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才放兩三花,雪裏吟香弄粉些。淡淡著煙濃著月,深深籠水淺籠沙。”
“那是什麼?”一個工作人員的突然對著水麵吼道。
“逢春,是冷逢春。”一個胡子拉渣蓬頭垢麵的青年激動的叫了起來,就見他猛的站了起來如箭般的衝了出去,到得水邊,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剛從水中爬出的人影。猛的一腳踹出,罵道:“王八蛋,你怎麼不死裏麵?我靠,你他媽的舍得出來了。”還未罵完聲音已經哽咽。
那人自然是冷逢春,以他此時的修為要躲過這一腳輕而易舉,可是看到頭發亂糟糟一臉憔悴全是黑灰的李慕俠,愣了一下忘記了躲避被他一腳踹回了水中。撲騰了幾下,浮在水中傻笑。
“你給老子上來,看爺今天怎麼抽你。”李慕俠仍不解恨的咬牙切齒。
“嗬嗬,你怎麼搞得和個賣炭的一樣?差點以為到了黑風洞見得觀音家養的熊了呢!”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李慕俠氣道:“麻痹的,你還有臉笑。為了搜救你我們砍柴生起大火堆來驅霧,整個坑底都成了焦土,差點沒把小爺燒死。”一麵罵一麵跳入水中向逢春遊去,看來是氣得不輕。隻是他卻忘了水性本就不如逢春,何況逢春還背著氧氣,瓶中的氧幾乎沒怎麼用過。此時自投羅網入了水中隻有被虐的份。
“靠,叫你小子猖狂。”拖著喝了一肚子水,筋疲力盡的李慕俠上岸,逢春還不忘報複似的踢了兩腳。
“春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呀!阿彌陀佛!”一個大腹便便的西裝中年男子小跑過來,欣喜的直搓手。
逢春疑惑道:“您是?”
那個隨來的工作人員答道:“春少,這是我們縣的李書記,在您失蹤這兩天中,我們書記一直在搜救現場。”
“哦,你好!非常感謝你的關心。”逢春也是經曆過人情冷暖的人,淡淡的回答道。何況一個堂堂縣委書記見到自己後居然語無倫次,哪裏是真關心自己,必定是自己失蹤後李慕俠為了能夠得到大力的搜救通知了父親,然後老頭子通過關係要這邊全力救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又因自己在他的地盤上出事,雖然不會給他帶來什麼嚴重後果,冷鈐畢竟也管不到他,但是仕途上的人就怕被人惦記上,難說那天就撞了人家的槍口,關心的也隻是他的前程而已。
“好了,好了。春少終於平安脫險,想必大家也累了,春少也要休息,等回縣後晚上我得好好敬各位幾杯。”那書記恢複了常態,說話也自如起來。
逢春心下愧疚也不推辭,在一旁換過衣服後和李慕俠驅車回了縣城。
驅車路過大坡寨的時候,逢春心有所感叫李慕俠把車停下。
“假道士你要幹什麼?”
“去那邊看看,一會就回來。”逢春心裏也是疑惑,自己來時並沒有這種感覺,此時怎麼好像那邊有著什麼對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前世自己在這附近生活了百年,或許真有什麼自己遺忘的東西也未可知?
沿著感應向村後山梁走去,就見一座廟宇聳立在山脊,廟前有一口泉水,清澈甘冽不時有寨民到此取水。廟宇年代已經很久,有翻修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