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三大禁軍(2 / 2)

還沒轉過頭,身邊的真氣和數麵法盾好像發生了什麼改變。幾枚刻畫著符文的弩箭射到法盾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掉法盾,身後依舊無數的弩箭跟隨。

真氣潰散,法盾湮滅,數不清的弩箭發著淡淡光芒把兩名還在懵懂中的蓬障道道者射成了刺蝟。在半空中黑乎乎的栽落下來,遠遠地發出兩聲沉悶的重物墜地的聲音。

好像這種場景禁軍左軍早已司空見慣一般,沒有歡呼雀躍,沒有嬉鬧打罵,隻有幾匹馬調轉馬頭循著蓬障道道者栽落的方向搜尋而去。這些道者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寶具,或用或賣,變成下一次對付道者、武者的利器。這是禁軍左軍在邊境廝殺曆練時候的做事方式,可惜蓬障道的道者並不知道。

一聲慘厲的哨聲響起,即便長安城裏亂成一團,依舊聲透夜空,遠遠傳了出去。禁軍左軍聞及哨聲,數千人馬以百人為一伍,化整為零分散成許多灰色的隊伍,由伍長帶領四麵八方在長安城裏散開,獵殺自己發現的叛亂者。

一次接戰,禁軍左軍發現這些看上去光鮮、一直以來都高高在上的道者根本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和西漠馬賊中狡詐的術士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或許在大多數禁軍左軍士卒看來,這些道者都是一群會飛的寶庫。家境貧寒入伍之後禁軍左軍的給養又趕不上其餘兩支禁軍,這時候看著滿城都是飛舞的道者,哪有不眼紅的道理。

一滴水落入長安城,散成無數更小的水滴,沿著街道、民居四散開,把長安城當成西漠,冷漠而貪婪的狙殺開始了。

唐皇早都準備對付秦王李尚的叛亂,成立禁軍左軍百餘年,為的便是今日。這件事情先民祖靈似乎也知道,但對這些大頭兵毫不在意。唯一被蒙在鼓裏的就是秦王李尚,隻是他現在再也不會感慨自己誌大才疏。

雖然唐皇早有準備,但一切都小心謹慎的隱匿在暗處,行事極為隱秘。這就確定了知曉的人數並不多,尤其是天策府,隻有房玄齡,南雨柔,寥寥幾人知曉部分淩亂的真相。當所有真人和天師被緊急征調,或去皇宮,或去秦王府之後,天策府似乎被人忽視了。亂成一團,無人主事。

皇宮此刻群龍無首,都不知所措。沒有像是叛軍、蓬障道那樣得到一見訊號馬上行動的指示。任誰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北落師門大陣的混亂,此刻,大夏究竟能不能延綿國祚,沒有一個人知道。天策府的所有天師和真人此刻都早已經被招至皇宮,剩下的道者看著漸漸混亂起來的長安城,不同的意見發生了爭執,天策府裏亂成一團麻。

遠處眾多的火光像是在一瞬間亮起,哭喊聲、打罵聲、道者在空中肆無忌憚的用真氣飛行的聲音混雜交織在一起,像是九幽裏的魔物宣泄著暴虐,讓人聞之生畏,望之膽怯。

天策府此時裏議論紛紛,沒有人帶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說天策府強手如雲,但最強的都沒有下令,沒有範琦的命令,誰敢動?

蓬障道道者似乎也並不想強攻天策府,見天策府中的鷹衛亂糟糟的爭執著什麼,也不去搭理,隻是繞路而走。在長安城裏製造更大的混亂,雙方在這時候似乎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可是這個平衡在長安城裏無數百姓慘叫哀嚎的背景下顯得那樣的可笑與無奈。

正在天策府的鷹衛們彷徨中,三道人影從天策府上空飛行而過,三名離山宗道者似乎對向來忠於大唐皇家的鷹衛居然還在天策府裏停留感到不解,略微一頓,在天策府前方停了下來。為首一名麵色略黑的年長道者朗聲說道:“長安大亂,為何還不出手?”

“諸位將軍統領,均不在天策府,我們在等待皇命。”天策府中一陣喧嘩,最後還是一名軍階較高的被推了出來,回答道。

“師兄,我早都說了,天策府就他娘的是一幫子沒卵子的玩意,跟他們廢話幹什麼!”七大宗一名年輕的後生麵色不忿,在半空中直接破口大罵。雖然沒有直接指著天策府眾多道者鼻子罵,但口水四濺,似乎每個人都濺上了一臉的口水。天策府眾人麵色憤憤,想回罵卻都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