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李華堂悠悠醒轉,放眼望去,隻覺得天高地廣,內心一片開闊。
如同昨日一般,不見了那女子的身影,未曾多想,隻是細細感受了一下體內更加活躍也更加濃厚的真氣。
心中盡是歡喜,於是乎,就著潭水洗上一把臉,然後優哉遊哉朝著客舍走去。
隻是,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潭水似乎變得不同了,有了一絲清香?
莫名其妙之下,也不去多想,隻是覺得若是遇到西岐公,或許可以問問這個水潭,以及那個女子的身份……
時光如梭,歲月難留,晃眼之間,便是半月時間過去。
李華堂在張濤那特製的劍術修行之後,整個人一掃之前新世紀人類的頹喪、浮躁,略微有了那麼些莊重、可靠的感覺。
至於那水潭以及那女子,李華堂倒是在偶遇西岐公的時候問起過,西岐公直說了那潭乃是雪龍潭,傳聞潭水之中,鎖著上古舜帝所養的一條雪龍。
至於那女子,西岐公卻隻是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隻說不太清楚。
也是,偌大一個府邸,身為主君的西岐公不可能記得清府邸之中所有的人,不清楚便是不清楚了。
隻是那古怪的微笑,讓李華堂隱隱覺得西岐公怕是知曉那女子的來曆才是。
可惜,人家不願說,那他也不好繼續去問,若繼續纏著問別人不願說的事,那便是無禮。
是要交由司寇處之以刑罰的!
今日,八月初七,落卦六三,含章可貞,或從王事,無成有終。
別卦。上六,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這是近幾日李華堂隨西岐公學習《周易》,每日必做的事,西岐公說:行,可鑒知,而曾之。翻譯過來便是,行動,可以鑒別知識,通過鑒別知識,還能增長知識。
這不就是馬哲的實踐真知麼?
就算不提洋鬼子,拿後世詩詞來說,那也是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啊!
這是真理,所以,李華堂每日晨起都會卜上一卦,今日正卦六三,別卦上六。
等今日過去,便可結合今日所發生的事,來印證這卦辭,對自己以後解卦有莫大的幫助。
畢竟,卜卦之術,尚不如數科艱難,但能被稱之為巫的,全天下就那麼寥寥幾人,原因便在於解卦!
解卦除了需要消耗自身精神靈力,還需要同樣的閱曆,才能夠做到最高的準確度!
至於靈力,在李華堂看來,真氣若是肉體力量的話,那麼靈力,便是由精神靈魂所誕生的另一種力量。
經過這幾日的練習,冥冥之中,他已經能夠在入定的時候,看到祖竅深處有著一點皎潔圓潤的光點,那便是靈力的種子,被稱之為黍珠的東西了。
此刻,李華堂有些疑惑的向著正卦六三,以及別卦上六的卦辭,卻是緩緩的走出了院門,今日的揮劍即將開始。
昨日晌午,他已經能夠在脫力之前揮出一百八十劍,今日,或許能衝破兩百劍的程度。
而,昨日張濤便說了,隻要他能衝破連揮兩百劍的程度,張濤便會教授他一門劍術,被許多人稱之為一劍必殺,屬於邵氏良獨創的——拔劍術!
帶著對拔劍術的期盼,李華堂快步走出客舍,卻見張濤已經在院中等候著了。
李華堂遙遙執手行禮:“師兄!”
張濤回禮,卻是一臉憂愁,沉聲道:“我先將拔劍術要義告知你,隨後,我便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且聽好!”
怎麼提前教授?難道真出了什麼急事?
心下思緒電轉,卻是抱拳行禮:“喏!”
張濤或許是心中有著什麼事,嘴上不由加快了速度,直入正題道:“練劍極為枯燥,其基礎在於打熬氣力,其根本在於劍不離身,半月來,你未嚐有一刻與劍相離,而半月揮劍苦修,氣力打熬想必也是差之不多。再者,揮劍修行,我也曾要求你,每劍必凝聚精氣神,你也未曾怠慢,自然有了修習拔劍術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