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傻話啦!快坐下吧!”
“劍哥,你們都把我給鬧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張震愣頭愣腦地問道。這句話也正是孟凡森等人想問的,聽到張震替他們問了出來,都把目光看向李麗。在這許多目光的注視下,李麗粉臉倏地一紅,把頭低了下去。丁劍沒好氣地說:“問什麼問?趕緊坐下喝酒吧。”
郝剛被李麗那羞答答的神情弄得有些神魂顛倒,忘乎所以地站起來問道:“麗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呀!”
“我……我沒什麼心事,就是想到劍哥為我做的那些事,我就……”
“小麗!”丁劍猛然打斷了李麗的話。接著又說:“你再提以前的事,我就真不認你這個妹妹了。”
“可我……”
“行啦!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不和你見麵了。”
“喲!還沒開喝呀?”從門外走進來的高峰笑著問道。眾人一見都都急忙站了起來。丁劍看到高峰放在桌子上的兩瓶酒,立即驚訝地說:“哎喲!茅台啊!大哥你也太客氣了吧!這兩瓶可得一千多塊呀!”
“廢話!你這是第一次帶朋友來這兒,我這當大哥的總得有個表示吧。”高峰說笑著接過丁劍遞來的煙,又說:“小劍,跟我出去認識幾個朋友。哥兒幾個不會怪我吧?”
“哪能呢?”
“不會不會……”
孟凡林等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客氣話。丁劍走到門口,回頭看到李麗沒有跟出來,便奇怪地問:“小麗,你不走啊?”
“我走了你這些朋友怎麼辦,總得有個人招呼吧!”
“他們……”
“行啦行啦!我不會多說話的,你就快走吧!”李麗說著走到門口把丁劍推出門外。看著丁劍走遠,這才回到桌前坐下。
“麗姐,你跟劍哥之間有什麼秘密呀?怎麼劍哥還不讓你說啊?”丁劍走了,郝剛卻不想放過這個能讓李麗注意自己的機會。
“你們還是先喝酒吧!”
“哎呀麗姐!你不說,我們那還有心情喝酒呀?”郝剛說話時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李麗那張秀色絕倫的粉臉,趁機飽餐秀色。
李麗低頭想了片刻,抬起頭說:“好吧!既然你們都是劍哥的朋友,那我就說所我和劍哥之間的故事,也好讓你們知道劍哥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要想說清楚,那還得從我和劍哥認識說起。
我和劍哥是去年通過廣播電台認識的。那時我剛剛高考落榜,因為心情不好加上我性格內向,所以我沒有什麼朋友。因為煩悶,怕別人笑我落榜的事,我就整天躲在家裏靠聽收音機來打發時間。有天我在聽一個交友電台時,聽到了劍哥寫的交友信。主持人讀完後說劍哥不僅詞語寫得感人,而且那字也特別漂亮。由於好奇,我便按主持人提供的地址給劍哥寫了一封信。沒過幾天,我就收到了劍哥的回信,看完以後,我才知道哪位支持人對劍哥的評價並沒有誇大。在劍哥的信中,我似乎很容易的就看到了真誠……“說到這裏,李麗忽然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而是看著她麵前的水杯發起呆來,臉上露出一份甜蜜的笑容。
郝剛看著李麗那癡迷的神色,沒來由得心裏湧起一股酸意,便裝作無意識的咳嗽了兩聲說:“咳……麗姐。”
“喔……對不起!”李麗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抬頭歉然一笑,接著說道:“跟劍哥筆談真是件令人感到開心的事。正是有了他的開導和鼓勵,我才能從高考落榜的頹廢與失意中快速擺脫出來。隨著信件的增多,我對劍哥的人也充滿了好奇。我很想和他做現實中的交往。可是當我在信裏暗示他時,他卻說筆友是什麼‘見光死’。還說我若是見到現實中的他,肯定會嚇出病來。如果……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我母親生病需要住院,我想劍哥到現在也不會答應和我見麵。我父親去世得早,家裏隻有我和母親相依為命。那次母親的病很嚴重,非得去大醫院診治才行。隻是醫院先讓交一萬塊錢的押金才會給我的母親動手術。那時別說一萬,就是一百塊錢,我家裏也拿不出來呀。村裏的人還算不錯,給我湊了兩千,其餘的……我……“李麗想起當時求告無門時的困窘,眼淚從她白皙的臉頰上滾落下來。
單間裏一時間鴉雀無聲,人們心裏除了同情在沒有別的心思。就連郝剛也有種想流淚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李麗用紙巾擦了下擦眼睛,抬頭對眾人抱歉的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幸虧那時我想起劍哥在信裏給我留的傳呼號,你們也許不會相信,我打完電話還沒回到病房,劍哥就趕了過來。它不僅替我交齊了住院押金,還幫我一起照顧母親。你們說這是多大的人情啊?可劍哥從不讓我提這回事兒,我一說他就衝我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