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和銀閃在劈開的水路中一路前行,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發現前方有一處結界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來鴆他們就在這結界之中了!”時雨說道。
銀閃表示讚同,他直接拔出長劍,運足真元,剛準備打破結界時,前方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既然客人都找上門了,我又豈能拒之門外。”
話音剛落,他們前方泛起一道紋波,漸漸地,那紋波向四周散開,紋波中央,郝然出現一道大門,時雨明白,這是鴆故意放他們進去的。
走進結界之中,時雨,銀閃和靈羽隻感覺到仿佛置於身於另外一個世界,美麗而又夢幻,似乎隻有書中才會出現,那一座氣勢恢宏的地底龍宮,富麗堂皇,門前無數巨大的紫色珊瑚形成的密林,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在海底形成一道美麗光景,而且更為奇特的,雖然身處海底,但他們可以自由呼吸。
他們穿過紫色珊瑚,來到龍宮的正門前,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無數美麗的寶石,五彩奪目,隨著一陣開門聲,大門慢慢敞開,隨即鴆的身影便躍然於他們的眼前。
“時雨,好久不見!”真平靜地說道。
隔著麵具,看不出鴆的麵容,時雨隻能苦笑道:“要是可以,我真的不希望和你再見麵。”
“算起來距離我們第一次見麵也差不多有一千年了吧,現在的你和當時變化真的很大啊,那時的你還是不苟言笑的人,隻不過有件事我很在意,你難道就一點不恨我嗎?當年殺害幽的人。”
時雨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眼神之中透著無盡的悲傷之色,如果說在他的生命軌跡中有一件事情能夠讓他傷心欲絕的話,那就是自己最心愛的女子死在自己的跟前,自己卻無能為力,幽,那是永遠鎖在時雨心頭的痛,但也僅僅是一會,時雨便恢複了常態,他說道:“第一次見你,我確實以為是你,但後來仔細觀察,發現卻並不是你,雖然你們帶著同一張麵具,但他身上的氣息十分令人憎惡。”
“真不虧是冥王看中的人,可以洞悉一切細節,不過就算如此,我們還是敵人,至少今天我不會讓你從這裏過去的。”
時雨用手捂著額頭說道:“哎!早就猜到不會這般容易了!但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帶著必勝的信念過來的。”
時雨的語氣忽然變的堅定,眼色盡改之前的散漫,此刻十分嚴肅認真,還有一旁的銀閃,不過盡管如此,鴆似乎還是不擔心,因為不管怎麼說,這裏可是有他手下所有的高手。
這裏的形勢一觸即發,北海至上,此刻已然淪為戰場。
淑畫和蜃的戰鬥,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暗藏凶險,兩人你來我往,瞬間過了十餘招,隻可惜它們都是幻術大師,因此想讓對方中招相當難。
蜃打鬥的同時,也不停觀察著對方,卻發現對麵的淑畫似乎無懈可擊,要硬要說弱點的話,唯獨她的身體比較瘦弱,蜃忽然有了主意,他決定不靠用武力去解決。隻見他驀地往後退了幾丈,接著雙掌攤開,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空間中隱隱開始變的模糊,大霧彌漫開來,在視線還能看到蜃身影的最後一刻,淑畫發現蜃竟然變成了一位手拿長劍的劍客。
轉眼間,淑畫周圍的空間依然變成灰蒙蒙的,大霧遮住了視線,危機也就藏在這片霧鏡之中。但她毫不遲疑,在蜃消失的那一刻,淑畫的身體飛往空中,同時雙手也不停歇,隨著一陣古老的吟唱,在她的胸前出現一道白色的光,仿佛精靈一般,躍然於空中,它叫魂引,本是冥界指引亡魂隻用,此刻淑畫將它運用於此,讓它為自己看清周圍。
魂引圍繞著淑畫的身體不停旋轉,忽然在她的身體左側放出強烈的光芒,淑畫立馬往後退一步,果不其然,就在她往後退去的瞬間,一把長劍的劍尖如毒蛇吐信一般,從她的胸前掠過,掠過的刹那,淑畫豈肯放過,隻見她將真元運於掌間,然後迅速往左方拍去,蜃發出驚訝的聲音後,連忙收回長劍,再次隱遁於霧鏡之中。
隨著蜃的身影再次消失,霧鏡之中傳來蜃讚許的聲音道:“厲害,居然可以辨別我的方位。那在看看接下來你如何接我的招式。”
本來平靜的霧鏡,此刻竟然開始起了波瀾,淑畫切實感受到這霧鏡開始晃動了,她也不禁感歎道:“好厲害的幻境,居然讓人感受的如此真實。”
隨著霧鏡的不停晃動,在淑畫的身前,那霧開始慢慢凝聚,最終凝聚成一頭白虎的模樣,目露凶光,對著淑畫虎視眈眈。
蜃一聲令下,那白虎居然朝淑畫撲去,周圍的霧在白虎的踐踏下如塵土般往四周飛揚,伴著一聲巨大的咆哮,白虎張開傾盆巨口,揮舞著利爪,淑畫冷哼一聲,站在原地,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隻見她右手一揮,手中出現一根長蕭,這長蕭碧綠,如翡翠一般光亮,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之物。
等到白虎靠近,淑畫舉起長蕭,抵著白虎的身體,那白虎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卻絲毫不能往前一步,暗中的蜃見狀,輕笑一聲道:“那這樣又如何!”
隨著聲音落下,那白虎的身軀漸漸化作一坨雲煙,隻是這片雲煙漸漸往淑畫的身體靠攏,淑畫皺著眉頭說道:“還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