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自己鎖在屋裏,人不知,鬼不覺,多好!”姒大說。
“你打開門上那塊活板,伸手出去鎖門的時候,千萬別讓人看見。”
“看不見。自從我們……有一年多了吧……誰能看見!”
“剛才我們正在火熱的時候,張一望來借柴火,他不會發現什麼吧?”
“他頂多發現門鎖著,家裏沒人。”
張一望在窗外咧嘴暗笑。一隻蚊子趁機鑽進了他的嘴裏,他禁不住咳嗽了一聲。生怕被姒大發現,張一望撒腿就跑。不小心被柴火絆住了腳,摔倒了,腿碰在了石頭上,疼得要命,半天才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出了院門。心想:“姒大一定看見我了……”
後來張一望再進姒大的院子的時候,便十分小心。總要先留神看看姒大的老婆是否在家,如果不在,他就不敢進去,生怕再撞見什麼尷尬的事。
“去年,褒姒才十三歲,可是早熟,看上去就像十六、七了。有好些人來她家提親,姒大說女兒還小,一一回絕了。”張一望說。
褒洪德心中暗想:“我看他是另有隱情吧。這個畜生,我上午去他家的時候,他還想嫁禍於我!在送褒姒進京的路上,我雖然與褒姒假稱夫妻,同居一室,其情難耐,卻未敢妄為。褒姒多次暗示挑逗,我也未敢靠近她的身子。真是個早熟的女子!我還以為她尚是處子,生怕破了她的身子,被幽王察覺……哪知原來如此!早知如此,與她同床又有何妨……”
“公子,如果我們進京麵見幽王,該怎樣對幽王說?”張一望問。
“啊?哦……如實說。幽王會好好處置他的老丈人的。這不關我們的事。”
“可是證據呢?”
“你就是證據。”
“幽王如果不信呢?”
“他怎麼能不信?證據確鑿!”
張一望點了點頭。
當晚,褒洪德就將張一望和阿桑帶到自己的府中安歇,並派人通知張一望的家人,說公子給張一望派了公差,約二十日之後方能回來。家裏的春耕之事,公子已安排好,明日就會有人來幫忙。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公子就親自駕車,載張一望和阿桑上路了。一路晝行夜宿,數日之後,終於到了鎬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