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木匆匆忙忙趕回家,可是對麵的房門緊閉,無人在家,隻好回到自己家裏呆坐著,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往前走,心老是靜不下來,坐立不安。想了想,光等下去不是辦法,又拿起手機給施凱打電話,電話接通了,卻沒有人接聽,再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
李木木又擔心又害怕,她不相信施凱會這麼冷漠地對待自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事業打擊太大,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心急如焚的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到夏梅家,尋求支持和幫助。夏梅一看閨密六神無主的樣子,也是焦急萬分,一邊安慰,一邊給男朋友楊聞打電話,讓他從中想辦法幫忙。
晚上,楊聞準時來到了夏梅家。
從他的嘴裏,兩個女人詳細了解了施凱和投資人的對賭協議。如果三個月之內沒有實現雙方達成的目標,施凱就必須放棄自己一手創立的暢行無憂公司的控製權,隻保留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也不再參與公司日常經營,其管理權改由投資人另選的職業經理人接手。換句話來說,如果失敗了,施凱也就被投資人完全踢出了局。
李木木聽到這兒的時候,已經坐不住,站起來不停地來回轉圈,心痛不已。她無法想象,那麼驕傲、那麼好勝的男人,怎麼能承受這種致命的打擊。
“對了,你們這個月業績怎麼樣?”夏梅突然問道。
楊聞沉默地低下了頭。
她急著追問:“到底怎麼樣?”
“不太好。”
“那施凱,他,現在怎麼樣?”李木木更關心的是人。
楊聞一聽這話,一臉的愁容:“凱哥,已經連續沒日沒夜工作一周了,不願意回家,白天在公司裏上班,晚上在沙發上睡覺,每天工作15個鍾頭以上,淩晨兩三點鍾才睡覺,早上六七點鍾就醒來了。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一天就隻睡幾個鍾頭,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我們也勸了很多回,就是不聽,還罵人。現在整個人都瘦了下來,前兩天又感冒,還不願意去醫院……”
話未說完,已被李木木急急打斷:“我想見他,你帶我去見他。”
“現在?”楊聞遲疑地問道。
“對,就是現在。”
“這個,這個……”
“怎麼了?”
“其實我今天晚上來這兒,”楊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有點難以啟齒,但看到李木木殷切的目光,還是決定說出實情,“凱哥他是知道的,我也說了你在找他,但他好像不太願意見你。對不起。”
李木木驚呆了,腦海中一直在回響著那句:“不願意見你,不願意見你……”整個人手足無措,頭腦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夏梅一看她的神情趕緊勸慰道:“木木,沒事,沒事,不要擔心。男人都好麵子,特別不願意讓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模樣。”
“那我更應該在他身邊,是不是?”
“是。”
“他現在最需要安慰和鼓勵,是不是?”
“是。”
李木木突然一把抓住楊聞:“你現在帶我去辦公室,好不好?現在。”
“可是……”
“什麼可是不可是,”夏梅見楊聞一副磨磨嘰嘰的樣子,也忍不住發脾氣了,“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可是,凱哥現在不在辦公室。”
“那他在哪兒?”
“我們見他幾天沒休息了,又感冒,下午逼他去醫院打點滴了。”
李木木一聽更急了:“哪家醫院?”
“人民醫院。”
李木木聽完這四個字,人已經衝了出去。
“愣著幹嗎,趕緊走啊。”
夏梅見楊聞半天沒有動靜,趕緊催促男朋友跟上去。
三個人上了車,楊聞開出一段距離,突然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轉過頭來,說了一句關鍵的話:“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凱哥是下午去的醫院,這會兒估計點滴早打完了,應該不會再待在醫院了。”
“那他會回公司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