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閻羅 NO.261 “應心”(1 / 2)

薄霧濃雲,假山池塘,一彎枯竭的小泉從上方流淌而下,一座古老的青銅殿被幾顆岩石雕刻的異獸圍攏在當中。

上官媚和應心終於走到了這一座縮小版的青銅大殿之前。

這一座大殿雖然比起那座落於煙波霧靄之中的青銅大殿要小了不知道多少倍,不過當走到麵前仍然會驚訝於他的宏大。寬闊的前殿,高聳的殿柱,雄渾蒼涼的匾額即使比起嵩山上的大雄寶殿還要壯麗幾分。畢竟這裏是神人居所,而那裏隻是凡人香火廟宇。

“小心了,這裏麵的危險比外麵更加厲害!”應心站在離那殿宇還有幾十米處的一座小石橋上說道。

石橋下沒有流水,紅色的岩漿冒著滾燙的熱氣不斷向著上方飄著,如果是普通人站在這座橋上免不了要受到蒸汽燙傷之禍,但是上官媚和應心卻沒有任何在意。

上官媚自不必說,即使應心的身體也不知道經曆了幾次極限的蛻變對於抗熱能力比起普通人強了數倍有餘。在灼熱的岩漿蒸汽的洗禮下,她摸著自己的額頭,上麵滿是晶瑩的水漬,隻是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蒸汽。

上官媚靠著一根雕刻著一個龍頭的欄杆上,雙眼中滿是鷹隼追逐野兔一般的目光。

“為何這個殿宇感覺如此有壓迫感,但是卻這樣的冷清,好似裏麵沒有半個人一般,連殿門都沒有開一絲縫隙。”

順著他的目光可以看見那十米高,三四十米寬的黃銅鑄就的門戶,合攏的嚴嚴實實,目力再好的人也休想透過那兩扇門板之間的縫隙看到一絲圖像。

應心道:“那裏麵是枉死城中庭當中最卑微之所,在裏麵的不是受罰為力士的男人,就是等著被上位者寵幸的可憐女子或者收拾各處肮髒的仆人,平時也是這般的冷清,隻有等到那明珠昏暗,四下無人之時,才是他們出來活動幹活的時候。”

她一轉頭,隨意的用手指勾了一下自己額頭前的劉海,說道:“我和你那丫頭以前就是在這裏麵喃,如果…………嗯,裏麵是個和地獄隻有一步的地方,如果想在裏麵活下去,就要學會卑微,學會順從,可惜我學不會,你那徒弟也學不會,也更加不可能學會,所以……..”

“所以你們逃跑了!”

“嗯!”

“石丫頭被抓住了,師傅你卻逃走了。”

應心目光中閃過一道奇光問道:“你猜到了…..還是你心中的感覺告訴你的。”

上官媚卻沒有正麵做出回答,他心底有太多疑問,隻是無法問出,也不知道該如何問出。應心到底是如何從那活死人的狀態中擺脫出來的,是有人就她,還是她有著了不得大秘密?石嬡靈不過剛剛進入世外之中,對於自己的力量都不知道如何運用,也沒有人傳授過她什麼修行的法門,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十天的時間裏就能夠有逃出這座殿宇的力量。

他看著那殿宇上各種鳥繪魚紋,那是遠古先民和天地爭鋒求取自然之道,人類生存之方的形象,描繪了這個世界上最深奧,也是最有奇妙的圖形。這些看起來精美華貴的圖騰在上官媚眼中卻充斥著一道道恐怖的力量,像是一條條閃電霹靂一般恐怖,正常人沾著就傷磕著就亡,要穿透這些力量構造的防禦體係憑借石嬡靈那半生不熟的瞬間挪移卻是還不夠看的。

“可是她偏偏帶著應心走了出來,到底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著痕跡的看了應心一眼,嘴巴輕輕上揚,嘴角露出一種讓人似懂非懂的表情。

應心後退了一步,感覺到他全身充斥的強大力量,心湖之中傳來一種像是巨錘擊中的衝擊感,瞬間知道了他的想法,急忙叫道:“阿媚你想要硬闖這座殿宇,不可以的,那日能夠逃出來靠的是我施展了最後的心術之光將所有的司衙定住,石丫頭才帶著我衝了出來,如今鬼族和各路豪強壓境,枉死城中已經沒有了安全的地方,那些司衙們肯定已經躲避進了殿宇之中。如果你強闖入內,先不說能不能打贏,即使打贏了也救不出你徒弟啊!”

上官媚氣勢猛然一凝,就像突然刮起的二十級狂風突然被人用定風珠定住了,突兀得不合乎自然。

“你能夠告訴我真相嗎?你到底是不是應心?如果你不告訴我那麼,我隻好去拚了這身軀不要去找他們問問清楚。”他的話音有些冷,有些蒼涼讓熟悉他的應心不由得雙目中泛起一陣幽幽的光華,像是半夜裏的月光淒慘美麗。

“阿媚,我是我,但是………我又不是我了,你已經學了《乾坤心法》這種不該存在於世的邪術,那麼就必然要走上一條背離人類的修羅之路。嗬嗬,既然我是你師傅又怎麼能夠讓你冒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