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老者一開口,卻是:“你耍的動這個拳套?”
王澤一愣,隨即道:“現在還耍不動。不過隻要給小爺我時間,我遲早會搞定這鬼東西。因為這世上還沒有小爺我搞不定的拳套!”
老者笑了笑道:“那好,你留下吧。老夫給你時間,看你怎麼搞定它。”語氣淡然,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王澤又是一愣,心道不是吧,這麼簡單就被收留了?小爺都還沒開口相求呢……不由脫口而出:“你們就不怕我是個賊人?”
“賊人?”老者一笑,“是不是賊人,老夫看得出來。”同樣是那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很裝逼的範。但不知道為什麼……王澤覺得這老者的確有這樣的能力。
這是一種很怪異的直覺,解釋不清楚。
“那小爺不妨直說了。小爺是闖了禍逃出來的,收留我,就怕會連累你們。原本……小爺我也隻是想來討點吃的喝的,有力氣了便走。”
“哦?”老者負手而立,“你闖了什麼禍?說說看,看老夫會不會害怕你的連累。”
“說就說!”王澤一梗脖子,就真的照直說了,“我得罪了太一教的一個一等魂童,不是普通的得罪,而是生死大仇。”
“太一教?”老者啞然失笑,“你不知道老夫是誰?”
王澤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很出名嗎?雖然老人家你骨骼清奇相貌詭異,但也沒轟動到家喻戶曉吧?
“算了,不知道我是誰也好。”老者擺了擺手,正色道,“隻要你是在老夫的地盤上,莫說一個魂童,便是把太一教的首席大弟子給滅了,老夫也可保你毫發無傷。”
“真的那麼牛?”王澤不自禁道。
老者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那麼牛。”
“好了,閑話少說,現在,你便隨我來吧。”說完,老者轉身便走。那個老婦人也轉身跟上,隻是轉身前,她終於看了王澤一眼,臉上似乎有那麼一點好奇。
王澤不由自主的跟著兩人前行。走了片刻,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道:“老爺子,我知道你是個高手,你肯不肯收我做徒弟?”
頓了頓,王澤一口氣說道:“我是個渾人,不懂什麼大道理。我的道理很簡單,別人視我如垃圾,我視別人如寇仇。別人待我如子弟,我待別人如父母。老爺子要是看得上我,我這就給你叩頭,這輩子都視你如父親,將來給你養老送終也行!”
正在前邊走的風度翩翩的老者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好一會才順過氣來,悶哼道:“想做老夫的徒弟,可沒那麼容易。先把這拳套耍好了再說。還有,老夫跟你不是很熟,別亂叫什麼老爺子,以後稱老夫的尊號,洞玄老祖。還有她。”
洞玄老祖指了指那老婦人:“以後你便稱她為箏姨。”
“箏姨?哪有老成這樣的阿姨,我看得叫箏奶才是。”王澤腹誹了一句,不說話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箏姨回頭看了王澤一眼,眼中閃出一道寒光:“我很老嗎?”
這還是王澤第一次聽到這老婦人開口,聲音居然不是很蒼老很難聽,相反這聲音圓潤醇厚倒似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
王澤也算膽大之人了,但被這箏姨眼神一懾,竟然一下子透了一身冷汗:“啊,呃,小爺也沒有說你老啊……”隨即反應過來,自己不過是在心裏想了一下而已,這老女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你小心點。”洞玄老祖在一旁冷笑道,“記住,在這個地方,你得罪了老夫倒還不一定有事。但要是得罪了小箏……也許你很快就會變成那隻野獸的養料了。”
“小爺……好吧,我記住了。”王澤抹了抹額頭,心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