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勢力 NO.394 尊者撐天(2 / 2)

“是他們,真的是他們?”

“曾經滅絕了神州十萬道場,讓一塊大陸架沉淪的他們又出現了。”

“中土諸子俱在也無法奈何他們,我們又能夠如何喃!!”

“沒有想到,那神話中的滅世之戰居然是真的,而我還能夠見到作為反麵存在的勢力,真是見鬼了。”

一連串的思維在韻九幽等人之中迸發,卻不知道在各自思考著什麼。

有人想要逃走,展開絕世身法隻是一躍,就可以衝破大氣層,往來南北,卻隻是躍出半步,就被無數匹練般的黑色刀光一卷成了粉塵。

有人躍出尋找十方武士單挑,想要找到取勝之機,卻隻有僥幸幾個能夠在黑色戰刀下保住性命。

北極大殿前的廣場鋪滿了平整的萬載甚至億載玄冰,莊嚴聖潔,顯示著無盡的寒冰之意,現在卻已經是遍地血跡,殘缺的石塊被冰風一裹,像是放在冰箱中的肉球。

這八百武士居然真是個個不凡,就算韻九幽身後的數十人加上數百冰宮弟子中的精英,也沒有讓這些武士損失掉多少,反而自身傷亡慘重。

霍沅極一掌拍飛了麵前的戰刀,順勢一拳打出,拳鋒之上沒有任何的光芒閃爍,破開空間也沒有蕩起任何的風暴,但這一拳擊打在麵前的黑衣武士身上卻好似擊中了敗葉,發出沉悶的聲響。

武士冷峻的臉上微微出神,緊跟著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舌頭伸展卻隻是發出嘶嘶的呼叫,就隻見從大半個身體開始崩裂,從眉心到胯下分成了兩半,一半隨風而散,另外一半腸腸肚肚留了一地。

殘殺對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修為到了在場人的地步,隨意一擊也能夠破碎大地,攪亂江河,一招擊出,對手不是擋下就是化作飛灰,卻很少有人如此殘忍的擊殺對手。

隨著武士倒下,半截身體在寒冰之上像是爬蟲般的蠕動,十方武士仿佛死人般的臉頰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

刹那間十幾個武士就躍眾而出,圍上了霍沅極。

霍沅極卻怡然不懼,從背後取下布袋,取出一把古樸的龍紋劍,冷哼道:“不過是些魑魅魍魎,就當當世無人了嗎?就算你們能夠滅絕山川河流,也休想動搖世人向往生存的自由。看劍吧!”

他說完“看劍”二字,漫空中已經被森冷的刀氣覆蓋,這些刀氣一絲絲一條條沒有半點生氣,也未現半點淩厲,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恐怖害怕,但是在世外者的眼裏,這卻是人世間最恐怖的殺意,濃烈如酒,卻沒有半分酒香外溢。

滿空刀氣,讓憤怒滿臉的宿安渾身雷霆亂震,讓低眉念咒的金輪咒語雜亂,讓北野藏賀等人麵色艱難。

但是霍沅極卻沒有半分懼意,他最後一個“吧”字出口,卻出口無聲。每一個人都能夠感覺到這聲音的意思,卻偏偏在耳朵裏麵感覺不到任何的震動,相反心髒卻砰然一條,似乎要掙脫肌肉和經絡的束縛。

“無聲音雷!好手段,好心機。”

當霍沅極綻放出如大地春雷般的一句無聲音雷,一直仿佛半睡半醒的尊者忽然從黑色的步輦上站了起來。

他緩緩站起,並不高大的身形卻好似可以撐破蒼穹,塌陷大地。

周圍的空氣都泛起了肉眼可見的空間波瀾,天邊的雲靄都好似受到了牽引,飛速的墜落下來,大地之上的冰河忽然停止了流動。

趁著周圍的武士被音雷震動,就要施展殺招的霍沅極忽然驚駭的發現自己如何也動不了,就好似被人放進了一座滿是枷鎖的牢籠之中,縱然是猛虎也難以動彈分毫。

韻九幽等人臉色大變。宿安邁出了半步,卻隻是渾身雷震,霹靂閃華,難進分毫;金輪嘴角搐動,卻難言半句;狂刀手搭著刀柄卻就是無法拔刀出鞘;甚至韻九幽連表情都似乎凝固;隻有聶流形麵帶微笑,卻仿佛那麼苦澀,那麼艱難。

尊者一手指天,一手覆地,古樸的臉上無悲無喜,他高冠博帶,好似從古書中走出的聖賢,誰也無法指摘他的不是,就算與他為敵也好似要受到莫大的譴責。

尊者的目光卻沒有看向眾人,而是直視遠方,好似在觀看著什麼。

一眾武士在他站起之時,都紛紛跪倒,額頭觸地,好似在尊崇一尊神祇,事實上這位尊者的修為確實無法無天,神祇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