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三摸了一把眼淚,恨恨的看了肖遠一眼,說道:“仝長老,我照你說的,去季舵主他們平日裏吃飯的那個酒樓找他們,去了後那掌櫃的卻說,季舵主他們早就走了。”
“走了,去哪裏了?”另一個長老問道。
這李三口齒漸漸利索起來,道:“我問那掌櫃的,那掌櫃的說,本來季舵主他們,就是和副舵主還有那六個堂主,這幾日都是在這裏吃飯,但是今日卻隻有季舵主帶著四個堂主去了,先點了飯菜,說是等副舵主和那倆個堂主的,但是過了一會兒,一個丐幫弟子來報信,說是副舵主的一個朋友死了,副舵主在家給他料理一下後事,讓季舵主不要等他們了,吃完飯先去會場,副舵主他們隨後就到?”
“老九的朋友?”仝長老疑惑道:“老九的什麼朋友死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那個人我見過,是個殘廢,叫什麼我忘了。”李三說道:“這個人來投奔副舵主的,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鐵槍廟,不過那人身體不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咽氣。”
“恩。”仝長老點點頭,看來這個人無關緊要,“那後來呢,季如峰他們幹什麼去了?”
四萬聽到這裏心裏嘎登一聲,心說我靠,邱六斤死了大半天了才發現,這老九就忙成這樣了,也忒沒人情味。
“掌櫃的說,季舵主聽了以後,也不吃了,便讓掌櫃的把飯菜打包,拿回去和副舵主他們一起吃,掌櫃的就給他們準備了食盒,讓季舵主他們把飯菜帶回去了。”
“我趕忙趕回鐵槍廟。”李三忽然又哭了起來,“開始喊了幾聲沒人答應,我就害怕了,也不管那麼多了,踢開房門就衝了進去,一進他們的房間,就看見季舵主他們都死了,副舵主,還有六個堂主都死了,有躺在地下的,還有趴在桌子上的,桌子上的飯菜都沒吃幾口,我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趕緊跑回來給您報信,仝長老,季舵主肯定是被人害死的,你可要給他老人家報仇啊。”
這李三雖然沒敢說是肖遠幹的,但眼神不斷往肖遠身上瞟,顯然在他心中,極度懷疑是肖遠殺害了季如峰等人。
聽李三這麼一說當時的場景,眾人不約而同的在心頭閃過了倆個字,中毒。
但季如峰武功高強,其餘七人也都不是庸手,是什麼毒藥能讓這八人毫無察覺,居然一起毒發身亡,這得是何等的劇毒?這得有多高明的下毒手段?丐幫,或者說是季如峰什麼時候和人結下了這等深仇大恨?
四萬又鬱悶了,我說怎麼大哥他們下毒結果把人給一鍋端了,鬧了半天還是我引起的啊,要不是邱六斤的死正好被發現了,這幾個人也湊不到一塊去,祖宗的,行善積德了半天,最後還是造孽了。
“休得胡言亂語。”仝長老聽李三說完,心下也是斟酌,季如峰等人被害是肯定的了,看樣子是中毒而亡,隻是誰和季如峰怎麼大的仇呢,要把副舵主和六個堂主都一起殺死。江湖上有什麼勢力敢和丐幫結這麼大的梁子,難道是?
內務府?仝長老心中冒出一個可怕地名字。但隨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雖然季如峰他們一貫和官府不大對路子,可他們在丐幫中掀不起什麼大浪來,內務府一向對幫派內部的事情不過問,沒這個動手的必要。
難道是肖遠?不管他在丐幫中有多少的支持,做出這種事來,一旦爆發,被揭露了,那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江湖中再無他的容身之處,肖遠有必要冒這個風險嗎?
這時在場的眾人差不多都是一樣的想法,不由都把驚疑的目光投向了肖遠。
這件事一出,肖遠也知現在自己的嫌疑最大,但他人正不怕影子斜,心中無愧,對四周眾人拱手,森然說道:“請諸位前輩放心,此事斷非肖某所為,肖某雖與季舵主素來不和,也是競爭對手,但隻會在擂台上與其爭雄,絕不會做出這種殘害自家同門的事情,肖某在這裏可對先父在天之靈起誓,如果查出殺害季舵主等人的凶手,肖某必定手刃此人,為我丐幫同門報仇。”
四萬心中嘿嘿直樂,不是我老四說大話,肖大哥,雇凶的都讓一鍋燴了,這凶手就憑你查不出來。
雖然人人大多心知肚明,尤其是幾個長老,早知雖然季如峰成名早,而肖遠年輕,但肖遠武功早在季如峰之上,沒有絲毫必要暗害季如峰,反而是季如峰暗害他還差不多,但此事事關重大,又發生的太過蹊蹺,現在除了肖遠,還真就找不出第二個嫌疑人了,所以一時誰都沒有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