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遇到周斌以前,我的生活每天都是一個樣子,按部就班的毫無生機的生活讓我感到時刻將要窒息。直至那天我遇到了他,一切都像是上帝的刻意安排,他為我的生活增添了一抹別樣的陽光,我知道那是青春的種子在心中萌發了芽。
一次的醉酒後,囡囡抱著我,我抱著囡囡,我們在馬路上搖搖晃晃的走著,嘴裏含糊地說著一些似乎隻有我們倆才會聽得懂的瘋話。路燈下,我們的影子高低起伏著,時而很胖時而很瘦,時而舉起的手指纖長的如同打毛衣的鋼針。囡囡鬆開了抱在我肩膀上的手,她嬉笑著在路燈下追趕著自己的影子,那影子卻也很是頑皮的,總是要比她快上一步。
囡囡追趕的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很突然的問我“小雅,你後悔遇到過周斌麼?”
高跟鞋像是被502膠水粘在了地上,我挪不動腳步,我呆呆的看向囡囡,許久後“不後悔……”說罷後我笑了,沒有開心,沒有冷笑,也沒有任何譏諷的含義,隻不過突然間的釋然了。
囡囡問我“放下了?”
我想起了一句話‘舍得是一種平和的心態,放下是一種殘忍的境界。’顯然我還沒能達成那般殘忍的境界,我說“放不下,是舍得了。”
“如果……如果你沒遇見他,一定會過的更好。”
我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如果沒遇見他,也許現在的我過得會更差。”
不知不覺間,喝醉的酒又都清醒了,我抬起頭漫無目的的看著天空,如同是看見了那一年。如果你問我,對那一年有著怎樣的回憶。我會回答說;一個字——青。
那一年我十七,算命的先生說我命不好,是逢七不過八的命,每逢年齡裏遇到了七或八,這一年便會有很多的事情發生。他說得的確很準,我七歲那年死了媽,八歲那年我爸娶回來了個後媽……
同年我遇到了周斌,他是眾多寫與我情書的男孩子中的一個。實話實說,那個時候寫情書給我的男孩子真的很多,最傻的是還有幾封匿名的情書,鬼才會曉得他們究竟是誰。
那天同往常時一樣,6點50分,一分鍾不多一分鍾也不少,我踩著早自習預備鈴的鈴聲走進了教室。那天同往常時又
有些的不一樣,我的書桌裏多出了一封疊成了心形的信紙,我知道那一定又是一封情書了。我四下看了看後,便將那封情書又原封不動地塞進了書桌裏。
早自習下課後,我將那封心型的情書展開夾在書裏,一邊喝著牛奶吃著早飯一邊閱讀著上麵的文字。
囡囡走到了我的身後“——嗨。”
“幹嘛?傻丫頭,嚇了我一跳。你就不怕我被你嚇得心髒病突發躺在你麵前?”
“我不信,你心那麼大,怎麼會嚇一嚇就心髒病突發了。”她從我的書中抽走了那封情書“我說的麼,看什麼會看的這麼入迷,原來是又收到情書了呀。”
“你呀,真是什麼事情都好奇。”
“瞎說,我隻對你的事情好奇,我得替你好好把把關。”說罷後囡囡便要去讀那封信上的文字。
我害羞的連忙從她手中搶回了那封情書“我奶奶說的;多管閑事多吃屁。”
囡囡咧著嘴笑,她問我“那要是少管閑事呢?”
“少管閑事少吃屁。”
“既然都是要吃屁,也就不在乎吃的多少了。”說罷後她又佯裝成要來搶我手中那封信的樣子。
盡管我知道囡囡她隻不過是在和我開玩笑罷了,但還是很緊張的將那封信裝進了上衣的口袋裏“這是隱私!”
我將信放進了口袋裏,終於鬆了口氣,這下總歸是安全了。“你知道嗎?這個人的手可巧了。”我對囡囡說道。
“怎麼?”
“他將信疊成了心型。”
“說不定是找了別人替他疊好的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每天的早上當我進入教室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時,便會發現早有一封被疊成了心型的情書躺在了我的書桌裏。我小心翼翼的將它們拆開,為的是一會能夠按照原來的痕跡將它們重新疊回心型的樣子,我看過了信的內容,在這些信的最下方無一例外的寫著同一個名字——周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