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髒就像皚皚白雪下的髒泥地,你舍不得清掉上麵漂亮純潔的白雪,待雪自己融化你將會看到更加泥濘汙穢的景象。
從海邊回來後大家隻字不提那個夜晚,更加瘋狂地出去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沒有人孤立我,自己卻像做了虧心事似地不再參與她們的任何活動,好像那晚上的事自己參與策劃一般。每到晚上,偌大的廠子,車間裏都是燈火通明,科室裏也有值班的燈盞,自己卻總是孤零零地辦公室呆夠了溜達回宿舍,宿舍膩了再返回辦公室,真正的以廠為家有沒有。
閑來無事考考職稱也是不錯,既消磨了時間又可以漲幾分職稱補貼。那時候還是有幾分熱血的,報了名領了書開始像模像樣地學習,有時在宿舍有時在辦公室。偶爾會有值班或不願早早回家的同事領導什麼的過來騷擾下。自己也樂得讓別人看到自己一副勤奮的樣子,那種小矯情現在想起來真是要吐。
那一天吃過晚飯就溜達到辦公室,給筆友打了個電話聊個天,覺得也是索然無味無話可說,找個借口放下電話開始看書。頭兒竟然還沒走,拿著一瓶什麼粉底霜從他屋裏走了出來,說是別人送的他也不能用送給了我。不知道那時候自己是太小還是天生愛貪便宜,別人遞過來的東西總覺得不能辜負人家的真心實意,總是很坦然地接受,反正是要來來往往的,總會還的是不是?我沒有推辭,也沒有想到他有老婆可以用就接過來了。接著他彎下腰把臉湊了過來,以為他是要看看自己在看什麼書,便隨手把書往他那邊推了推,可是他的嘴差一點蹭到自己臉上,驚得自己從椅子上一下跳了起來閃到一邊。辦公室玻璃門外似乎有個影子一下閃了過去,估計是財務科值班的同事。“x廠長!”一切發生得太突兀了,自己驚呆呆地喊出他的官稱瞪著他,不虧是頭兒啊,沒一點驚慌淡淡吐了兩個字“不行?”“不行!”自己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還他兩個字後看著他如無其事地轉身離開辦公室。
就像是個夢,一覺醒來依舊上班,給頭兒接電話整理文件報報表。頭兒還像往常一樣像對孩子一樣不慍不怒地糾正自己的一些小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