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一年(1 / 2)

“別怕,我會回來的,明早就走,你別去送了,我們說說話,再過一個時辰我直接進宮。”

將下巴擱在她肩膀。“我不在你可不要亂來,有事就去鄒府找鄒老夫人。”說完給她一塊虎型青玉。“若是鄒老夫人解決不了的就拿了這塊玉去東大街的‘有來回’當鋪。”

見他交代得這樣清楚,項詅道。“三爺不用擔心我,項府一個生意人家不會有事,隻要三爺能平安回來。”徐三爺看她這樣,把青玉塞到她手裏,摟著她說話,醜時末,徐三爺直接從項府進宮。

天亮時,項詅還是去了城門,與項紹雲一起就在項家的馬車上,撩了馬車簾子,看著大軍出了城門。

一年之後,西北傳來捷報,整個京都沸騰。

項詅聽了李大管事來稟,大軍已進西郊大營,另外還有淮州東南大營的軍士,將領們即刻進宮受封,聖上犒勞三軍。

一年了,連一封書信都沒有,項詅有時會覺得還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晚間時,跟著徐三爺去西北的文尚,進了項府,項詅從中堂迎了出來,在外院大書房外碰上。

文尚瞧見項詅忙上去見禮,項詅看他行動間不複稚嫩,臉上肅穆,心裏涼了涼,讓他起來,見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不由自主的問出聲。“他還活著嗎。”聲落,四周一陣吸氣聲。

文尚有些錯愕,這哪跟哪兒啊,自己才下了戰場,打仗的時候整日裏神經都繃得死緊,臉上都沒個笑,一年多來差點沒成麵癱。

沒想到就這樣被誤會了,忙解釋道。“姑娘莫慌,我們爺沒事,是受了傷,但不危及性命,下了宮宴就被老太君留在府裏,所以才讓屬下來報信。”眾人一聽這樣,均鬆了口氣。

徐府。

徐三爺看著被老太君大張旗鼓的包紮得有些可笑的傷口,抬眼見去項府的文尚進來,打量他一眼,問。“她是不是問爺死了沒有。”

文尚傻了一樣看著徐三爺,爺怎麼知道的。

徐三爺將就著手裏的書就扔到他頭上。“你擺著個喪屍臉去人家府上,不是明擺著讓人誤會嗎,滾西郊大營去,等爺心情好了再回來。”

文尚耷拉著臉,這才回府,不讓在家呆,又去軍營裏跟一群大老爺們一處,不死心的問。“那爺什麼時候心情好。”

徐三爺看他還不走。“還不走?全是一群白眼狼,就見不得爺好。”說完似咬牙似疼惜,就連他自個也沒有覺察,罵道。“這個小東西。”

文尚自然知道“小東西”說的不是他,煩躁的抓抓頭發,回了西郊大營。

夜深時,榮忠候爺進了兒子的西苑,這可是稀罕事,徐三爺行事乖張,又得老太君寵,侯爺一貫看不慣,多次管教沒見成效後,就沒再理他。

哪知他去年竟受了聖上詔命,做了璟王的前鋒,上了戰場,回來後就被聖上封了西郊大營營衛都統,隸屬正二品武官。

與他們這樣侯爵不同,那是手握實權的天子進臣,這突然的轉變讓他有些不適應,見他受了傷,想想還是進了西苑。

門外侍衛見是他,忙上前迎了,送至門口,進門看徐三爺靠著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右胸上受了傷,布條裹得有些怪異。

徐三爺見自家父親進來,下了床,慢條斯理的給他行禮,叫人上了茶。

徐侯爺接了茶,兩人竟不知要什麼,還是徐侯爺先問。“幾時到西郊大營上任。”

“後日就去。”然後又是一陣沉默,徐侯爺看他空蕩蕩的西苑,連個女人都沒有,想他今年也二十四了,這些年東家不成西家不就的,說起這個,還是忍不住老生常談。

“最近讓你母親給你留意京中適齡的女子,若是看著還好,就成親吧。”徐三爺有些無聊的說道。“父親就甭操心了,兒子自個知道,你們說哪家我都不答應。”徐侯爺見他如此,就上了火氣。

避免兩人又不對頭,將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起身就出門了,徐三爺在後麵說道。“父親慢走。”徐侯爺理都不理他。

徐三爺看他這樣,苦笑一下,想著自己與項詅,有些心煩。

第二日不用上朝,起身了就去往老太君院子請安,還沒進院子,就聽見裏麵熱鬧得很,有陌生女子的聲音傳出來。