子張嘴斥責,聲音與上一句話的聲音一樣,看來第一句嗬斥也是出自他口。
“什麼嘛,說幾句又不會死。”女郎眼中有無奈之色閃過,嘴一撇,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同來的另外一對男女倒是很平靜,何釗益本人則做起了和事老,咧嘴給我們介紹了他幾個徒弟。
原來女郎叫何嬌蘭,是何釗益本家的侄孫女,另一女子叫楊淑怡,提酒的男子叫張中正,提肉的男子叫焦立宇。
我和兩徒弟自報姓名,兩邊就算是認識了,局勢正朝著我期望的方向發展,“拜師之行”應該有戲。
何釗益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商量的語氣說道:“老江在信裏說你打敗了他的徒弟,我老頭子想看個稀奇,要不你跟我徒弟動手切磋切磋?”
暈,鬧來鬧去,還得我跟人動手才行,這些人都是什麼心理啊,咋都喜歡探我的底呢,咱其實就是個稀鬆平常的人啊。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為了徒弟能拜師,豁出去了。
“既然您有意指點,那我就不推遲了。”我很給老人麵子,把動手的由頭往自己身上攬。
蘇寒梅在背後扯了扯我的衣衫,估計是勸我不要動手。
我能感覺到有一種感情逐漸在我和兩個徒弟之間生根發芽。
同時也多少能理解何釗益和何嬌蘭的關係了,老者能在孫女麵前滾地耍賴,也能包容孫女的放肆言行,女郎雖對老人踢打怒罵,卻也願意為他揉肩捶背,這是一對奇怪的爺孫!
張中正放下酒瓶,說要跟我過招,何嬌蘭卻不答應,非要第一個跟我比試,張中正拗不過她,隻好放棄原先的打算。
“咱們去屋外吧,我這人比較忌諱在屋裏跟人動手。”我說出自己的想法。
“行,去後院,那裏最合適。”何嬌蘭帶頭往屋後走。
一行人來到後院,分立站好,院落挺大,比之大廳寬闊許多,騰挪輾轉很方便。
何嬌蘭穿著超短褲,露著一雙雪白的長腿,俏立於對麵。
我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女士優先。
女郎助跑兩步,側著身體橫起右臂以拳為鋒,集全身力量於一點,整體呈直線貫衝而來,目標正是我胸口。
我斜過身與其來勢平行,跨開雙腳,右手搭住她衝過來的手臂順著往前拖,抬起左手拍她背部,手掌尚未擊中,何嬌蘭卻用左手抓住我右手撲向地麵,帶動我整個人往下彎了一彎。
我俯低身體,左手依然下壓,快要打到她的背部時,一條大腿後踢而至踹向我的頭顱。
這是要兩敗俱傷?真要發生了,明顯我吃虧,被踢中了頭可比被打中背部痛多了!
心念急轉之下,左手改變下壓的動作,轉而以掌刀去削砍踢來的大腿。
何嬌蘭立刻收腿,左手放開我的右手臂撐在地麵上,身體猛然翻過來,借著翻轉的力量,甩動被我抓住的右手企圖將我向前帶倒。
一股大力由右手傳來,扯動身體前傾,我急忙撤開右手,腰部用力,彈起上半身,同時眼光下掃略過何嬌蘭。
對方右手得到自由,當即雙手撐地,兩腿曲至胸前,然後極速蹬向我還未挺直的上身。她這一蹬既借助了雙手和背部撐地的力量,又加含了雙腿彎曲以及腰部蓄勢的能量,故而可謂來勢洶洶。
心頭一緊,凝神掐準時間,用左腿膝蓋斜斜向上撞在她兩腿彎之間,將其雙腿撥離了預計好的軌道。
何嬌蘭反應非常快,雙腿被我撥開,她竟兩手推地順勢後翻躍了起來。
我不顧沒站穩的身體,瞅住機會,趁她雙腳著地前無處借力之時,迅速將掌刀橫在其脖子上,鎖定了勝局。
“美女,你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