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元年:1636年—末年:1643年)是清太宗愛新覺羅·皇太極的第二個年號。清朝使用這個年號共8年。改元1636年皇太極改國號後金為清,建立清朝,同時改元。出生崇德三年正月三十日——愛新覺羅·福臨,清朝皇帝崇德六年——皇太極攻錦州。逝世崇德八年9月21日——愛新覺羅·皇太極,清朝皇帝。
編輯本段生平經曆加強集權皇太極繼位之初,後金麵臨的形勢十分嚴峻。由於多次對外掠奪,處境孤立,受到明朝、蒙古、朝鮮的包圍。內部由於貴族分權勢力的矛盾,衝突日益嚴重。他雖繼承了汗位,但實際上是同代善、阿敏、莽古爾泰三大貝勒“按月分值”政務。權力分散,事事掣肘,徒有“一汗虛名”。為了加強中央集權,推進封建化的改革,皇太極采取各個擊破的手段,打擊、削弱分權勢力,提高汗權。天聰四年,皇太極以阿敏棄守灤州、永平(今河北盧龍)、遷安、遵化四城的罪名,將其終身幽禁。五年,莽古爾泰同皇太極發生口角時,竟拔刀相向。皇太極借機以“禦前露刃”之罪,革去莽古爾泰大貝勒銜。至此,四大貝勒,僅剩他和代善兩人。六年,皇太極終於廢除了與三大貝勒俱南麵坐、共理政務的舊製,改成自己南麵獨坐,取得了汗的獨尊地位。另外,皇太極仿照明製,逐步建立國家統治機構,以取代八旗製度所行使的國家權力。三年,建立了由滿漢文人組成的“文館”,職掌“翻譯漢字書籍”,“記注本朝政事”,為皇太極推行漢化運籌帷幄。五年,設立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分掌國家行政事務。十年,又將“文館”擴充為內國史院、內秘書院、內弘文院,統稱“內三院”,負責撰擬詔令、編纂史書、掌管和起草對外文書與敕諭、講經注史、頒布製度等。稍後,又建立了都察院,改蒙古衙門為理藩院。皇太極通過這套政權機構,把權力集中到自己的手中。國內改革在經濟上,由於努爾哈赤晚年在遼東實行“抗拒者被戮,俘取者為奴”的奴隸製政策,漢人紛紛逃亡和暴動,生產凋敝,後金社會動蕩不安。為了緩和社會矛盾,皇太極執政伊始,便提出“治國之要,莫先安民”的方針,把原先努爾哈赤所推行的漢人每十三壯丁編為一莊,按滿官品級分給為奴的政策改為每備禦止給壯丁八人、牛二頭,以備使令,其餘漢人分屯別居,用漢官管理,使大量漢族奴隸取得了“民戶”地位,成為後金政權下的個體農民。天聰五年,皇太極頒布《隸主條例》,其中規定“凡奴隸主犯有私行拓獵、擅殺人命、隱匿戰利品、奸汙屬下婦女、冒功濫薦、壓製申訴等罪,許奴仆告發,準其離主”。這一條例,限製了滿洲貴族的某些特權,有利於奴仆爭取改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為了促進農業生產,皇太極注意體恤民力,凡有妨農務的工程,一律不複興築,使百姓能“專勤南畝,以重本務”。
經過幾年的努力,農業有了較大發展,糧食基本上能夠自給,社會矛盾得到緩和。四麵結盟皇太極在國內大力實行改革時,並沒有放棄努爾哈赤對外進行侵略擴張的政策。他認為要戰勝明朝,首先要征服蒙古和朝鮮,這既可以解除後顧之懮,又可以利用他們的力量,共同對付明朝。天聰元年一月,皇太極不宣而戰,命阿敏、濟爾哈朗、阿濟格等人,率三萬大軍入侵朝鮮,迫使朝鮮簽訂《江都和約》。1636年,皇太極又以朝鮮“屢敗盟誓”,“助明害我”為由,親率十萬大軍入侵朝鮮,包圍南漢山城。國王李倧被迫投降,稱臣納貢,允諾與明朝斷絕往來,並將王子送沈陽為人質。對蒙古,皇太極采取“懾之以兵,懷之以德”的政策。首先爭取與察哈爾林丹汗不和的科爾沁、喀喇沁等部的歸附。天聰二年,達成共同征討林丹汗的協議。經過幾次征戰,林丹汗勢力大衰。八年,林丹汗在青海大草灘出痘病死。九年初,皇太極命多爾袞等率一萬人渡黃河西進,至托裏圖,俘獲了林丹汗子額哲及其部眾一千餘戶,統一了漠南蒙古。為了籠絡蒙古封建上層分子,皇太極用聯姻、賞賜、封王封爵、定外藩功臣襲職例、崇奉喇嘛教、與西藏僧俗頭領建立聯係等手段,取得了蒙古諸部的支持和效忠。
統一漠南為了彌補女真——滿洲人數太少的根本弱點,為了清除北方、東北方向來的威脅,為了斬斷明國右臂,皇太極加緊進行統一漠南蒙古各部的征撫工作。一方麵屢派使者,招誘巴林等部歸附,另一方麵,集中兵力對付察哈爾部林丹汗。天聰六年(明崇禎五年,1632)四月初一,皇太極率軍離沈陽,西征林丹汗,適值遼河水漲,人馬浮水而過,兩晝夜始渡完。沿途蒙古各部貝勒紛紛遵奉率兵從征諭旨前來相會,到十二比來會者有喀喇沁、土默特、喀喇車裏克、伊蘇忒、紮魯特、敖漢、奈曼、阿祿、巴林、科爾沁等部及北邊蒙古諸部奧巴等數十位貝勒,均獻酒獻馬,汗設大宴相待。四月十六日,金汗召集各貝勒,嘉獎踴躍遵命之貝勒,訓斥怠緩之人。皇太極諭:“朕以察哈爾不道,整旅往征,先期諭令爾等率本部兵來會。今爾等所領之兵,多寡不齊,遲速亦異,惟科爾沁部土謝圖額駙奧巴率來軍士甚多,又不惜所蓄馬匹,散給部眾,疾馳來會”,“足見立心誠意,憂樂相同,朕甚嘉之”。至於舅舅吳克善的行動,則使“朕心不甚歡樂”。紮魯特部諸貝勒,“尚屬實心效力”,敖漢、奈曼諸貝勒,亦“較優,然也未為盡善”。巴林諸貝勒似尚畏懼察哈爾,且“吝惜馬匹,怠緩不前”,阿祿諸貝勒“深受林丹汗之欺淩,乃此次並不思仗朕之力以複仇,而不多發兵馬”,“僅以一旅之師勉強應命”,“應俟班師日議罪”。各貝勒皆叩首受命。這次訓諭,對激勵和鞭策蒙古踴躍從征,起了很大作用。皇太極下令,日夜兼程,直取林丹汗住地,一舉蕩平察哈爾。四月二十二日,大軍過興安嶺,行軍已達一千三百多裏(從沈陽算起)。但是,連一個察哈爾人也未看到,原來鑲黃旗固山額真達爾哈家的兩名舊蒙古人,於十八日夜間潛盜良馬六匹,飛奔察哈爾,通知金兵大舉來攻。“林丹汗聞之大懼,遍諭部眾,棄本土而奔,遣入赴歸化城(今蒙呼和浩特),驅富民及牲畜盡渡黃河。察哈爾國人倉卒逃遁,一切輜重,皆委之而去。”皇太極知悉此情,諭領兵諸貝勒大臣:“察哈爾知我整旅而來,必不敢交鋒,追愈急,則彼遁愈遠,我軍馬疲糧竭,不如且赴歸化城暫住”。於是大軍向歸化城前進。五月二十三日,至木魯哈喇克沁,分兵兩翼,左翼以貝勒阿濟格為帥,率科爾沁土謝圖額駙奧巴及巴林、紮魯特、喀喇沁、土默特、阿祿等部兵一萬,往掠大同、宣府邊外一帶察哈爾部民;右翼命濟爾哈朗、嶽托、德格類、薩哈廉、多爾袞、多鐸、豪格等貝勒領兵二萬,往掠歸化城黃河一帶部民;汗與大貝勒代善、貝勒莽古爾泰統大軍繼進。二十七日獲悉,林丹汗聞金兵入境,驚慌失措,“盡攜部民、牲畜、財物,渡黃河以遁,所遺止窮民耳”。這一天,大軍行馳七百裏,西至黃河木納漢山,東至宣府,自歸化城南及明國邊境,“所在居民逃匿者,悉俘之,歸附者,編為戶口”。一些蒙古人逃入明境沙河堡,皇太極致書堡中明將,索取逃人,稱:“我北征察哈爾,窮追四十一日,擒其哨卒訊之,雲已星夜逃去”,“我欲收其部民,因還兵克歸化城”,“近聞察哈爾所遺人畜財物,為爾等收留,當一一歸還於我。否則,自取禍患。”明將大驚,立即送還逃入蒙古及欲賞與林丹汗之財物,計有男婦三百二十名、牲畜一千餘及所賞納緞布帛六千餘匹。宣府守將亦將犒賞察哈爾汗所財物存在張家口者,全部獻出,計緞布及虎豹狐獺等皮共一萬二千五百匹(張)。明宣府巡撫、總兵又遵金汗諭旨,議和通市,贈獻黃金、白銀、蟒緞、布匹、茶葉數千(匹、兩、包)。六月二十四日,大軍紮營於張家口外喀喇把爾噶孫,“列三十營,聯絡四十裏”。分略各路大兵,“所至村堡,悉焚其廬舍,棄其糧糗,各籍所俘獲,以聞於上,共計人口牲畜十萬有餘”。皇太極認為此戰目的基本達到,遂統軍東返,於七月二十四日回到沈陽。此行往返萬餘裏,曆時三個月零二十六天,雖未生擒林丹汗,但已給其以致命打擊,*其丟棄本土遠逃,察哈爾部分崩瓦解。林丹汗率殘部星夜逃往西藏,“臣民素苦其暴虐,抗違不行”,原有三十餘萬部眾,途中逃散者十之七八。到天聰八年,無處安身東逃西遁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