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果果討厭夏莉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不是因為她從我手中搶走了簡銘,我有自知之明,簡銘其實從來就沒有屬於過我。她討厭夏莉是因為她認定了夏莉是小三,提起小三她就會咬牙切齒,恨不得除掉天下所有的小三。因為楊果果曾經有一段五年的愛情長跑,就在有望到達終點的時候,半路殺出一個小三,這段愛情長跑就此終結了。這個小三如果妖豔美麗,至少超過楊果果也就罷了,偏偏還長得跟葫蘆娃似地,你叫楊果果情何以堪啊。
第一次見到夏莉的時候,覺得這個姑娘可真弱啊,一點氣場都沒有,偏偏還學別人一樣來堵我。紅著臉,憋了半天,一句狠話也沒放出來,最起碼放個屁也好,我這個被堵的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我說:“姑娘,你要是堵我就趕緊罵兩句吧,這樣站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她一臉驚恐的“啊”了一聲,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你難道是想打我一頓?真要這樣,趕緊下手,別耽誤我時間。”
她又“啊”了一聲,啊得我頭皮都發麻了,覺得這姑娘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耳朵有問題。於是我決定不再理會她,這樣的姑娘估計也想不到偷襲吧。我繞過她,準備閃人。
“那個。”她終於開口了,“你叫莫小妞是吧?”
我轉過身:“嗯哼?”
她垂著頭,又憋了半天,貌似鼓足了勇氣抬起頭說:“那個,我想和你做好朋友,可以嗎?”
大跌眼珠,沒有眼鏡的情況下隻能跌跌眼珠以應景。用懷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她,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披肩長發,典型的亞洲膚色,有幾顆小雀斑,顯得倒挺可愛的。我就不明白了,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新時代大學生怎麼會說出小學生的話。好朋友?難道是那種每天上學膩在一起,放學手拉手回家的那種?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豪情,於是我也沒細想就點頭答應了,身邊多一個跟班,怎麼也能有一種老大的感覺吧。
這姑娘特單純,至少當初我是這麼認為的。她像個小學生一樣的歡呼雀躍起來,然後一把抓住我的手,天真的說道:“那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哦。”
自從多了這個跟班,楊果果就很不爽,總覺的她搶了自己的地位,我安慰著楊果果:“不會的,你永遠都是東宮正室。”楊果果顯然不像夏莉那般好哄,飯卡給她刷了十天才肯罷休。隻是之後她看到夏莉還是沒有好臉色。
夏莉的單純超乎我的想象,除了上課膩一起,下課手拉手之外,我和簡銘約會的時候也常常與之“偶遇”,隻見她興奮的大喊著我的名字,然後高舉雙臂,直接殺到我和簡銘的中間。其中包括吃飯,逛街,看電影,都會看到我們三個人的身影。每當我委婉的提醒她能否給我們一個二人空間的時候,她總是一臉委屈的看著我,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我節節敗退,隻好聽之任之了。
在我與簡銘分手之後,我就背上了一個負心人的招牌,因為簡銘太帥了,帥哥不可能是負心人,那隻能是我了。於是,我不斷受到攻擊,鄙視,唾棄,在我強大的心理盾牌之下,這些對我來說隻不過是毛毛雨,然而夏莉的決絕卻是硫酸,將我的盾牌腐蝕掉了。
繼楊果果之後夏莉是第二個知道我和簡銘分手的事情的,然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與我劃清了界限,第二天全世界都知道由於我行為不檢,簡銘痛心不已,不得不與我分手的消息。而夏莉在久攻之下終於順利取代了我的位置,成為簡銘的現任女友。在我看來,夏莉是實實在在的取代了我的位置,成為了一個新的擋箭牌,好讓簡銘與梅羽燕這對狗男女繼續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