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塵曦自問是說不出這種豪言的,她隻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向家人證明自己,證明一個女人也可以不輸那些男兒,甚至更勝那些隻知玩樂的紈絝子弟。她想用行動告訴孟家,他孟塵曦不隻是一個花瓶,而是花。藝術她可以舞文弄墨,琴鳴笛壑,商業她也可以做出自己的成就。
可她從未想過去發展到與四大商業集團比肩的地步,她也不敢想,在湘南利潤最為微薄的服裝業,怎麼能與那些電子,珠寶,工業,地產想比。
周子軒從開始就明白她的想法,因為她再如何拚搏,也是女人,也會有著女人的通病,女人總是容易滿足和尋求安穩的,說道:“服裝怎麼了?你認為服裝業不行?你看看那些國際品牌,阿瑪尼和範思哲,哪個不是由一個異想天開的設計師去設計的,湘南服裝的確很多,但如果經營的好,聯合蘆淞市場,進行統一設計,在靠著宋家的宣傳能力以及優秀的物流,去向全國各地宣傳最好不過了,隻要你的款式設計得好,就不愁找不買家,再利用你的優勢去弄些女人用的包包化妝品,打出自己的品牌,設計出自己的理念。”
孟塵曦聽著周子軒在旁邊給自己長篇大論的講述著,歎道:“你這麼明白,為什麼你自己不做?”
“額,嘴皮子誰不會啊,我沒錢怎麼去做,我說這麼多,隻想問問,你缺不缺一個經理。”周子軒訕訕一笑,“一般的求職者,都想給老板證明一下自己是個有思想的人啊。一個好的職員,就是去站在老板的思想上,去思考應該去做什麼,應該怎麼做,如果你想獨立,就必須依仗自己,靠別人都沒有用。如何?聘用我吧!”
孟塵曦深思著,她不知道周子軒從哪裏來的這麼大的信心,但瞧著他說的還有那幾分道理,“好吧,給你個機會,你耽誤了我這麼多時間,如果今天的效果不讓我滿意,那我可不錄用,凡夢的待遇很好,不養閑人的。”
“那走吧,趁著這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景象,去山頂吧。”周子軒朝著山上指了指,開始爬了起來,他有點後悔,孟塵曦是開車來的,早知道不該圖著‘浪漫’一起踏青了,還不如讓她開上來了,還能省下不少腳程。
孟塵曦看著山頂,她雖然沒來過也是認識這裏的,“這上麵是賽車場,聽說還是楚大小姐常駐的地方。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來賽車的?”
“我是啊,但我估計進不去,就靠你幫幫忙嘍”周子軒點了點頭,他就是來賽車的,可他如果自己來,恐怕連大門都進不去,而孟塵曦不一樣,地位擺在那了,有點見識的誰也不能將孟家的大小姐擋在門外。
“你為了宋家可真是不遺餘力,既然這樣,你怎麼不找他們。”孟塵曦有些生氣,口口聲聲說來應聘,卻是拿著老板當做工具,他到底是在幫誰?
“嘿嘿,找他們那不就被人發現了麼,找你來多好,我贏了會幫你做廣告的,你想想這些富家子弟的消費能力多好,沒準他們覺得你這做的不錯,開始加盟了呢。你也別小看宋家,宋家幫你牽製他們,讓他們暫時不會去管你做什麼,也沒用精力催促你聯姻,增加你的自由時間,你用這短暫的時間去快速的成長。”
“別忘了,我可是姓孟!”孟塵曦還是很生氣,弄了半天,他是要對付自己的家人,就算親情很單薄,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一家人。
“是嗎?哪個孟?我一直以為你姓陳了,記得你室友叫你陳曦的,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改。”周子軒打著哈哈,繼續一步一步的走著。
孟塵曦有些無語,這家夥斷章取義的耍起無賴,也真是夠了。
賽車場之中,充斥著暴力與瘋狂,紅男綠女們,身著暴露的衣物,嘶聲呐喊著,宣泄著去解放生命,激昂高歌生活的樂章。
孟塵曦很不喜歡這種地方,要不是周子軒的唆使,她永遠不會踏足這裏。她喜歡寧靜,而這太亂,她喜歡一個人,而這太吵。
“孟姐姐,你居然來了,怎麼文藝範玩夠了,也想試試狂野麼?這是你的男朋友麼?和你一點也不般配,看起來很傻。”一個和二人年齡相仿的女子遠遠地就看見了孟塵曦,跑過來打了招呼,她的身後還跟著很多的人,一看不是這裏的負責人,就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短短的頭發,火紅的衣裳,看起來很幹練,她的身邊圍繞了很多人,好像眾星捧月的小公主一樣。
周子軒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她說他是孟塵曦的男朋友,嗯,那他感覺很榮幸,可是他看起來很傻麼,不滿的說道“你說謊了,說謊的人要吞一千隻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